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朝廷发生了一件大事。
曹操因为知道了衣带诏的事情杀了贵妃,而大耳贼也投靠了袁绍。
这天王君招来群臣,不待众人开口。
王君便说了自己的想法:“如今曹操领兵去打宛城,我们是不是也该有动作。
练出来的兵可不是为了看家护院用的,好刀就要拔出来看看它的缝纫到底是不是锋利。”
陈宫立马明白了王君的意思,他用手一指:“不知主公是想打空虚的许都,还是北方的袁绍。”
王君略有深意的一笑:“宫台之见呢。”
“我料主公必选袁绍。”陈宫语气柔和却十分坚定。
“宫台果然知道我,曹操许都虽然空虚,且离我徐州咫尺之遥。
然而我军若是偷袭许都,曹军随时可以回援。宛城离许都可是十分近的啊。
袁绍就不同了,袁绍好谋无断,而且素来苛待手下将士。
人心早已不附,而且马六领导的校尉府早有情报传来。
袁绍欲出兵许都,如此一来就给我们创造了机会。”王君智珠在握的说道。
“只是眼下还有一问题。”陈登犹豫的说道。
“元龙,说的是北海吧。我军若要偷袭南皮,必须得经过北海。”王君早猜到陈登要说什么。
“主公,果然睿智。”陈登佩服的说道。
“北海不过弹丸之地,孔融不过一腐儒,且现下在许都,一日可下。”
王君对自己的武卫营,充满信心。
“可是主公,孔融四海敬仰,不知我们要以什么借口出兵。”陈登有些犹疑。
王君朗然一笑,他自然知道在古代师出有名重要性。
师出有名了最起码代表自己是对的,而且还可以拉拢一批人。
获得很多人的认可,这样一来自然是事半功倍了。
反之来说,如果师出无名的话,那么大家自然是人心惶惶了。
因为你今天可以无理由的对他发动战争,明天自然也可以无理由的对我发动战争。
这样长此以往,就是将自己推到所有人的对立面,使所有人敌视自己。
那么就会出现失道寡助甚至群起而攻之的情况,自然是得不偿失。
王君明白,却不意味他要这样做。
“不是前一阵子说北海的盗贼劫掠了我们徐州的百姓吗。就以这件事为出兵的借口。
我要告诉徐州的百姓,凡我徐州百姓者,虽远必诛。凡我徐州百姓,虽远必救。”
王君此时的神情无比的郑重,他要在这乱世制定一条规则。
凡是不遵守规则的人,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主公果然睿智。”陈登赞叹了一句。
随即只见对王君郑重的施了一礼“几个月前徐州百姓的儿郎以少数兵力驻守孤城对抗曹军。
凿山开井,甚至不惜破坏自己的房屋,正是奉了主公的号令。
如今北海群盗敢公然掳我徐州百姓,主公倘若不发兵救援。
主公还有何面目面对徐州百姓,又有何面目面对浴血将士。
北海在犯我徐州疆土,在侵害我徐州子民时。
还有谁愿卫守疆土,为民捐躯啊。
主公此举,正是义举。
告诉整个大汉,我徐州子民不可欺。我徐州不可犯!”
王君听了此话,立马站了起来。
“我要感谢诸君支持我的决定,传令下去。
凡我徐州百姓者,虽远必诛。凡我徐州百姓,虽远必救。
即刻发兵北海,质疑不前者!斩!”
王君此话一出,底下的群将早已经按耐不住。
“主公,我请令带武卫营出战!”曹性急忙走了出来。
“武卫营多是新兵,可堪一战否?不若交给我骁骑营。”不待王君说话。
张辽出首反对道。他的骁骑营三万人马都已经憋疯了。
此时一听说王君要攻打北海,急忙请战道。
“我陷阵营也请参战!”高顺依然是冰冷的表情,言简意侅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好!我徐州有此将士无憾矣!众将听令!”
“诺!”
“骁骑营发兵两万为先锋,直扑北海。陷阵营压阵,以备不时之需。
翼德与文渊固守徐州,以防止曹操前来偷袭。
此番我要北海付出代价。”王君冰冷地说道。
“谨遵主公将令!”
