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王君继续想对陈登说什么的时候的时候,忽然听到州牧府门外传来一声重喝。
“拙言!王拙言!老夫就不信那么巧,连续几日都碰你不到!出来!”
“这老头倒是契而不舍啊?王君傻眼了。
古怪地说道,“我不是已经下令准许那些商人也加入商会了吗,为什么这个老头还要来找我麻烦?”
陈宫摇头嘿了一声,古怪说道。
“话是这样说,可是主公,按你的政令。
那些世家要加入商会所付出的代价可是商贾的几十余倍。
就算那些世家不在乎那些钱,可是这脸面上……”
陈登淡淡一笑,看在陈的面子上。
陈家早就得到过王君的允诺,更因为陈家在徐州素来就声望不弱。
于是王君顺势就将陈家加入到了商会的队伍中。不过那些世家嘛,还在王君的考量之中……
这考量嘛,其实就是王君向那些世家发发牢骚。
说了一些让世家们不甚明白的话,什么城池扩建啊,道路不畅啊,城中缺少木料啊……
开始那些世家还以为王君在刁难他们呢,徐州扩建和那个商会有什么关系?
不过那几个世家家主倒是明白了王君的话,回家之后立刻叫下人帮着扩建城池。
或者是立刻从城外运来了木料,财大气粗的更是联合起来将徐州的道路休整了一番。
王君眯眯地将那些世家纳入了商会的范畴。这下没有加入商会的世家们才醒悟过来。
原来王君的意思就是说,要加入商会,就要对徐州有所贡献!
但是徐州现在的发展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回事,城池、道路、房屋,城池和道路都被别人抢着做了。
剩下的就只有房屋了。可是总不能将那些百姓的房屋翻新一下吧?
那些世家想了想,就将徐州城中心的建筑全部巩固翻新了以便。
其中就有州牧府在内……也算是那些世家们讨好王君吧……
其实他们如今也是骑虎难下,毕竟已经有不少世家加入了那个什么商会。
本来要联合起来对王君施压的协议早已废除,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别人日进斗金,而自己却空无所得么?
剩下的施加一狠心,互相协议了一番。
联合向徐州官复原职捐献了一笔钱,数量之大,就连陈登也是暗暗诧异。
心王君中就明白这可能是那些世家的底线了。若是再算计他们。
一来不仁,二来就怕那些世家怀恨在心……
随着王君的允诺,双方皆大欢喜。
王君的欢喜自然惩治了一番徐州的世家,还有徐州的第二次扩建终于快告一段落。
现在看着徐州有些后世中城市的感觉,令他微微有些欣慰。
那些世家的欢喜自然是加入了徐州商会,因为他们加入了商会之后才明白,这商会是一股什么样的力量。
想欺负王君年轻,但是却接连在王君处吃了两个大亏。
隐隐地,世家们对王君越来越忌惮,因为的王君手段实在比他们高太多,而且防不胜防……
商会一出,世家们心思利益。
不会再出现联合起来对王君施压的情况。
明白了这事的世家家主,亲自去王府赔罪。
名为赔罪,其实还是想探探王君的口风他到底对世家是一个什么态度。
但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王君也没有和他们绕弯,而是非常直接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我不管你们以前怎样,但是只要我在这里,你们就算是虎,也得给我蹲着。”
句话说得两位家主惊怒不已。正要说话,又听得王君说道:
“不过嘛,我也不会刻意地针对你们。
我这个人怕麻烦,不想处理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奉公守法、安安静静地赚钱,不好么?”
两位家主面面相觑,搞不懂王君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了很久才想明白,原来的王君意思就是,只要世家不闹事、不犯法。
他也不会管你们怎么样。世家以前怎么样,日后还是怎样。!
见王君露了口风,两位家主暗暗松了口气。
他们如今最怕的就是王君怀恨在心,暗中使坏打压世家,如今终于可以放下心中大石了……
就在两位家主告辞的时候,王君又说话了。
“几位日前为徐州所做的,君也看在眼里……城中的碑石上自会记录你等。再接再厉啊!”
