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嬴风真不稀罕自己,张良有些急了。
“小郎君,在下虽然愚钝,但也知道您的大志。
我与您一样,无日不思念着光复故国。
那兴东方的大旗,太沉重了,您一个人的肩膀扛不住。
让在下来为您分忧吧!”
嬴风懵了,眨了眨眼睛,问道:
“兴东方?”
张良笑道:
“您在城中各处店铺悄然写下‘兴东方’的口号。
不就是想要召集义士,复兴东方六国吗?
小郎君,您真的太大胆了。
你是我见过的最胆大妄为的人物。”
嬴风尴尬笑了笑。
这事,飞羽提过。
但嬴风没有在意。
没想到,竟然引起了反秦势力的注意。
这就有意思了。
嬴风谦虚笑笑:
“过奖了,不过是一个店铺的名字罢了。
对了,你还有其他同伙吗?”
张良摇了摇头:
“除了跟着我的几个婢女和侍卫,其余的人都在东方各地活动。
小郎君,请放心。
时间成熟,天下各处一起响应。
不怕势孤力薄!”
嬴风想了想,对张良点点头:
“既然如此,你就留下吧。”
嬴风让一名弟子,带张良下去,给他先找个住处住下,熟悉一下白水庄的情况。
张良走后,嬴风眯了眯眼睛。
“反秦势力,就反秦势力吧。”
“留在身边,总比在外面瞎捣乱的好。”
“再说了,自己某一天真的反了,多几个人手也是好的。”
嬴风皱着眉头想了想,总觉得这个帅得过分的年轻人有些古怪。
晚上。
一名女弟子突然敲响了嬴风的房门。
“进来。”
女弟子名叫秋蕊,一直在轻工部门工作。
“师傅,弟子有事禀报。”
秋蕊进门,躬身说道。
嬴风正躺在床上看书,头也不抬说道:
“何事?”
秋蕊低声道:“师傅,今天新来庄上的那人,我怀疑他是个女的。”
“啊?”嬴风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秋蕊抿了抿嘴,脸上闪过一抹娇羞:
“师傅,弟子不是胡说。
弟子今天见到此人,发现他太过帅气,于是对他暗自多了几分心思。
今天下班后,弟子见此人鬼鬼祟祟,钻进了灌木丛中。
于是悄悄爬上了庭院中的大槐树去窥探。
没想到意外发现,这人竟是蹲着上厕所的。”
嘶!
嬴风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
“女人?”
“难怪一直觉得他长得太过妖媚,原来竟是个女的。”
秋蕊有些羞愧地红着脸。
“弟子不是故意偷窥他人,只是因他长得实在太过好看。”
嬴风笑了笑:
“颜值就是正义,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这不怪你。
对了,你继续观察。
有了更多的证据,直接向我汇报。”
“是。”
第二天,嬴风对这个新来的叫张氏的年轻人,更多留意了几分。
但此人极为规矩,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如此过了五天的时间。
一天晚上,秋蕊又来汇报。
“师傅,我终于找到关键证据了。”
秋蕊拿出了一条抹胸。
“这是我从她的房间搜到的。”
秋蕊似乎有些兴奋:
“师傅,再给我几天时间。
只要他大姨妈来了,我相信她一定会露出更多破绽。”
嬴风摇了摇头,看向秋蕊的目光有些变了。
“不必了。
秋蕊,你做得很好。
这偷窥的事情,还是适可而止。
以后不许再监视他人了。”
秋蕊闻言,顿时一怔。
她眼眸闪烁几下,似乎有些不满。
嬴风摆了摆手:“你出去吧。”
“是。”
秋蕊不甘地离开。
嬴风呼了一口气。
说实话,相比男扮女装的反秦义士,秋蕊这样喜欢偷窥的人更让人感到害怕。
某些窥探,还是要适可而止。
嬴风想了想,直接叫人把张良叫了来。
“小郎君,你找我?”张良有些疑惑地走了进来。
嬴风点了点头:
“不错。”
嬴风盯着她的脸和身材看了看,心中对她是个女性的身份更加确定了几分。
他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实话吗?
你是一个女孩子吧?”
张良的双眼蓦然瞪大,脸色唰地变得苍白。
她转身想跑,却被门口守着的许松和黑夫一把按在地上。
嬴风摆摆手,皱眉道:
“对待女孩子,温柔些。”
许松和黑夫退出屋外。
张良一脸颓丧地坐在地上。
“小郎君,你为何如此?
我堂堂大丈夫,你竟污我是女子?”
嬴风淡淡笑道:
“我其实不关心你是不是女的。
但是,你若是欺骗我就不对了。
我们既然是联盟,
那么基本的互相信任是应当遵守的。
而姑娘,你欺骗我在先。
这岂不是违背了我们联手的基础原则?”
张良见瞒不过去,叹息了一声,重新坐到一旁的席子上。
“我其实是韩人,本就张娘。
今年十七岁。
家中只有一个女孩,从小父亲将我当男孩抚养。
如今,家国被灭。
作为家中唯一幸存的人,我虽一介女流,也有为父为国报仇的心愿。”
她说话的时候,两行清泪从眸中流下。
脸上画着的淡妆被冲出两道沟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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