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背负着粗木奔跑其实就是相当于后世的负重奔跑,但是这两者之间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背负粗木奔跑的难度犹在负责奔跑之上,粗木有四五米长。
抗在肩上容易前后晃动,要掌握好其中的平衡则是重中之中。
前几圈还好,因为体力充足,但是越发到后面。
那些将士就渐渐掌握不住平衡了,这不单单只是跑步……
就算是杨鼎这些武卫营将领,也渐渐感觉肩上的粗木好似越来越重一般。
更别说那些普通的将士了。
跑在队列中的陈到气喘吁吁,不但感觉肩上火辣辣的痛。
而且他感觉自己的四肢也好似失去了知觉一般,苦于王君未曾下令歇息,只好继续奔跑。
原以为自己的武艺就算是在武卫营中也有一席之地的陈到。
神色复杂地看着杨鼎等人虽是脸色涨红,但是速度丝毫未减,不像自己,已不知慢了多少。
这……这就是所谓精兵的训练么?
王君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心说古人真是可爱。一点也不会偷懒。
“加快速度!没吃饱饭是怎么着?”王君好似化身恶魔一般,犹自在那边喊着。
杨鼎等人见王君不满,心中发狠,咬牙硬是又加紧些步伐。
这便苦了后边的人了,尤其是那三千预备精锐。
肩上的粗木摇摇晃晃,还有不少竟与身边之人相撞倒地。
这一倒就要命,后面噼里啪啦顿时跌倒了百余人。
只见他们连站起的气力都没有,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王君虽是心中有些不忍,但是也明白,这是在练兵!
“坚持不下去的人……”王君重重喊了一句。
“就带上自己的包袱回去!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那些士卒心中一惊,看了一眼王君冷峻的面容,咬牙站起,重新负木奔跑。
随着圈数越来越多,八百武卫营还好,但是那三千士卒看向王君的神色就有些复杂了。
敬重归敬重,但是如此这般的折磨……这是在练兵么?
有不少人心中慢慢开始怀疑。
忽然,四千将士中有不少人好似发现了什么,莫名地精神一震。
王君微笑着看着曹性慢慢从远处而来,身后跟着无数运货物的马车。
只见马车之上绑着一只巨大的木桶。
曹性看了王君一眼,待得到王君点头应允之后。
将那些马车之上的木桶卸下,木桶一掀,顿时一股肉香飘散开来。
“闻到了么?”王君重重喊了一句。
那些士卒又饥又渴,忽然闻到了这股肉香。
不禁暗暗咽着唾沫,不知王君想做什么。
“三圈!”王君对那些士兵举起三根手指。
重重说道,“最后三圈!完成者歇息就食。
食物就是你等眼前之物!文则,今曰饭菜为何物?”
曹性立刻意会,心中暗笑一声。
大声说道,“将士们,今曰饭食是面饼、米饭,腌肉,还有刚刚熬成的肉汤!”
难道这些是给我们的?那四千士卒不禁停下脚步,愣神地看着那处。
“我有叫你们停下么!”王君吼了一句,随即冷笑一声。
“饭食先到先得,若是你等落后他人太多……”
这话一出,那些士卒先是一愣,随即心中一惊。
负起粗木就跑,脚步比方才快了不知多少。
最后三圈啊……
那四处飘逸的肉香不禁令那些将士充满了斗志,别忘了,现在可是乱世。
能吃上饭已是不容易,肉食?那一直以来都是与他们无缘的……
“吼!”第一个到达的竟然是周戍,这令王君很是惊讶。
只见周戍吼了一声,飞也似的跑向那些饭食。
王君拦住他说道,“先喝口水!”
“啊?”周戍楞了一下,接过押运马车的士兵递来的一瓢水,一口而尽。
咦?周戍舔舔嘴唇,疑惑地看着这瓢,心中奇怪说道,这水怎么……
“还不快去?”王君玩笑似对这个憨厚的汉子说了一句。
周戍顺着王君视线一看身后,只见杨鼎、孟旭、陈开等人相继到达。
连忙跑向马车,那些运事物的士兵将早就准备好的饭食递给他,还给他盛了满满一碗肉汤。
望着那浓郁的肉汤,周戍口中唾沫顿生,一口饮尽,重重喝道。
“爽快!”随即好似想起了什么。
看了一眼手中的饭食,犹豫问道,“这个……可否再给我一碗?”
那运食物的士卒好笑得说了一句,“主公有令,每人两碗!”
