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韦不想进去看望华阳夫人,但又好奇里面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节奏分明的鼓掌声。
朦胧中,似乎看到一个健硕的男子,在举车轮转动。
不由哑然失笑,心想,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华阳夫人乃是楚系外戚,名门望族之后,怎么会和他以及赵姬一样呢。
于是摇摇头,便提着礼去拜访那日的醉鬼——芈启。
殊不知,他却忘了自己曾和华阳夫人之间有过一段旖旎。
......
又过了些时日,一切都正常进行着,只有咸阳正殿不停传来阵阵叹气声。
原来是秦王子楚,这段时间国事繁忙,咸阳新田翻新之后,全国各地也纷纷被上报,田中被人做了手脚。
虽然已经做了不少子楚犁,但是却是远水止不了近渴。
第二个是,黑冰台最近报告,说赢奚在晋阳似乎不怎么安分,他这个兄弟似乎募养了过多的私兵,其中甚至还有骑兵,弩兵,他记得安国君,也就是先父嬴柱不是把他这个兄弟贬为卒了吗,哪儿来的钱粮养私兵!
第三件事就是,最近朝中不少大臣上书,想要将自己的女儿或者亲近的女子嫁给司马国师,请求他做媒,但是这都什么跟什么?
国师是孤的国师,不是你们大臣的国师!
除了上述这些,其他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琐事,这些事每天都有,厚重的书简,缓慢的笔记速度,真让他无比的劳累。
“来人!”
一个宦官快步走出,躬身待命。
“给孤去请一下国师,孤多久没见他了,另外让厨房多做几个小菜,热上一壶酒,孤要与国师喝几杯。”
“是”,宦官连忙领命退下。
不一会儿,司马学理就跟随秦王正殿的宦官来到,秦王要与他共饮的地方。
“王上,今天怎么想起找我喝几杯?”司马学理不解地问道,最近他还是比较忙的。
上次不是不记得世界地图怎么画了吗,于是他先找来秦国典客,专管外交事务的人,要来一份相对详细的七国地图,然后根据《古船图谱》中各附带的海图节选,慢慢地一点点地画出他记忆中的世界地图。
不管怎么样,先要用点事实依据,来告诉秦王,大地是球形的才行。
秦王并不清楚司马学理正在做更多关于大秦崛起的事,他现在想的是,如何能够放松一下。
“学理啊,这里没有别人,孤就直说了,孤最近太累了,有没有办法,帮孤放松一下!”
“累?哪方面?”
“就是哪方面都累,最近国事太多太繁杂,你不知道每当那厚重的书简拍在孤的面前时,孤不禁有点怀念,以前在赵国做质的时候”
“那时,虽然日子清贫了一些,但是好在乐得自在,直到认识了吕不韦...”,说到吕不韦的时候,秦王的语气不轻不重,也不知道他是想感谢吕不韦给了他称王霸业的机会,还是痛恨吕不韦把权势做得如此之大,甚至隐隐威胁到他们赢姓王室。
一听书简重,批阅劳累,司马学理忽然脑中有一想法。
于是他让人送上一张坏掉的桌子和一支刻刀,轻轻一点,将桌子完整地切割成一块方方正正的木板,以及32个扁圆柱体小木块。
随即又画了活化符,贴在木板上。
只见木板开始“自残”,正面十条横线、九条竖线,宛如机器雕刻一般,整齐地交织在一起,分成90个交叉点。
又一张活化符贴在一旁的刻刀上,只见刻刀凌空在32个扁圆柱体小木块上,分别用秦字写下将、帅、士,相等字样。
最终纷纷轻盈地落在秦王与司马国师之间。
“叮,宿主完成成就,我就是玩儿”
“学理,这是?”秦王子楚疑惑地看向司马学理问道。
“叮,收到疑惑之气...”
“这叫象棋,这两个相对于对阵的两方势力...”出于历史时间的考虑,司马学理将楚河二字改成了渭水,并向秦王子楚详细地解释了象棋的玩法。
“咦,真有意思,这个象棋看似比围棋简单,但是其中玩法却暗含兵法行道,有意思有意思,来,学理,与孤杀上两把!”秦王兴奋地说着,全然忘记本来想让司马学理解决的事。
与此同时,秦国宗正宗庙一侧的大殿内,地上伏着约莫二十人。
他们穿着上衣下裙的正宗王室襦裙,正拿着笔对着一个又一个布帛抑或是书简,抄录秦国历史。
有的甚至气力用尽,晕了过去,也没有人抬头,只是由一些宦官,默默上前将他抬下去救治。
......
另一边,秦国晋阳。
公子奚正在看兵法,这时门外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
一个高雅而有风致,敏捷又不失气概的男子,踏步走来。
“公子奚,你还在看兵书吗?这东西还是少看点为好”这个男子叫张平。
也许你不认识,但是他的儿子,在后世十分出名,就是享誉盛名的张良。
张平是han国最后一个丞相,同时也是han国贵族之一。
正所谓“天下强弓利剑皆出于韩,”han国的实力还是不容小觑的,只不过自韩昭侯和申不害之后,加上地处中原,同时被魏、齐、楚、秦包围,以至于完全没有发展空间,最终落寞下去。
但是张平此时并不甘心,他的父亲以及他现在都在韩为相,如果能从中打开一路,对他来说,格局就会彻底展开。
于是他想到了之前刺吕不韦,却被嬴异人挡掉利剑,最后被嬴柱贬为卒的公子奚。
公子奚此时正处于失意之时,他本是嬴柱最喜欢的儿子,却不曾想被吕不韦这个奸商钻了空子。
这不,刚有人资助他起事,他就日夜阅读兵书,希望能一鼓作气,拿下秦国。
“兵书不看,难道打仗时,靠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吗?”赢奚头也不抬地就开始数落张平的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