却说徐州军得了王君的军令,又听闻此次发兵的缘由。
无一不满怀激愤,人人都想立马冲到北海城下。
在这样的情况下,没几日徐州大军便来到了北海城下。
将北海四周围了个水泄不通,北海太守孔融听到王君发兵的消息一早便赶了回来。
却说北海孔融,字文举,鲁国曲阜人。
孔子二十世孙,泰山都尉孔宙之子。
自小聪明,年方十岁时,去拜见河南尹李膺,有人故意刁难他不让他进府。
孔融说道:“我是李府的亲戚。”
待见了李膺,李膺问他:“你的祖上与我的祖上有什么亲戚关系?”
孔融回道:“昔日孔子曾问礼于老子,我与府君难道不是通家之好吗?”李膺听了这话大为赞赏。
自此孔融得名。后为中郎将,累迁北海太守。
孔融此刻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徐州军,早已经没了往日的文雅。
只听他担忧的问手下的一干文臣:“不知道诸君可有退敌之策。”
一文臣出首道:“这都是管亥手下的黄巾贼寇做下的事,主公不若献出此贼,王君必退。”
孔融听了一阵意动,转而看了看下首的管亥已然有了一丝愠怒。
孔融急忙训斥那个说话的文臣道:“你怎么能让我做这种没有道义的事情呢。
管将军自从归顺我已来,安境保民素有大功,我怎么能为了一己之私出卖他呢?”
孔融深知自家的北海没有大将,唯一的一个武安国。
还被吕布削了手腕,已成废人。
此番王君前来,他还要指望管亥呢,却是万万不能得罪他。
“主公何必畏惧一个王君,谅他不过徒有虚名而已。
若是得主公军令,我愿前去斩杀此贼。”不待孔融再问。
武将中已经有人站了出来,孔融一看正是自己得部下宗宝。
孔融听了此话大喜:“君若真能退王君,我不吝赏赐。”
宗宝听了孔融得承诺,更是喜出望外,急忙领一军而出。
北海城外,两军对垒,一派肃穆。
只见王君中央骁骑营两万,两翼骑兵各是五千,总共三万的大军。
便如黎明中的光亮,炙热无比。
一阵嘹亮劲急的号角,徐州军营垒的大军随之出动。漫漫黑色如同遍野松林。
“你可是王君!”宗宝得意的大喊道。
今天就是自己建功立业的时候了,他怎么能不得意。
王君懒得同他废话。
宗宝见此勃然大怒“王君小儿,休得嚣张!往日你杀的都是些无名小辈。
今天就让你知道你宗爷爷的厉害!”宗宝已是跃跃欲试。
王君冷漠的说道:“你比夏侯惇如何?”
宗宝哪里听不出王君的言外之意,好贼子,还敢小看我。
今天你爷爷就要杀了你,成就我的威名。
宗宝再不废话,一枪刺了过来。
两马相交,众军皆是大喊。
量宗宝怎敌得王君,几合之间,凤翅镏金镗落下,劈宗宝于马下。
两军皆是一阵震惊,徐州军虽然知道自家主公骁勇。
却也没想到没有三合宗宝已经是躺在地下的尸体。
“主公果然英勇,我认为当称得上飞将二字。”张辽炙热的看着王君。
新加入的士卒更是纷纷议论:“这真的是看上去弱不禁风的主公吗?”