于是又给周戍盛了一碗。
随即旁边的一名士兵又递给周戍一只木碗,一眼看去,满满一碗肉食。
“将军,面饼米饼与饭食且在那处!”那名士兵指了一个方向。
周戍不管如何,迫不及待地将一块肥肉丢入口中。
没咬几下就吞入腹中,一脸的满足。
随即又看着手中满满一碗肉,屁颠屁颠朝着放置米饭面食的地方走去。
杨鼎等人也是同周戍一般,先是喝了一碗“温水”之后再去就食的。
看着手中的食物,杨鼎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家人,想起了身死的爱妻与那未及出生的孩子。
回想起自己的妻子怀着自己的骨肉犹自去山上挖野菜,以作家中菜食,却不想遇到了山贼……
若是我能早遇到主公三年,那该多好啊!
杨鼎虎目含泪,将肉汤一口饮尽转身便走。
“将军,还有一碗……”
真的是肉啊?孟旭望着手中木碗中肉愣住了。
错愕地看了一眼王君,只见王君仍站在那处,望着那些未到的人。
随着到达的人数越来越多,运食物的士卒这边满满热闹起来。
那传来的肉香,那传来的畅快的笑容,都让那些未到的士卒又急又惊。
以至于最后一名士卒明明要达到了,还脚步一绊,跌了一跤。
王君离那名士兵近,笑着将他扶起说道,“勿要惊慌,饭食充足!”
随即见那名士卒的眼神不停地瞥那那边,王君笑着让他过去了。
陈到在那三千士卒中属佼佼者,此刻心中百感交集。
他曾在汝南袁术参过军,但是后来因为某些事情才逃亡徐州。
“王君……”陈到微笑着咬了一口面食,又吞了一口肥肉。
拿着盛满浓郁肉汤的碗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方才那三千士卒心中的小小不满早被如今的感激、激动之情所掩盖。
有些士卒捧着装满肉食的碗,竟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当兵当了那么久,却是第一次吃到肉啊,一直以来,肉食向来都是将军们才能食的。
“主公……”曹性端着两碗肉汤走到王君面前。
“唔!”王君接过曹性递来的肉汤,王君微微喝了一口。
看着笑道,“文渊,为何这副表情?”
曹性苦笑一声,对王君说道,“主公你是不曾看见陈军师那时的脸色……”
“哈哈!”王君哈哈大笑,就地坐下说道,“我倒是有些好奇,文渊不妨说说。”
曹性在王君身边坐下,一脸苦色……
原来当时曹性奉命来到陈宫处,陈宫正在州牧府替王君处理政务。
听到脚步声,陈宫淡淡看了一眼来人,有些错愕地放下手中之笔说道。
“曹将军,你不是随主公练兵去了么,为何会来此处?”
曹性脸上尴尬一笑,从怀中取出一纸递给陈宫说道,“陈军师,末将乃是奉命而来……”
狐疑地接过曹性递去的纸张,陈宫只看了一眼。
脸上顿时微变,惊声说道,“什……什么?这……”
“胡闹!”陈宫猛一拍桌案,重重说了一句。
“唔?”同样在这边处理政务的陈登好奇地走了过来。
取起桌上纸张看了几眼,淡笑说道,“好大的手笔!是主公的作风!”
“也不知道主公再想些什么!”陈宫一脸无奈地说道。
“练兵岂是一曰就成的?若是曰曰如此,那这……”
“哈哈!”陈登取笑陈宫说道。
“主公可是不管这些的哦,大人莫要忘了,当初扩建徐州之时……”
陈宫眉头一皱,深思说道。
“观主公此举,其中道理宫也明了,只是如此巨大的开支。
我方才粗粗一算,照主公所述。
这仅仅三四千士卒的开支便已与徐州四万多将士军费相近,这……”
“要不怎么说是精兵呢?”陈登晃着王君所写的那纸,笑着回了一句。
“也罢也罢!”陈宫深思了一下。
大笑说道,“反正主公才是当家人,与我何干?
曰后若是徐州财物犯难,也叫主公自己去处理!”
“当真?”陈登古怪地说了一句,显然是不相信陈宫会像他口中说的那样做。
“宫所说之言岂会做假?”陈宫似实似虚地说了一句。
“哦……”陈登心中暗笑,故意说道。
“哎呀,如此数量的肉食,就算是腌肉也无那么多呀……”
“无妨!”陈宫说道,“我们还储备了不少腌制之肉食,不若就与了主公吧……”
说着说着,陈宫脸上一滞,指着陈登苦笑一声,“元龙欺我!”
“我道的皆是实情,何来之欺?”陈登哈哈大笑。
曹性听了此话心中大定。
陈宫摇摇头,无奈起身。
对曹性说道,“这样吧,我且与将军一封书信,将军自去领取,可否?”
他指指桌案上堆积如山的政文。
“末将遵命!”
“原来如此……”王君微笑着听着曹性的述说。
“当时末将心中真是惊恐不已,深怕陈军师将末将打了出来……”
“宫台岂会那般做!”王君淡淡一笑。
神秘兮兮地说道,“文渊,等将士们皆就食完毕,你且去下令!”
