经历了些许的不愉快之后。
徐庆文的工具人当的很称职。
尤其是,在中途,工具人耐不住面子,主动退场。
给了周牧和花魁深入交流的机会。
周牧里里外外深入浅出的盘问了许久。
最终确定,这清梧必然是个奸细。
虽然这早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但周牧觉得,二次确认,显然也是很有价值的信息。
之后的事情,当然就交给魏青了。
确认清梧的身份,监控她的日常。
抓倒不会抓,不过可以针对性的故布迷阵。
至于徐庆文。
此时应该已经被魏青装进袋子送往江南郡了吧?
这小子对周牧的意见明显很大。
有他在二皇子身边,每日唠叨周牧的不是。
时间久了,效果不容小觑。
再加上这几日到了江南郡,二皇子诸事不顺。
谋反的进程,一直没中断。
【叮,二皇子谋反进程+2%,当前进程35%!】
一个徐庆文才增长了2%。
但周牧也早就习惯了。
“接下来,该去会会那位黑衣宰相了……”
周牧走出了潇湘阁。
魏青在他的身前引路。
不少人在路边搭着棚做些小生意。
导致大街上很是拥挤。
只是魏青在前面,也没什么动作。
路上的行人不自主的就让开一条通道。
这是武道修为达到先天境界的标志。
先天武者气息外放,可无形之中震慑普通人。
有了这个方法,倒是给周牧省了不少麻烦。
两个人走了一刻多钟,来到一座藏在幽深巷子里的小院。
这是一座空置了许久的院子。
一层层尘土几乎盖住了院子中的一切器物。
魏青进入之后,转身关上门。
周牧向四周看了看。
这里,能藏人?
而后,他的眼神在落在西厢房的门上。
那里的灰尘,和其他地方有一些细微的差别。
原来如此,这里只是个入口。
而且显然经过了精心的伪装。
不出所料的话,这个西厢房才能通向真正的地方。
果然,魏青的脚步带着周牧走向了西厢房。
进去之后,魏青敲了敲了厢房门。
随后,屋子里的床自行挪开,下方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口。
沿着地道走了两丈左右。
周牧的面前出现了一处宽阔的空间。
看大小足有上方的两个厢房。
数十支灯烛将这里照的亮如白昼。
虽然在地底,但却没有任何让人气闷的感觉。
空间的中心是一张床。
此时,一位穿着纯黑僧袍的中年男子正躺在床上。
之所以是躺……
因为那人被绳子捆的结结实实。
别说做了,就是翻身都有困难。
此时那男子见周牧进来,怒目而视。
以他的头脑,自然知道,此时的幕后主事者,大概就是周牧了。
周牧假模假式的叹了几声:
“哎呀!你们是怎么做事的?”
“我找先生过来,乃是求贤。”
“你们怎么能如此对待先生?”
身边的密卫站着不动,默默看着周牧将姚广孝身上的绳索解开。
解开绳索之后,姚广孝的脸色略微缓和。
周牧笑道:
“先生大老远赶来,路上没受什么委屈吧?”
姚广孝沉默了片刻,嘴唇动了动,还是没说出话来。
刚才你进来的时候,明明看到我被人捆着吧……
绳子都是你亲手解开的。
这么快就忘了?
但是看了眼身边那些沉默如刀的密卫。
姚广孝还是选择咽下这口气。
倒不是怕死。
就是担心这些人再给他捆上,然后走个几千里。
姚广孝决定岔开话题。
“大人不辞万里,掳道衍来到此地。”
“想必不是为了说着几句话吧?”
周牧不疾不徐的给他倒上一杯茶水,说道:
“我找的不是道衍,而是姚广孝。”
姚广孝眼神凝滞。
他的确有些许的名声。
只是,这一切,都是他以道衍的身份行走燕地而来。
世人只知道道衍,却极少有人知道姚广孝。
便是最接近他的燕王,也并不知晓他的俗家姓名。
可现在,这人远在千里之外,竟然能一口叫破他的名号!
如此说来,自己这一层僧人身份的伪装,被人看破了?
姚广孝是个聪明人。
既然这一层伪装失效,他也不再强求。
何况对方没有杀他,而是不远万里的将他待到这里。
显然,自己的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姚广孝深吸一口气:
“既然大人看穿了我,那我也不说废话了。”
“大人带我来此,所为何事?”
周牧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正色道:
“我请先生来,是想送你一场富贵。”
姚广孝沉默了片刻。
富贵这东西,从来都是自己争取的。
哪有别人送的?
送的富贵,又岂能长久?
尤其是考虑到……
他已经物色好了燕王朱棣这个人选。
却被这些人生生的掳掠过来。
这送富贵的言论,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小僧已然遁入空门……”
周牧也不打断,只是眼神玩味的看着他。
姚广孝叹了口气,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大人说的富贵,只怕不是我能掌握的。”
周牧说道:
“先生也不必自谦。”
“我既然不远万里请来先生,自然对先生的才干有所了解。”
姚广孝无奈,但看了看周围的密卫,还是问道:
“是何等富贵?”
“自然是最合先生心意的富贵。”
姚广孝一怔。
“最合我心意的富贵?”
“这话,我怎么听不懂?”
他在蓟城的谋算,刚刚开始。
自然不会让眼前这神秘人看破。
不过,周牧张口就说,还是让姚广孝颇为不爽。
姚广孝自诩大智慧。
哪有那么容易被人看穿?
他笑了笑,对于周牧的话语,不以为意。
周牧见他不信,当时就笑了。
“先生是不信?”
姚广孝哼了一声:
“不说大人。”
“便是在下,也时常有些迷茫于前路。”
“难道大人还能未卜先知,知道我心里的想法?”
周牧看着他的神色,心中及其淡然。
我的确不能未卜先知。
但,写到史书上的内容,我还是能知道的。
周牧笑了笑,食指沾上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两个字。
姚广孝见到那两个字,脸色瞬间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