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二皇子纠结的表情。
周牧甚是欣慰。
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啊！
是时候发出大招了！
“呼韩邪回到匈奴之后。”
“带着手下四处打猎。”
“不过，和以前不同的是，他提出了一条要求。”
“而这条要求，就成为了他日后篡位的根源。”
二皇子神色一肃。
父皇这是图穷匕见了！
已经明说呼韩邪就是篡位了！
可是，二皇子有些想不明白。
皇帝会严惩逆贼。
甚至会专门在史书另加一册“贰臣传”，把那些反贼死死钉在耻辱柱上。
但一般情况下，更多的是避讳。
尤其是谋逆的细节，都会隐去。
防止有人模仿。
可父皇，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么纤细？
难道，他是希望我模仿呼韩邪？
希望我谋反？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连他自己的都笑了。
老大刚刚谋反失败。
父皇怎么可能希望他这个老二再谋反？
那么，之前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也许父皇就是伤心于废太子谋逆。
所以才和我多说这些？
甚至，就是在借着呼韩邪，影射废太子？
二皇子的心态又放松了下来。
他都记不清楚，自己在紧张和放松之间切换了多少次了。
父皇以前，好像没有这么大的压迫感啊？
“他要求，所有人，都不需要和他射同一个目标。”
“最初，目标是野兽，所有人都能做到。”
“半个月后，目标换成了呼韩邪的爱马，这次有一半人没做到。”
“你猜，没完成的一半人，是什么下场？”
二皇子脸色僵硬。
身为皇子，自然不是傻子。
不能为我所用的人，什么下场，不言而喻。
但，他不敢说。
也不能说！
万一说了，父皇觉得他要谋反就太冤枉了！
想了想，二皇子说道：
“想必，是对他们大加惩罚，让他们下次不能再犯。”
周牧心中了然的看着二皇子：
“骏儿，不必遮掩，朕不会罚你。”
“何况，你说谎的本领的确不怎么样。”
“跟你想的没错，呼韩邪将那一半人，全杀了。”
二皇子心中悚然。
父皇那一眼，好像看穿了他整个内心。
他觉得自己仿佛没有任何秘密……
心中，更加的谨小慎微。
“过了半个月，呼韩邪又一次率众打猎。”
“这一次的猎物，是呼韩邪的女人！”
“而此次，还是有很多人没有做到。”
“于是，呼韩邪再次将他们杀死！”
周牧凌厉的目光投向二皇子：
“骏儿，你猜，他的下一个目标是谁？”
二皇子被周牧猛然凝视，心中震慑，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头曼单于！”
周牧点头：“不愧是朕的儿子！”
“孺子可教也！”
说完，他微笑着端起桌案上的茶杯，饮了口茶。
一副老怀宽慰的样子。
二皇子原本以为，自己这大逆不道之言出口，已经要挂了。
可没想到，父皇一副很满意的样子？
“呼韩邪最后一次打猎，目标就是头曼单于！”
“这一次打猎之后，他就成为了匈奴的单于。”
“骏儿，你从这个故事里，学到了什么？”
二皇子一脸懵逼的看着周牧。
父皇您认真的吗？
问我从一个反贼的故事中学到了什么？
这荒唐程度，堪比皇帝在朝堂上提问‘皇帝无道该当如何’了！
随即，二皇子脸色一僵。
这两件事，主角好像都是自己的父皇。
父皇这两天是中邪了吧？
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父皇，儿臣什么都没学到！”
“没学到？”
周牧脸色一变。
“朕花了大半个时辰！”
“你是把朕当说书的了吗？”
“你就是听个好玩？”
二皇子扑倒在地，心中无奈！
这可是反贼的故事啊！
别说我了，那就是老大，没反之前，他也不敢说学会了！
“儿臣真的什么都没学到！”
“父皇，儿臣愚钝，请父皇责罚！”
周牧冷哼了一声。
“朕看你是学的很到位。”
“否则，怎么都不敢说呢？”
二皇子大气不敢出。
心中暗自叫苦。
父皇为什么一定要找我的茬？
这两天了，是不是一定要逼得我和老大一样造反？
【叮，二皇子谋反进程+1%！当前进程25%！】
【您已获得里程碑大礼包！】
周牧心中，一阵兴奋！
不枉自己讲了大半个时辰的单口相声！
这老二，果然是可塑之才！
自己就这么稍微暗示一下，谋反进程已经达到四分之一了！
再来几次，是不是他就要直接揭竿而起了？
当然，周牧也知道。
再往后，就不能一直是单纯的打压。
其他的手段，也要一并带上了！
“骏儿，朕乏了，你退下吧。”
二皇子如蒙大赦。
这个书房，他是一分钟都不想待了！
在这里的每一分钟，他都觉得自己有被杀头的危险！
父皇的心理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眼看着二皇子就要走出书房，周牧突然出声。
“骏儿，等一下。”
二皇子心中咯噔一声，腿都软了！
父皇，您可别再整什么幺蛾子了！
你儿子心里都要崩溃了！
“你大哥要出京就藩，你又要出去救灾。”
“朕准备设宴，为你们送行。”
“你有个准备。”
二皇子赶紧谢恩。
走出去的时候，还在想着。
父皇这不会给我吃断头饭吧？
二皇子离开之后。
周牧开始接受自己的里程碑奖励。
【叮，恭喜宿主获得炼气修为*1！】
【叮，恭喜宿主获得雪龙骑*500！】
一阵温暖的气流汇入丹田。
这就是炼气修为了。
周牧感受了一下，现在的他，比之炼体巅峰，要强大了十倍不止！
“难怪有人说，炼气和炼体的差距，比炼体和普通人的差距还要大！”
实力，周牧看了下，就不再关注。
他的心思，全都放在了五百雪龙骑之上！
雪龙骑，世间最为顶尖的骑兵！
龙骑不过万，过万不可敌！
五百雪龙骑，便是对上十倍的普通军队，也是单方面的屠杀！
周牧笑了。
这废太子东山再起的希望，不就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