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举,南直隶湖州人,出生在落魄的秀才家。
尚举从小便顽皮,成了这七侠镇里头的孩子王。
除了读书之外,掏鸟窝、打弹弓、斗蛐蛐是样样精通。
也是可怜了他望子成龙的秀才老爹。
他的秀才老爹,给他取这个名字,本意是想让他科考中举,衣锦还乡,弥补自己落榜多年的遗憾。
未曾想到,这尚举非但没有继承老爹的遗志,反而反其道而行之。
最后他的秀才老爹无法,为他讨要到了这一份狱卒工作。
虽然没有中举,倒也算是吃上皇粮,保证后生无忧了。
“和尚,你刑期到了!快快随我出去!”
尚牢头大大咧咧掏出牢房钥匙,打开牢门。
“我可以回去了?”
闻言,方才还入定念经的和尚,噌的一下站起身,双眼之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不走?那就留这儿吧。”
尚牢头说罢,便作势要关上牢门。
“走!走!贫僧马上出去!”和尚跌跌撞撞,差点儿撞到铁栅栏上面。。
“这就对了嘛。”尚牢头哈哈大笑声,将牢门打开,给和尚解去了手上的铁链。
重重拍了拍和尚的肩膀:“你小子,出去以后恪守本分,别再想着那些个邪魔外道了。”
和尚连忙鞠躬称是,那副得道高僧的模样荡然无存。
这些日子,他可没少尝苦头。
特别是这个尚牢头,动不动就拿他的事儿说道。
弄得和尚道心不稳,数次都差点儿脑袋撞墙,一死了之了。
“顾捕头。”
见了这位抓自己进来的捕头,和尚的腰弯得更低,几乎贴近地面。
“以后好好吃斋念经,别让我再逮到你偷女子亵衣了。”
“那是……一时心魔作乱,罪过罪过……”
年轻和尚听到顾长安提起这嘴,忙不迭双手合十,大叫罪过。
他那时下山虽师兄化斋,第一次下山,觉着一切都很新奇。
见着了女子的红肚兜,不知为何物,拿在手上把玩。
当他知道这东西是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户人家果断报了案,这才有了接下来的荒唐事情……
“哈哈哈,一个和尚不好好念经,跑去偷女人亵衣,哈哈哈!”
另一牢房的黄蓉闻言,顿时笑得前仆后仰,上气不接下气。
尚牢头走近几步,见到一间本该空着的牢房,居然出现了一个陌生乞丐。
慌忙查找卷宗,以为自己遗漏了什么。
“尚牢头。”顾长安把尚榜叫到一旁。
悄声说道“这是我远方的亲戚家的一个孩子,自小脑袋不好使,妄想自己成了江洋大盗,非要我把他关起来。”
顾长安想黄蓉投去了一个关爱弱智儿童的眼神。
对尚举接着说道“这孩子父母死得早,又没人照看,我这也是没办法,干脆把她关起来了。”
“尚牢头,你行个方便。”
“这个……”尚举露出为难的神色。
“多关照关照,这孩子也不容易。”顾长安从怀中掏出一枚碎银子,悄悄塞到尚举的手中。
“好说,好说。”
尚举收了银子,便没再多说什么。
心里盘算着,这个月可以多去潇洒几次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开心,也说给我听听啊!”
见两人背着自己小声嘀咕,黄蓉扒着栏杆大声叫唤。
尚举上下打量黄蓉,见其疯疯癫癫,一身破布衣衫,蓬头垢面的样子,他拍了拍顾长安的肩膀,可怜道“你也不容易啊!”
说完,对黄蓉投去了一个关爱弱智儿童的眼神,回到自己的躺椅,打起了盹。
“你刚才是不是说我坏话了?”黄蓉眯着眼睛,不怀好意的打量着顾长安。
“没有啊,天地良心。”顾长安双指比天发誓。
“那为什么,刚才那牢头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害~”顾长安凑近了几分,小声道“他女儿从小被人掠去,找了十几年也找寻不到。”
“自此之后啊,看哪家姑娘都像是自家女儿。”
“原来是这样……”黄蓉叹气,看向牢头的眼神之中,夹杂着几分同情的色彩。
“那他也是个可怜人。”
“你明白就好。”
顾长安点头,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叮嘱了一句:“你可不能在他面前提起这伤心事儿,老尚以前可是寻过短见的人!”
“这么严重!”黄蓉眼睛一瞪“那我不提就是了。”
“嗯,如此便好。”
与黄蓉闲聊几句之后,顾长安出了衙门。
“咱们老百姓,今儿个真开心!”
他的嘴角翘起,从面无表情到面目狰狞,顾长安的脚步越发欢快。
甚至一边走路,一边哼起了小歌。
“顾捕头,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啊?”
路上偶遇老邢,邢捕头见顾长安心情甚佳,忍不住邀请下班一同去慰问新来的淸倌儿。
顺带着,邢捕头还描述了一番,这新来的淸倌儿是如何能吟会舞,如何讨人喜欢。
若是平常,顾长安一定是拒绝的。
那些勾栏的庸脂俗粉,风尘气太重,卸了妆晚上都能把你吓死在床上。
但是今天不一样,顾长安笑着点头答应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偶尔去放纵一下,也是应该的嘛。
感受着体内蓬勃的内力,顾长安隐隐捏拳。
后天八重!
刚才还是后天一重的境界,在关押了黄蓉之后,转眼之间就已经到了后天八重的境界。
这境界飙升的,简直比坐飞机还要快。
更别提那些白捡的上乘功法了。
那可都是桃花岛不外传的顶级功法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
老邢愉快的挥手,他知道顾长安是个雏儿,已经准备联系虔婆,为顾长安找一个经验老到的大姐姐,保准这小子乐不思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