两位家主苦笑告退,难道花了那么多钱就只是为了在那块破石头上写个名字么?
当然,王君这话两位家主心中更是肯定:日后无事!
可是麻烦的是世家妥协了,郑老头不妥协啊!
这老头早先就每日对言王君世家怎样怎样,说得简直把世家当成了大汉的柱石一般。
少了世家天都要塌下来。
还好中途这老头去了趟丹徒,让王君的耳根清静了些。
如今倒好,这老头偏巧在王君惩治世家的时候回来。
一见王君如此,一点没把自己说的话听进去,郑老头怒了,接二连三地来找王君。
如王君倒不是很讨厌这个老头,他甚至感觉郑玄和任老爹有些像。
一样的识遍世间百态,一样的高深莫测。
两人唯一的区别恐怕就是任老爹忠于家族,为了家族落得个全族皆灭的下场;
而郑玄则更趋向于保全自己的家族,就单单看他在朝廷昏暗的时候辞官就可以看出……
远远就能望见两名虎豹营的士卒将郑玄拦在门外,那些陷阵营将士可不管你是天下名士还是什么。
一句话,“主公有命,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气得郑玄指着自己说不出话来,竟是一脸怒意地坐在州牧府的台阶上。看来这老头也是铁了心了……
把这老头气出病来可不好,王君讪讪地走了过去。
对向自己行李的陷阵营士卒点点头,走到郑玄身边轻轻唤道,“郑公?”
你小子终于出来了!郑玄斜着眼看了看王君。
古怪地说道,“拙言,你倒是好大的架子。老夫当初为司徒时也不是如此!一方州牧就是不一般!”
王君苦笑一声,见郑玄想站起来,就伸手扶了一把,说道,“君为何如此,郑公难道不知么?
郑玄倒没有甩开王君的手,顺着王君的手站了起来。
点点头说道,“倒是还有几分尊老……怎么这时候就称呼老夫为郑公了?
老夫倒是喜欢你直呼老夫为老头!”
“……”古怪地看了郑玄一眼。
王君嘿嘿笑着说道,“老头,改日我请你吃饭向你赔罪如何?您就别老来堵门口了,好不?”
“请老夫吃饭?”郑玄脸上出现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
古怪地说道,“拙言,你可是怕老夫为那些世家说情才数日不见老夫?”
王君尴尬了一下,其实他最怕的就是郑玄一个劲地在耳边嘀咕。
年纪那么大的人了,精神咋就那么好呢?
“其实这次老夫心中也不怪你,”郑玄沉声说倒。
“此次是徐州世家过了。不过拙言,凡事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这次你做得就很好。老夫很欣慰你没有借此打压世家,莫要以为老夫只是为那些世家说话……”
“我明白,”王君见郑玄又要开始长篇大论,连忙说道,“郑公是体恤爱惜我,都是为我好……”
“你小子……”郑玄看着王君这副姿态气乐了。
随即又叹了一口气,说道,“拙言,老夫如你这般年岁之时可不曾做得这职位。
身为高位,心中更是要警惕才是!
“唔?”王君奇怪地说道,“老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郑玄皱皱眉,盯着王君说道。“拙言,老夫且问你,你为何要对百姓这般好?”
“呵!”王君听闻这话,感觉十分好笑。
“我如今身为徐州州牧,彼乃我治下百姓。老头,你这话太无礼了!难道让那些百姓饿死才好?”
“小子,老夫可不是这个意思!”郑玄用拐杖轻轻敲了江哲脑袋一下。
悄染对王君说道,“拙言,你可知道你如今在徐州的声望甚高啊。
而且不仅仅是这徐州一地,青州、豫州、兖州三州无人不知晓你名……”
“那又怎样?这声望高难道不好么?”
“可是……”郑玄看了王君一眼,淡淡说道,“可是如今……你的声望可是比曹孟德和袁本初还高啊……”
“那有怎……”说了半截,王君顿悟。
王君淡然一笑道:“谢谢郑老的教诲,然君图的是整个天下!什么树大招风,我统统都不怕!只怕敌人太弱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