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世子爷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是不能让本宫知道的呢?”云清染给了君杰无形的压力,让他在心里上节节败退。
“世子妃娘娘您不要误会了,世子爷不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君杰心想,这下糟了,要是世子妃娘娘误会世子爷是去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回头和世子爷生气就不好了!
君杰知道对于君墨辰来说,云清染是特别的。
“不是去做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什么要让你瞒着我呢?”云清染笑盈盈地问道,她的目光很锋利,让君杰退无可退,恨不得原地挖一个地洞就钻下去得了,不然他一定会让世子妃娘娘看出些端倪来的。
“他倒是好,让本宫早些歇息,自己却跑出去寻花问柳了,果然就如别人说的那样,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本宫给他纳妾他不要,原来是想要自己去偷吃呀?”云清染说得倒是挺认真的。
听到云清染那么认真的口吻,君杰急了,当真就信了云清染的那话。
“娘娘您误会了,世子爷真没去寻花问柳,京城上下谁人不知道世子爷身子弱,怎么可能去寻花问柳呢!”君杰忙为君墨辰解释。
“他身子弱是没错,受不得一点凉也没错,病怏怏的没有错,一只脚已经进了棺材也是事实,不过他有一身不错的武功修为,硬撑着也是能够做到‘干劲十足’的,关于这一点,本宫是最有发言权的不是吗?”
她都让他折腾得浑身酸痛过了,对于他在房事上面到底是行还是不行,她还不清楚吗?
“呃……”君杰的头垂得更低了,他无法反驳云清染的话,世子爷的确武功很好,最初是因为要保命,所以王爷为世子爷寻了师傅交他内功心法,谁知道世子爷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短短几年,武学上的造诣就超过了王爷。十六岁的时候就打败了王爷,武学精进让他们这些护卫自叹弗如。
他与其他的一些暗卫私底下常常会想,若是世子爷没生这病,那他如今该是有怎样的造诣?只可惜造化弄人,哎……
当然世子爷房事上如何,不用世子妃娘娘说,他们在外头光用耳朵听的,也是能够揣测到一二的。
“看来本宫是说对了,哎……你放心,本宫是不会问责世子爷的,他是世子爷,本宫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身为一个合格的世子妃,平日里就该多给他纳几房妾侍才是,他如今出去寻花问柳也只能证明本宫做得不够好。”
“娘娘不是的,爷真的没有去寻花问柳!爷是去办正事了!不信您问秋影!”君杰生怕云清染不肯相信自己的话,忙将另外的一名暗卫秋影也给拉下水了。
“哦?”云清染心道,正经事吗?这个时候能被称为正经事的,恐怕也就是冀北王府的事情了,君墨辰嘴上说要留在慈云寺坐山观虎斗,结果还是搀和进去了。
若只是皇帝和冀北王之间的斗争,倒也罢了,事情牵连到了镇南王府,牵连到了父王母妃,莫说是君墨辰了,云清染亦做不到不管不顾。
“他去了哪里,让人带我去。”云清染道。
“可是娘娘……”君杰哪里敢让云清染也去。
“啰嗦什么,他这副样子死出去,你让我怎么安心睡觉?”
说什么没她在他无法安睡的,结果自己大半夜的死出去了,武功好也只能撑一时吧?时间长了还是不行的吧……
“娘娘,属下,属下……”君杰认输了,自知没有办法再瞒下去了,只好老实坦白了,“娘娘,世子爷知道依照皇上的性子,明天天未亮时分就极有可能和冀北王爷动手,皇上想要出其不意,固然可以增加胜算,只是这冀北王筹备多年,准备必然已经十分充足了,此时动手,损兵折将在所难免。皇上让我们王爷打头阵,却没给我们王爷调动人马的时间。王爷手上握着的兵权所掌管的人马并不在京城,如今手上只有三万人马可用,而冀北王驻扎城外十里坡就有七万。”
“皇上是想要一次性除掉两枚眼中钉吧?”
“娘娘?”
“不是吗?郝于天在的时候,对皇帝来说,父王是助力,但如果郝于天不在了,父王又在剿灭郝于天的过程中理工,对皇上来说,父王就会变成另一个大患。”
夜弘毅机关算尽,虽然想要动郝于天的命令是临时下达的,可是这想法在他心中酝酿已久,他自然会构思好对自己最有利的法子。
他故意让父王和郝于天相斗,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这皇宫里的那位,手段可有够高明的。
“那么世子爷如今去了何处?”云清染知道君墨辰不是鲁莽之人,不可能只身一人闯入这一场浩大的较量之中,那只会是飞蛾扑火,莫说他身子如此孱弱,就是完好之人,也无法凭一人之力力挽狂澜。
“皇上和王爷都已经查探到冀北王将他秘密筹集的粮草和兵器藏在了何处,但皇上和王爷迟迟都没有动手,因为那是城外的一处险地,四周都是绝壁,绝壁高大百丈,寻常人根本不可能越过那绝壁,能够跃下那绝壁的人只有世子爷!所以……”
“所以那个病秧子就一个人跃下绝壁去了?”云清染接着君杰的话往下说。
她知道不能说那病秧子什么,因为他是唯一一个能做到这件事情的人,如若不然,别人早就去了。
“还有谁陪他一起去的?”云清染又问。
“还有四名暗卫一起去了。但他们都只能在绝壁上等候世子爷。”
“你带我去那里。”
“不行啊,娘娘!”
“滚粗!不去?我守寡了你负责啊?”
“不,不,不……不是啊……可是……”君杰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支支吾吾出个所以然来。
“那就带我去!”云清染命令道,“秋影,下来,我需要你帮我送一封信。”
云清染语毕,就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屋顶上翻身而下,来到了她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