老军得意洋洋的说道:“这才哪到哪,想当初主公一挑三。
镗上一人,双腿夹死两人,那个时候敌军何人敢动。”
“谁敢前来送死!’王君挑起宗宝的尸体对着城门大喊道。
“飞将!飞将!飞将!”一众徐州军纷纷大叫。
“天啊,这真的是人吗,我在和什么人战斗!”孔融军早已经胆颤心惊。
“我刚刚没看错吧,他竟然将宗将军挑了起来。”
“我是不是还没睡醒。”城门上的士卒皆是震惊。
“王君竟然如此可怕。”孔融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主公,王君如此骁勇,何人能够抵挡。
何不考虑我的建议。”又是那位文臣道。
“是啊,是啊,主公。王君简直就是再世,万万不可敌啊。”
一众文臣看到有带头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纷纷赞同道。
“住嘴!聒噪!看我为你拿下此贼!”一骑跃马而出,正是管亥。
“王君!你无故犯我北海,我来会会你。”管亥大喊道。
“这大个子行不行,估计也是被主公杀了的命。”管亥刚一出来。
徐州军的士卒,早已经给管亥判了死刑。
王君一扬凤翅镏金镗,也不打话,直取管亥骑马冲了过去。
管亥见王君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管亥大怒,拍马舞刀,直取王君。
两马相交,战到数合,王君凤翅镏金镗一下压住了管亥的大刀。
管亥一张脸涨的通红,却是挣扎不脱。
“这小白脸好大的气力。”管亥大惊。
看着管亥已然力尽,勉强支撑的模样。
王君见此那里不知道,管亥已经生了退意。
他眼睛一动,一镗震开管亥大刀,拔马就走。
“原来这小子,也就三板斧啊,外强中干,中看不中用。
刚刚都是强撑的,现在气力尽了不行了要跑。
这不正是我的机会吗。”
想到这管亥再不顾及,拍马追了上去。
不想王君就在管亥正在冲刺的时候,一镗打到了管亥的马腿。
顿时管亥从马上摔了下来,王君一跃而下。
不待管亥反应过来,王君一镗迎面刺来。
管亥急忙用大刀一挡,王君一个转身用镗将管亥的大刀挑飞起来。
管亥还要有动作,不想王君一拳直接砸了过来。
管亥还要再挡,王君抓住对方的肩膀,竟是将他举了起来。
“还有谁!”王君大喊道。
徐州军与北海军此时早已看呆了。
”这还是人吗?双方的士卒都一片哗然。
“这位怕是天神吧!”一个北海兵咽了一口唾沫道。
“太可怕了。”有一个北海兵呆滞的说道。
“此人难道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吗。”孔融脸色发白。
“主公威武!主公威武!”徐州军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扬。
纷纷大喊道,士气显然已经达到了顶点。
“徐州儿郎!随我杀啊!”王君一声咆哮。众军纷纷一拥而上。
随着一声呐喊王君冲在最前面,数百骑八面围定王君。
王君立住凤翅镏金镗,拈弓搭箭,朝八面射之,北海兵无不应弦落马。
王君乘势赶杀贼众,如虎入羊群,纵横莫当。
“有这样的主公,天下何愁不定。只是我等却成了无用之人。”张辽苦笑道。
高顺看着前方,王君如入无人之境。
高冷的他竟然也出奇的说了一句:“天下仅此一人而已。”
说完跃马冲了上去。
当下两下夹攻,大败群贼,降者无数,余党溃散。
.....
夜晚北海城外徐州军军帐中,张辽有些不解:“主公。今日明明可以一下北海,主公为什么让收兵。”
王君擦了擦因为今日厮杀,血迹斑斑的凤翅镏金镗。
不在意的说道:“文远可垂钓过。”
张辽不明白下北海和垂钓有什么联系,却还是回道:“回禀主公,不曾。”
王君听了一笑:“文远打完这战,一定要去垂钓。
这可是十分有趣的一件事。如今北海孔融就是我们的鱼饵,文远不要着急。
我相信会有大鱼上钩的。”
听了王君这话,张辽终于反应了过来。
”主公果然远见,辽醒得了。“
就在两人说话间,一斥候走了进来。
“禀报主公,刚刚有几骑飞奔出城门,我们按照您的吩咐,没有拦截他们。将他们放走了。”
“好,我给你们记下一功。”王君眼睛深沉的看着张辽。
“文远,看到没有,鱼儿马上就要上钩了。”
张辽只感觉到一阵激动,骁骑营证明自己的时候就要到了。
“但请主公吩咐!”张辽抱拳道。
“张辽听令!尔领一万士卒围住北海四门,虚设旗帜,佯攻北海!”王君发令道。
“诺!”
“高顺何在!”
“高顺在!”高顺出首。
“尔与我带一万骁骑营和八百陷阵营埋伏于小道,但有救援北海的援兵赶到。
宁杀毋纵!”
“诺!”高顺应声道。
一切安排妥当,王君站在上首开口道:“诸位,今日就是我徐州军出鞘的时候。
我们今天就要天下人看看我们徐州军的军容,让天下人看到我们徐州军的战无不胜!