“……是!”曹性面容古怪地领命了。
话说那些被老资格的武卫营士卒刺激了一番后,那三千将士新兵。
心中暗暗给自己打气,就算是累死在这里,也不能被那些人看轻。
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王军徐徐步出营帐,却看见麾下这四千士卒早早的便排队了,心中有些奇怪。
若只是那八百老武卫营,王君不觉得奇怪,但是这三千“新军”竟然也准备就绪了。
这可奇了,难道古人的体制当真普遍远超后代?
只见那三千武卫营成为“新兵”的精锐,虽然一脸疲惫。
但是看着他们的眼神,王君感觉他们似乎有些不同了……
接下来的训练师扎马步!
古代习武之人以下御上,最是讲究下盘扎实,此刻王君提起。
那些将士反而隐隐有些失望,人心永远是对未知的食物才产生好奇。
可惜的是,虽说是扎马步,但是王君对他们的要求要远远不止这些……
“抬头!挺胸!收腹!”对着一名动作不规范的士卒。
王君也不知从哪里折来的一根新柳,狠狠在那名士卒背上抽了三下。
但是那名士卒丝毫不敢动弹。不是因为王君的威望已经可以随意使唤这些士卒,而是……
时间回到半个时辰前……
当那些四千士卒带操场中待命的时候,王君正要接着下面的训练。
忽然视线偶然看到一处,心中一思索,脸上露出微笑。
曹性与陈到暗暗退后一步,今日这种笑容他们看得已经太多了。
只要这位主公一笑,那些士卒便要倒大霉了。
“马步下蹲!”王君对那些士卒喝了一句。
四千将士吮吸之间便扎起了马步。正在这时候,王君唤过蓸性。
在他耳边细语了几句,只听得蓸性眼睛瞪大,一脸错愕。
“这……”蓸性有些不忍地看着那些将士,似乎想向王君求情。
“速去!王君”淡淡说道。
“……末将领命!”蓸性见王君执意如此,叹息了一下向武卫营营地一角走出。
那些暂时已经拨给陈宫下派过来的火头兵。
为了配合王君练兵,陈宫可是下了血本了,不但将徐州军队中的火头兵调了数百过来。
而且更是派了近千士卒护送新鲜肉食到军营。
那在四千将士茫然不解的时候,蓸性带着那数百火头兵过来了。
更奇怪的是,那些火头兵手上捧着许多陶琬。
陈到是新兵精锐中的佼佼者。自然站在第一排。
看着走向自己的两名火头兵不动声色,其实也不明白,这位主公到底有想做什么。
王君慢慢走了过来,看了眼陈到。
陈到顿时心中有些慌乱,也不知怎么,他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古代人的马步就是掩饰!不像那些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看着陈到,微王君微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放轻松点,我又不会害你!把手掌摊开!”
“诺!”陈到虽是不明其义,但是还是照做了。
王君微笑着将两只碗分别放在陈到双掌上,然后接过水瓢。
在火头兵提来的水桶中舀了一瓢水将两只陶琬注满。
“……”陈到明显感觉自己双掌一沉。
看着碗中的水不停的摇晃,他分明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
就在陈到还想着如何控制手上的力度是,忽然感觉脑袋上一沉。
用余光瞥了一眼王君脸上的笑意,心中暗暗叫苦。
“照做!”王君淡淡对那火头兵下令,那些火头兵早就从于禁口中知道了大概。
现在又得王君演示了一番,岂能再不明白?
“照做!”王君淡淡对那火头兵下令,那些火头兵早就从蓸性口中知道了大概。
现在又得演王君示了一番,岂能再不明白?
两人一组,分了数百队,照着方王君才的做法如法炮制。
王君却在那边说话了。
“诸位……”王君微微一笑,大声说道“可知你等头上之物、手中之物为何?”
这还能不知道?不少士卒都在心中嘀咕了句,不就是陶碗吗?又不是什么稀奇物!
“这是你们的晚饭……”王君微笑着道出了谜底。
在那些将士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王君重重说道“你等头上之碗,乃用来盛饭食的。
所以最大!你等手中陶碗一朱一黑,朱者,乃用于放置肉食;黑者,则是用来盛浓汤的……”
“……主公?”不知是哪名士卒弱弱地问了一句。
“主公若是将我等吃食之碗用于训练之中,那万一毁了,我等用何物进食?”
“很简单的!脸王君上露出一股笑容,就是日后成为这些士卒心中噩梦的笑容。
淡淡说道“连碗都砸了,那还吃什么?”
“……”陈到惊得眼睛一瞪,差点砸了脑袋上的陶碗。
王君如此陈到分明感觉头上、手上的陶碗何止重了千钧?
