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打脚踢,半个时辰后。
公子硬着头皮,忍着满手鲜血的尴尬,抽出银针,打开了药铺的门。
鼻青脸肿的奢香夫人,抓着裙摆,哭着跑了出去。
看着她弱小而又无助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街头。
公子看着手上的鲜血。
喉头有些发涩。
误会了!
她说的还是真的......
不过,公子转念一想。
她受苦受难都是送上门的!
这关他什么事?
本就是她咎由自取,早说清楚不就好了?
何至于误会一场?
这时,情淑走了过来。
她不久前透过门缝,看清了药铺里发生的一切,到现在还有些同情奢香夫人。
对公子轻声说道:“公子,误会了一个冰清玉洁的好姑娘,心里头也不好受吧?”
公子回头轻轻看了情淑一眼,翻了个白眼,双手一摊:“那倒没有。”
情淑惊讶得微张小嘴,颇为不信道:“公子这么铁石心肠,为何不干脆杀了她?她可是白衣侯那边的人,放虎归山可不妙。”
公子眉头一皱,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将事情经过都听去了,随即问道:“看来你也知道白衣侯,那么你对他了解多少?有没有兴趣将白衣侯的往事挑几件有名的说来听听?”
白衣侯的心思缜密,计划可谓是天衣无缝,若不过奢香夫人足够聪明。
对白衣侯反常的计划有所顾忌,下意识自保,反摆了白衣侯一道。
真到这些虚假罪证被公开的那一天。
公子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
别说自顾不暇。
就连女帝都保不了他。
作为到时候最直接的第一受害人,公子对武功高强还心思缜密的白衣侯,若说真是一点忌惮都没有。
那肯定也是假的。
土著开局就有势力,而公子不过来京城一两年,至今除了认识女帝,可以说是毫无背景。
拿出来一比,高下立判。
不过,如果找到机会与白衣侯单挑,公子还有胜算。
但是让公子与白衣侯的势力正面抗衡,那却不容易,公子不得不提前做好准备。
情淑微微思索,说道:“谈起白衣侯,其实他也不过是大龙王朝以善于谋划而名声在外的两人之一。这公子想必应该知道吧?”
公子微微点头,问道:“知道。他是明面上的无双国士。另外一个人是谁呢?”
情淑嘴唇蠕动,叹息道:“当今女帝的父亲,朝廷相国,虞常均。”
公子眉头一皱,下意识偏过头看着情淑。
情淑一脸疑惑:“公子怎么了?听说过虞常均的厉害,所以后悔得罪白衣侯了吗?”
“那倒没有!我可不认识虞常均!”
公子摸摸鼻子,心说是应该虞常均知道我的厉害。
他知道皇后还不清楚虞常均身死的消息,一时间也不打算跟她说太多。
不过,情淑拥有一双慧眼,一下子就看出了公子有所隐瞒。
柔声说道:“公子若是有事不便告知,情淑也不会问的。毕竟,我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和女儿一起安心的活下去了。”
公子觉得她这是最为聪明的做法,点头道:“如此最好了。哦,明天还请你们娘俩呆在二楼不要下来,白衣侯的孙女会过来。”
情淑点点头,问道:“说到这个,公子有信心治好她的腿吗?恕我直言,她的病,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没有办法,耽搁的太久了。”
太医?
那能跟他这个有挂的比?
公子神秘一笑,说道:“信心这玩意儿,我不需要。治得好就治,治不好…他也怪不得我。”
听到这句话,情淑眉头紧皱。
犹豫片刻,她还是说道:
“我劝公子还是小心行事,刚才那个姑娘既然敢只身过来,这说明白衣侯已经暗地里出招了。”
“公子如果治不好,最好是提前说。”
“如果治疗的过程中,苦儿有事,他一定不会放过这长生堂。”
听到这种担心的话语,公子心里生出一丝异样。
故意坏笑道:“皇后娘娘!你是在关心我吗?”
情淑被公子这样一笑一问,陡然想起某些事情。
不由得脸红了起来。
不过,皇后到底是一个饱经风霜的大人物,区区风浪不足挂齿。
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转身走向后院:
“公子你想多了。你我之前不过是交易关系,我关心你目的也是求得我们母女平安。”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