望各位不复我徐州军之名,不复锐士之称!”
话说北海的士卒在王君的授意下得脱,星夜兼程来到平原来见大耳贼。
大耳贼自从投靠了袁绍,袁绍念他是‘汉室贵胄’。
收留他驻守平原,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北海的士卒施礼罢,向大耳贼说了孔融被围求救之事,呈上书札。
大耳贼看毕,放下了书信,狐疑的看着士卒:“你到底是何人?”
一旁的关羽早已经接收到大耳贼的意思,拔剑抵在士卒的脖颈间。
士卒见此惊恐的说道:“我真的是孔太守手下的士卒啊,今王君暴乱。
北海被围,四处求救无果,而北海危在旦夕。
孔太守又素闻刘使君仁义无双,能救人危急。
故特令我冒锋突围,前来求救。”
刘备看了看士卒的表情不像作假,这才起身虚假的搀扶起那位士卒。
心里只在想这王君贼子怎么又来了。
“阁下真是个义士啊,是备孟浪了。只是王君素来狡诈,我不能不妨啊。”
士卒见大耳贼如此礼遇自己,那里还能记得刚刚的事。
他以服感激涕零的模样开口道:“刘使君仁义的名声早已传遍天下,我岂会见怪。
只是还请刘使君快快发兵吧,北海恐怕要守不住了。”
玄德收起了脸色,并没有立马答应。
王君可是不好对付,我如今屈居袁绍之下。
若没有缘由私自出兵,袁绍岂能不动怒。
而且王君智勇双全,可不是吕布那匹夫。
上次芒长山自己的惨状,自己可是一刻钟都不敢忘啊。
只是不出兵,又会落一个寡恩薄情之名。
我如今除了多年攒的这些名声,可是没有其他东西了啊。
想到这,大耳贼已经决定说动袁绍出兵。
大耳贼抬头回到北海士卒道:“既然孔北海也知道世间有刘备。
我刘备必不负孔北海的期望,待我说动袁公再点兵十万。
便立即出发,以救北海。”
“如此大善。”北海士卒狂喜道。
......
于是大耳贼修书一封,派遣孙乾到了邺城。
孙乾先去见了田丰,具言孔融被围的事情,求田丰带自己进去禀报袁绍。
田丰听了这事感觉是自己河北的机会立马引孙乾入见袁绍,呈上书信。
只见此时的袁绍形容憔悴,衣冠不整。
田丰疑惑的问道:“今日主公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袁绍悲怆的回道:“我将死矣!”
田丰大惊失色:“主公何出此言?”
袁绍扶着额头:“我生了五子,只有最幼者最得我喜爱;
今天听闻他患上了疥疮,命已垂危。我哪里有心情商议别的事情?”
田丰着急的说道:“曹操东征张绣,许昌空虚,若以义兵乘虚而入。
上可以保天子,下可以救万民。
再有孔北海被王君围困,我们若能搭救于他。天下必知道我们的声名。
这两件事选其一,则主公霸业可图。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也,请明公速速裁决。”
袁绍见了田丰这杠头就头疼:“我也知道这样做最好。
怎奈我心中恍惚,心神以乱,害怕出兵必有不利。”
田丰忙问:“有何恍惚的?”
袁绍像死了爹一样的表情:“五子中只有此子生得最是异常,万一有个闪失,吾命休矣。”
于是决定不肯发兵,只对孙乾说:“你回见玄德,可说明这其中的缘故。”
田丰听了这话以杖击地道:“恰逢有这个机会千古难遇,却以婴儿之病,失去此机会!
大事去矣,可痛惜哉!”跌足长叹而出。
孙乾见袁绍不肯发兵,只得星夜回平原见大耳贼,具说此事。
大耳贼大惊道:“这样我们该怎么办?”
