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大张旗鼓,慌张的董卓!!
洛阳,自古以来便是易守难攻。
中平元年,大将军何进在洛阳率左右羽林军和五小威营屯度亭,以镇京师。
并且在洛阳周围设函谷关、伊阙、广成、大谷、轘辕、旋门、孟津、小平津八关。
八大关卡皆为险地!
若不环山便是傍水,都为易守难攻。
刘起独自看着手中的地形图,略微皱眉。
他麾下皆为骑兵,在陆地平原上战力才能发挥至极致。
而洛阳四周地势复杂,环山傍水,若是自北直接南下将会遭遇三条河流。
洛水、洢水、谷水,三重阻挠,简直异想天开。
如若是自北由西,将要途径孟津、函谷关。
这两大关卡,函谷关便为八关之首。
而唯一的方法,便是自北由东,只需途径一个关卡,汜水关!
也就是虎牢关!
此关南连嵩岳,北濒黄河,山岭交错,自成天险。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刘起笑着摇头。
世人皆知虎牢关凶险,却不知历代众人都选择此关卡作为突破口。
原因无他,只因为突破此关便可长驱直入,深入洛阳腹地,直捣黄龙!
“主公,有事禀报!”
此时一名大学龙骑策马而来。
刘起伸手示意。
“说。”
这人神色平静的说道。
“主公吩咐,我们只带十五日粮草,快马而行。”
“前些日子突发暴雨耽误行程,如今粮食已经只剩十二日了。”
如今未至洛阳外,按照最快的速度到达洛阳,那剩余的粮食也只够十日。
这对于其他人而言,这绝对是极大的粮草危机。
大学龙骑之人,从不过问刘起的决策。
那人只是平静的汇报着其他的事宜。
“另外,我们南下之事,已经有不少人知晓。”
“那些探子需要解决吗?”
刘起摇头。
“不必理会。”
他的目光坚毅,朝着南方望去。
此举南下,绝不是以卵击石。
镇北王的名号能够在大汉响亮,绝不是仅仅是因为这些辉煌的过往。
他杀伐果断只是锦上添花的一部分而已,真正恐怖的而是他的那恐怖的谋略。
师从陈球,可不只是教会他四书五经。
他如此大张旗鼓的南下而来,正是他有意而为之。
不然以大雪龙骑的实力,除去这些探子简直易如反掌。
以三千精骑讨伐董卓,这是什么?
造势!
刘起乃大汉亲王,讨伐董卓师出有名!
且镇北王的名号,在东汉可比四世三公的某些人要管用多了。
这个名号在,什么讨董檄文,都不需要发表。
尽管镇北王这个名号在大汉消失了数年,不过真正经历过当年那些事迹的人,会知道这个名号的含金量的。
……
……
在洛阳周边,一首童谣兴起。
“天下兴,天下亡,洛阳引来镇北王!”
这短短一句,却在洛阳引起了轩然大波。
董卓这几天都寝食难安起来,洛阳皇宫中。
其麾下人马都有些人心惶惶起来。
“文优,这镇北王南下,这洛阳能守住吗?”
董卓忧心忡忡,指尖敲打着桌面。
一侧的李儒,天生眼小,一副眯眯眼的模样,流露出一副笑容。
“岳父不必担忧。”
“且不说李傕、郭汜樊稠张济几位大将,还有奉先坐镇洛阳。”
“以吕布骁勇之姿,纵使那镇北王前来都当避其锋芒。”
董卓摇了摇头,目光之中流露出几分怯色。
“文优,你不懂。”
“老夫曾与那镇北王有过一面之缘……”
西凉,董卓这个无比熟悉的地方。
在汉恒帝时期,董卓便已经在西凉身经百战,且他武艺不俗,力大无双。
在这时他便已经在陇西有着极大的名望,且一些羌氐族人中也时常传来他的名字。
而后直到灵帝年间,羌氐发生叛乱,这时从洛阳来了一名少年。
此人便是当时那年轻的镇北王,刘起!
他仅仅领兵一千遍入驻西凉,此后这少年每日都会寻找一些小型羌氐部落扫荡。
那时,董卓还以为,这少年只是来西凉游玩罢了。
直到,这少年麾下的兵马愈发的壮大。
这个时候,刘起的目标已经不仅仅是是那些小型的羌氐部落了。
一些中型部落,甚至大型的部落也成为了他扫荡的目标。
仅仅一年不到的时间,原本时常会发生扰乱西凉的羌氐彻底的平息了下来。
而在他的身边也多了一支,无比恐怖的骑兵。
大雪龙骑!
至此,在羌氐也留下了这个少年的名号。
“大汉天将军!”
尽管黄巾之乱平息之后,这个名震西凉的镇北王销声匿迹,却始终在董卓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李儒轻笑一声,丝毫不以为意。
镇北王的名号在当初的民间确实传的非常响亮。
哪怕是他也听闻不少。
不过民间传闻,难免会有夸大的成分。
更何况这人还是大汉的亲王,在传言之中夸大的可能就跟高了。
他看着董卓呲笑一声,细细说道。
“岳父不必多虑。”
“那镇北王的底细,探子早就已经摸清。”
“纵使那镇北王有着万夫不当之勇,可仅三千兵马如何攻破洛阳?”
“在洛阳城中,我们可是足足有着二十万兵马。”
“粮草辎重更是数不胜数。”
“镇北王,拿什么来攻占洛阳?”
董卓那敲打着桌面的手指缓缓停下,神色缓和不少。
他嘴角也洋溢出一丝笑容。
确实,他或许太过多虑了。
镇北王南下又如何?
大将军的虎符早就已经落入了他的手中。
洛阳内外,所有兵马早就已经被它所掌控。
反倒是镇北王,孤军深入,仅凭三千兵马,能够掀起什么浪花?
“文优所言甚是。”
一侧的李儒轻笑一声说道。
“在我看来,这镇北王也不过空有一声勇武。”
“若是他号召天下,募集大军而来,我或许还会忌惮几分。”
“如今?”
“他只不过是个怒发冲冠的莽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