阵深咽唾沫的声响,有不少士卒一惊之下。
脑袋上的碗顿时就掉了地上砸碎了……
“……若是砸了脑袋上的碗,那等下就无有米饭,其他二碗亦是如此……”
王君慢悠悠的声音终于传来了。
来见已经砸碎了碗,有些自暴自弃的士卒一听。
立刻又如方才一般蹲着,还好还好,砸的只是盛米饭的碗。
若是他人皆有肉食,但我无有,这岂不是……
陈到不停地咽着唾沫,他感觉自己头顶有些发麻。
忽然,几滴水从他脸上滑了下来,他心中一惊。
一动也不敢动,只是眼神死死望着头顶处。
自王君然也看到那四千将士战战兢兢的样子,就连武卫营中有不少也是这样。
毕竟他们在这世上唯一的乐趣就只有饮酒食肉杀人。
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吃到如此美味的肉食。
若是仅仅因为自己的一时懈怠而食不到肉,估计他们自己也不会放过自己……
“嘿嘿!”望着这种景象,蓸性心中发笑。
尤其是见有几名士卒竟是将米饭、肉食的碗都砸了,只余下肉汤,脸上顿时起了一阵幸灾乐祸。
“砰!”
“砰1”
操场中不时传来陶碗摔碎的声音。直看得蓸性眼皮直跳。
若是被陈军师见到如此光景,想必是会大发雷霆吧……
不过那些士卒大多摔碎的只是盛米饭的碗,为了能再吃到中午吃到的肉食。
他们将全身注意力集中在双手上。
这样的话,虽然碗是保住了。但是他们的马步姿势自然也慢慢变了型。
提着柳枝走了过去,江哲对一名士卒说道,“抬头!挺胸!收腹!”随即一脸冷峻地看着那名士卒。
那名士卒一愣之下立刻醒悟。暗暗把持住手中的碗。
王君在他背上抽了三下,随即向别处走出。
这名士卒虽是被王君抽打了三下。但是却不恨王君。
因为他自己也明白,主公已经留情了。
若是主公不待自己反应过来便抽那三下,那自己手中的碗十有保不住……
“诸位……”见全场士卒好似都变的神经兮兮的。
王君笑着说道,“诸位相不相信,若是按着你们现在的做法,明日此时的米饭一样保不住……”
句话说得全场士卒愕然。
“诸位,我乃对你等言一词,平常心!”王君微笑着在众士卒身边走过。
虽是见到了几名动作稍稍有些变形的士卒。
但也只是用柳枝一端在其背上点了三下,那士卒自会心领神会。
“平常心!平常心是何意呢?”环顾四周,见到那些将士的注意力引了过来。
王君心中暗暗点头,“古书有云,人生中最难的事情便是‘放得下’!这放下的是什么呢?
这放下的是执念!就如你等此刻心忧饭食同样,可是岂不是越是在意它,则越会出错。
为何不以一颗平常心对待?即便你等今日摔了所有陶碗。
那又如何?明日我一样会按相同的菜食犒劳诸位,仅仅是为了一顿肉食而已,何必如此?”
王君的话说得陈到也是暗按羞愧不已,是啊,仅仅是一餐肉食而已。
主公已经说了,武卫营日后的菜食皆是按此为准的,那就何必如此在意,徒丢人现眼?
“莫要认为我在故意刁难诸位……”王君淡淡地一笑。
百般无聊地折着柳枝说道,“也罢,只是诸位日后若是上了战场。
务必要将我之言语放在心中,战场之上靠的不仅仅只是凶狠,勇猛,即便是上了无数次战场的老兵,在临战的一刻也会心惧,若是不能将此心态摆正,唉,想来者便是他最后一镇了……再者。
若是日后等人上了战场,面对着生与死的抉择,便再想想纸之言语。
是否愿意为心中而守护而放下性命……”
不官是何人、何职,都被王君的话说得心中一凛,细细回想一下。
竟真是如此,再看眼王君神无比复杂。这位主公难道真的尽知天下之事?
就在这时候,忽然望见有人站在营地门口向自己挥手,心中暗暗称奇。
回身对四千将士说道,“今日的训练便到这里吧……好似我没有听到摔碗之声了呢!”
咦?在那四钱士卒为此惊奇的时候。
王君大笑数声走向营门,走了几步,忽然转身,神秘兮兮地说道。
“哦,方才有一事我忘记说了,那便是从明日起,才按着方才的规则训练尔等。
也就是说,今日就算摔了全部陶碗,也有肉饭可食……”
“被主公摆了一道……”与其他人一样,陈到傻傻四看着王君笑着走远,心中百感交集。
我还深怕引起哗变……某不及主公远矣……
蓸性看着那些场中失足不曾被减肉少食而欢喜的样子,心中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