关羽拂了拂长髯:“兄长勿忧。徐州兵远来,必然困乏;
乘其初至,先去劫寨,再与城内两下夹击,王君必败。”
“不然,我与王君交战数次,还连累翼德死于军中,此子端的厉害。”
大耳贼却是不知道王君让张飞驻守徐州的事,只以为自己将张飞给了王君。
以张飞的性格绝不会屈从,早已经被王君杀死。
见自家兄长提起三弟,关羽也是一阵怅然。
“翼德为兄长恢复汉室,还于旧都的伟业而死,想必九泉之下他也可以瞑目。
今次,我就要让王君付出代价。”关羽言语间一片冷色。
“但愿,此行马到功成。”大耳贼却是没有多少信心。
“主公,袁本初已经已经拒绝了刘备的请求。
刘备只带本部两万多余人马星夜赶来,距离我军不过几十于里。”
校尉府的一名斥候汇报着袁绍的动向。
王君一片淡然:“袁绍如此行事,早在我意料之内。
此君当初在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时,就好利而忘义。
弃自己盟军于不顾,今日为了一孺子而不言出兵,也可以理解。”
张辽等人皆是大喜:“主公谋而后动,料敌于先,果然英明。”
“好了,客套话就不用说了。本想吊出袁绍这条大鱼,不想只来了大耳贼这个小虾米。
但也好,最起码可以裹腹,诸君可下去准备。”
“谨遵主公钧令!”一众人鱼贯而出。
“大耳贼,我们可是又见面了,不知此番你又给我什么样的惊喜。”
......
却说曹操发兵来到宛城,张绣知曹操引兵前来,急忙发书报刘表,使为后应;
一面与雷叙、张先二将领兵出城迎敌。
两阵对圆,张绣出马,指着曹操大骂:“汝乃假仁义无廉耻之人,与禽兽何异!”
曹操大怒,令许褚出马。
张绣令张先接战。只三合,许褚斩张先于马下,张绣军大败。
曹操引军赶至南阳城下。张绣入城,闭门不出。
曹操围城攻打,见城壕甚阔,水势又深,急难近城。
于是命令军士运土填壕;又用土布袋并柴薪草把相杂,于城边作梯凳;
又命令立云梯窥视望城中;曹操自骑马绕城观看四周,如此三日。
传令军士于西门角上,堆积柴薪,招集诸将,就那里上城。
城中贾诩见如此光景,便对张绣说:“我已经知道曹操之意啦。今可将计就计而行。”
却说贾诩料知曹操之意,便欲将计就计而行。
于是对张绣说:“我在城上见曹操绕城看了三日。
他见城东南角砖土之色,新旧不等,鹿角多半毁坏,想从此处攻进。
却故意派兵去西北角上广积粮草,佯装从西北攻城的姿态。
这是想骗我们撤兵守西北,我料想他必定乘夜黑从东南角而进攻。
张绣急忙问道:“既然这样我们该怎么办?”
贾诩自信的说道:“这件事简单。来日可令精壮之兵,饱食轻装。
全部藏在东南房屋内,却让百姓假扮军士,虚守西北。
夜间任他在东南角上爬城。待其爬进城时,一声炮响,伏兵齐起,曹操可擒矣。”
张绣听了喜出往外,听从了他的计谋。
早有探马报告曹操,说张绣尽撤兵在西北角上,呐喊守城,东南却十分空虚。
曹操兴奋的一拍手:“中吾计矣!”
连忙命军中密秘准备锹钁爬城器具。
日间只引军攻西北角。到了二更时分,却领精兵于东南角上爬过壕去,砍开鹿角。
城中全无动静,众军一齐拥入。
只听得一声炮响,伏兵四起。
曹军赶忙撤退,背后张绣亲自率领勇壮杀来。
话说这张绣也是从西凉来的,手下士卒多是西凉铁骑。
张绣其人也是异常骁勇,号称北地枪王。
此一番只杀得曹军大败,退出城外,奔走数十里。
张绣直杀至天明方收军入城。曹操计点败军,折兵五万余人,失去辎重无数。
吕虔、于禁两人被伤。
却说贾诩见曹操败走,急劝张绣写书刘表,让她起兵截曹操后路。
刘表得书,马上就想起兵。
忽有探马来报孙策屯兵湖口。
蒯良说道:“孙策屯兵湖口,不过是曹操之计也。
今曹操新败,若不乘势击之,后必有患。”
于是刘表命令黄祖坚守隘口,自己统兵到安众县拦截曹操后路;
一面约定张绣。张绣知道刘表兵已到,即刻同贾诩引兵前来袭击曹操。
且说曹操军缓缓而行,到了襄城的清水。
曹操忽于马上放声大哭。一众人皆是惊恐问其中的缘故。
曹操说:“我想起去年就在此地折了吾大将典韦,不由不哭耳!”
