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回亚父,我一会儿回去换身衣服就去!”
王子政说完,就往回走,连一旁的嫪毐都忽视了。
嫪毐也不在乎,而是将校场用到的器具收拾好,也回去了,今晚华阳夫人那儿,还有一场表演要做,既然太子今天不需要他了,那么他就可以多多练习一会儿了。
......
傍晚,国师殿内。
已经准备好品尝美食的王子政坐在上方,生无可恋的治粟内史罗燕坐在下方,正等着大厨司马学理的大餐。
不一会儿,赵美人们将菜品纷纷端了上来。
看到美人的罗燕顿时眼前一亮,心想,有美人相伴,还是不错的。
再一细看,桌上的菜品并没有蝗虫虫甬,一时间有些疑惑。
“叮,收到疑惑之气...”
这时,就在美人们上完菜,准备撤下时,罗燕连忙拉住其中一个美人的手,仅仅是暗自摩挲了两下,就赶紧松开,开口说道:“国师呢,他没从厨房回来吗?”
这位美人连忙行礼,而后轻声说着:“国师说,你们先吃,他有点事,一会儿就来。”
说完,美人就继续退下了。
罗燕也不好再硬留观望,毕竟未来秦王还坐在上方呢,尽管王子政并不想搭理他,只想品尝眼前的美食。
就在王子政已经大快朵颐的时候,罗燕,这才开始夹菜品尝。
有一说一,国师做菜真不错,尤其是这个长长的,吃起来脆脆的条状物。
一口下去,嘎嘣脆,鸡肉味!
太香了!
罗燕这时也不由地化情欲为食欲,继王子政等人之后,争做秦国一个合格的干饭人。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正是端着剩下油炸虫甬的司马学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司马学理还没进门,眼明目聪的他早就看见了两个干饭人真正疯狂地刨饭。
“哈哈哈,两位别急,好吃就多吃点,补补高蛋白!”
“呀户,唔赤的太桑了”,王子政吃得满嘴都是条状物,言语不清地说道。
意思就是说,亚父,我吃得太香了。
司马学理十分高兴地将手上的虫甬一一分给两人。
只见罗燕笑着抬起头,正想感谢国师,却看见国师给他们分的条状物中,其中一个似乎露着半边半透明甬壁,不惊一慌。
忽然想起什么,连忙将嘴里的饭夹杂菜,尽数吐在碗里,磕磕绊绊地问道:“国师,这条状物是用什么做的?是我今天带来的那盒...”
“对,答对了,就是那盒...”
可是司马学理还没说完,只见老罗突然作呕了两下,而后赶紧捂着嘴向外面冲去,走的时候,还不忘带上碗里的咀嚼物。
“亚父,他这是怎么了?”
“叮,持续收到惊恐之情...”
司马学理挠了挠头发,无奈地摊了摊手说道:“没事,他可能漏气了!”
不一会儿,吐得干净的罗燕回来了。
而他身后跟着一个小鬼,小鬼还是和之前一样,呆头呆脑的,跟进来,却不进门,而是趴在门框处,偷偷往里望。
“国师,我罗燕虽不说对你有多好吧,这段时间我们也相熟了,你有什么需要,我都给你提供了,你为何害我?!”
罗燕哭丧着脸说道,也引起了王子政的注意。
“罗内史,你要是吃不惯亚父做的菜,可以走了!”王子政见到罗燕这么说老师,顿时脸就冷了下来,不客气地说道。
“太子,你有所不知道,这是,这是前些日子臣在田间除去的蝗虫虫甬,有腐稀之物,吃不得啊”
“蝗虫?”王子政倒是听过这个蝗虫虫灾,自然知道蝗虫是什么。
只不过在知道这是蝗虫后,却没有任何异常反应,而是眼前一亮,“这就是蝗虫虫甬吗?还怪好吃的,那这上面是面粉吗?”
王子政一边说着,一边夹起一根,咬了半口问道。
这时,香气扑鼻而来,他吃的正是司马学理刚分给他的一部分,是新炸出来的。
正是喷香的时候,香味直叫门口那小成蟜,尽流口水。
“对的,蝗虫虫甬裹上鸡蛋液,粘上面粉,炸至金黄,一口下去,嘎嘣脆,鸡肉味,满嘴喷香,你瞧,隔壁的小成蟜都馋哭了!”
司马学理这时也发现,正在一旁偷偷观看着流口水的成蟜,连忙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只见他蹑手蹑脚地挪步走了进来,小脑袋忽而看向上方的王子政,忽而看向司马学理,终于还是在血缘的关系下,走到上方,挨着王子政坐了下来。
小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油炸蝗虫虫甬,不断地抿嘴。
“这,这竟然是二王子!”看到成蟜的罗燕,脸皮一抽抽,认同司马学理的同时,连忙将自己盘中的油炸品,端上去,又吩咐下人拿上一双新筷子,供成蟜使用。
但是成蟜哪儿会用筷子,而是在他用小手扯了扯王子政的儒裙一角后,被王子政喂上几口,便满足地笑了笑,细细地咀嚼这喷香之物。
不一会儿,这同父异母的兄弟二人,就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的十分开心。
“老罗啊,你看二位王子不是吃的很开心吗?你要是不想吃,以后就少来我这儿吧,这段时间,我要补补这高蛋白!”
刚说完,司马学理就放一只油炸虫甬在嘴里,嗯~还是那个熟悉的感觉,裹上鸡蛋液,粘上面包糠,下锅炸至金黄酥脆控油捞出,老人小孩都爱吃,隔壁小孩都馋哭了。
一个字,绝!
......
另一边,华阳夫人正在她的寝宫内,欣赏来自嫪毐的杂技。
一时间惊叫声,鼓掌声,绵绵不绝。
与此同时,吕不韦此时却路过华阳夫人寝宫,他也是想去宗庙拜访一下之前在宴会上受惊的芈启,顺便再投资一把。
却没想到,这么久没路过华阳夫人寝宫,这里却还是想当初一样热闹。
不禁抬头向里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