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开门,是宁儿。”宁儿听到姐姐在哭,在外面拼命敲门。
肖玉婉打开门一把将宁儿搂入怀中,哭着说:“宁儿,姐姐只有你,只有你了。”
觉昌安看着这对姐妹孤苦无依、柔弱可怜,好像暴风雨中的花朵随时会折断,他的心也跟着一紧。“肖姑娘,你一个姑娘带着孩子,举目无亲还有歹人觊觎,实在是不安全,带着妹妹和我走吧!”觉昌安说。
肖玉婉搂紧了宁儿,平复了一下心绪,抬头看着觉昌安点了点头。她要离开这个伤心地,她要远远地离开徐向晨,她不能再冒险让宁儿有什么闪失。
觉昌安为了肖玉婉在镇上休整了一天。肖玉婉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觉昌安端着一碗虾仁菜粥走进肖玉婉房中。
“肖姑娘,你多少吃一些东西,不然明天哪有精神上路?你就不为自己也要为宁儿好好吃饭。”觉昌安说。
肖玉婉接过碗强勉自己吃了一些,但却尝不出粥的滋味。
“肖姑娘,既然你决定与我同行,我也不想瞒你,我是……”
“关公子,你不用告诉我你是谁,你只需带我们远离这里就行,越远越好。”肖玉婉双目失去了神采,好像被抽去了灵魂的躯壳。
“我们此行是去蒙古的青城。”
肖玉婉听说去的地方这么远,嘴上虽应着“甚好。”但想到徐向晨怕是怎么也找不到她了,心中却是一阵酸楚。
“少主,您要的东西老板娘已经买来了。”达哲捧着一摞东西走了进来。
“噢!肖姑娘,我们此行路途遥远,为你和宁儿添置了一些路上用的东西,你看看是否合用?我们都是大老爷们不会挑,我让老板娘帮着随便买了些,看看可还需要再买些什么?”
肖玉婉瞥了一眼,见衣物、用品一应俱全。“已经很好了,多谢你想得周到。”她感激地看了觉昌安一眼。
“肖姑娘,你今天多多休息,明天一早上路。”觉昌安起身离开房间。
“少主,你什么时候变得怎么婆婆妈妈的了。”达哲忍不住问。
“你说什么呢!”觉昌安没好气地说。
“你把她俩带在身边不说,还替她们张罗这,张罗那。以前你可是最嫌女人事多的。之前乌兰公主脚前脚后地跟着你,你都视而不见,如今这是怎么了?”达哲说。
“反了你!让你干啥就干啥,那这么多话。”觉昌安拍了一下达哲的脑袋。
第二天一早,觉昌安一行人上了路。
达哲原想给这姐妹俩找辆马车,可是觉昌安不让,说目标太大,达哲带着宁儿,肖玉婉与觉昌安共乘一骑。他们日出而行,日落而歇,一连几日倒也没有歹人再来滋扰。
她们不知道的是许向晨一直悄悄尾随在他们身后,他想一直跟着肖玉婉,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她也好。耗子劝过多次但他就是听不进去。
觉昌安等人行至溪边休整。许向晨和耗子几人隐身在附近的树林里看着他们。
“向晨,明天他们就要出大梁的地界了,别再跟了。我派两个兄弟跟着,我保证不会失去肖姑娘的踪迹。”耗子说。
“不,耗子叔。我不想……我不想像我爹那样遗憾一辈子。”许向晨说。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寨子里还有一大家子人等着你做主。”
“我不管,我不能失去她。”许向晨声音沙哑地说。
“大当家的!你难道忘了你爹临终前都和你说了什么吗?”耗子气愤地大声质问。“如今寨子的战斗力大不如前,倘若曹坤再来,你让寨子里三百多号人怎么办?难道你忍心看着他们去死吗?”
“刚刚探子来报说曹坤将你爹……挂在了城楼上。”耗子哽咽着说。
“什么?我……”许向晨痛苦地揪住了头发,不舍地看着肖玉婉,“耗子叔明天我跟你回去。”
耗子终于松了口气,他心疼地看了看许向晨,又看了看肖玉婉,摇了摇头。
第二天。
“肖姑娘,出了风临关我们就出了大梁的地界了。”觉昌安指着不远处的关隘说。
“关公子,我们距离青城还有多远?”肖玉婉问。
“大概还有十天的路程。”觉昌安说。
出了关,一路上少有人烟。四周荒芜,戈壁黄沙,几乎没有植被。正值秋季,风卷着砂石打在脸上生疼。太阳孤独地挂在天上,令人看了心情更为寂寥。
“姐姐,迷眼睛了。”宁儿用手不停揉着眼睛说。
“停下休整一下吧!”没等肖玉婉说话,觉昌安勒住缰绳说。
肖玉婉帮宁儿吹着眼睛。
“少主,就这种走法,十五天也到不了青城。”达哲凑到觉昌安身边说。
“行了,我心中有数。”
说话间,只见西边的天上灰蒙蒙一片压过来。远处黄龙腾起,声如牛吼,嗷嗷的像闷雷滚动向前愈来愈宽,顿时天昏地暗。
“不好,沙尘暴来了。”觉昌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