因此曹操即下令屯住军马,大设祭筵,吊奠典韦亡魂。
操亲自拈香哭拜,三军无不感叹。
祭典韦完毕,方祭侄曹安民及长子曹昂,并祭阵亡军士;
连那匹射死的大宛马,也都致祭。
次日,忽然荀彧差人报说:“刘表助张绣屯兵安众,截我们归路。”
曹操答荀彧说:“我日行数里,怎么会不知贼子来追我;
然我的计划已定,若到了安众,破张绣是一定的。你们放心。”
便催促大军行至安众县界。刘表军已守险要,张绣随后引军赶来。
曹操命令众军黑夜凿险开道,暗伏奇兵。
到了天色微明,刘表、张绣军会合,见曹操兵少,怀疑曹操遁去,便引兵入险攻打。
曹操让奇兵一起而出,大破两家之兵。
且说荀彧探知袁绍欲兴兵犯许都,星夜驰书报曹操。
曹操得书心慌,即日回兵。
细作报知张绣,张绣欲追之。
贾诩说道:“不可追也,追之必败。”
刘表不服气的说道:“今日不追,坐失机会了。”
力劝张绣引军万余一起追之。约行十余里,赶上曹军后队。
曹军奋力接战,张绣、刘表两军大败而还。
张绣敬佩的对贾诩说:“不听你的,果有此败。”
贾诩微笑的道:“现在可以整兵再去追之。”
张绣与刘表异口同声的说道:“今日已败,为什么还要去追?”
贾诩说道:“今番再去追,必获大胜;如其不然,请斩吾首。”
张绣深信不疑。刘表疑虑,不肯同往。
于是张绣自引一军前去追赶。曹操兵果然大败,军马辎重,连路散弃而走。
张绣正往前追赶。忽山后一彪军拥出。张绣不敢前追,收军回安众。
刘表见张绣大胜问贾诩:“前面用精兵追退兵,而你说必败;
后以败卒击胜兵,而你说必克:事情总是按照你说的发展。愿文和教我。”
贾诩说道:“说起来也简单。将军虽善用兵,但非曹操敌手。
曹操军虽败,必有劲将为后殿,以防追兵;
我兵虽锐,不能敌之也:故知必败。
到了曹操急于退兵的时候,必因许都有事;
既然破了我追军之后,必轻车速回,不在有防备;
我乘其不备而更追之:故能胜也。”
刘表、张绣都拜服其高见。
贾诩劝刘表回荆州,张绣守襄城,以为唇齿。两军各散。
且说曹操正行间,闻报后军为张绣所追,急引众将回身救援,只见张绣军已退。
败兵回告曹操说:“若非山后这一路人马阻住中路,我等皆被擒矣。”
曹操急问何人。那人绰枪下马,拜见曹操,乃镇威中郎将,江夏平春人,姓李,名通,字文达。
曹操问因何来。李通回道:“我守汝南,听说丞相与张绣、刘表战,特来接应。”
曹操大喜,封他为建功侯,守汝南西界,以防刘表、张绣。
李通拜谢而去。曹操还许都,表奏孙策有功,封为讨逆将军。
赐爵吴侯,遣使赍诏江东,谕令防剿刘表。
曹操回府,众官参见完毕。
荀彧出首道:“如今宛城战事已休,而徐州空虚,这正是主公图谋徐州的时候啊。”
荀彧此话一出,郭嘉也是出列道:“文若之言大善,王君以蚁食象。
妄想占据北海,这正好给了我们机会。
如今徐州已是防守四开,这正是我们出兵的良机。
此刻出兵没有不胜的道理。
况且王君将徐州竟然交付于张飞,张飞乃何人。
本就是刘备的义弟,其心自然不会归附于王君。
再者其人鲁莽异常,收拾他不过轻而易举罢了。”
曹操听了这二人的话一阵思索。
“汝二人之言大善,传令下去!明日便出兵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