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二年,董卓自封为太师,地位高于各刘姓诸侯王。
广积钱粮于封地郿坞,单是粮草就足够他的军队使用三十年。若平定关东不成,亦可守城守到老。
并在郿坞设宴,宴会上处死北地郡诱降来的数百名叛军,以儆效尤。
执政期间,命校尉抓捕“为子不孝,为臣不忠,为吏不清,为弟不顺”之人。
统统以死刑加没收全部财产的方式惩办,结果引发大量的冤案。
短短一年时间内,便引得长安上下怨声载道,文武百官入不敷出,平民百姓苦不堪言。
与此同时,卧底王允、蔡邕也趁机暗中联络有共同想法的有志之士。
为了保证其他卧底的安全,需要经过多重考验,才能让给予他们充分的信任。
另一边,大耳贼也没有闲着,平定祸乱,励精图治。
即便没有主动招兵买马,经历了一年的扩充,军队里也有了七千精锐和三千士卒。
若不是身上的钱粮不足以支撑那么多兵马,恐怕总兵力还能上涨一截。
某日,大耳贼收到了王允传来的密信,当即召集所有人到营帐内开会。
众人急忙赶来,见到他满脸兴奋的表情,纷纷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有一说一,在影帝的脸上能看到这种表情,说明长安那边确实传来了好消息。
见众人纷纷落座,大耳贼站起身来,激动地摇晃手上的密信,朗声道:
“诸公,王允大人从宫中传来了消息,说那董贼倒行逆施、大逆不道。”
“竟想让天子禅位,他好取而代之!”
“如今满朝文武痛斥其狼子野心,反叛之意高涨。”
“若不是有猛将吕布贴身护卫,百官恨不得将他当场斩杀。”
听到这个消息,营帐内一阵哗然,纷纷感叹董卓的愚昧。
徐浪都不由得嘲讽了一句:“嘿,董卓但凡有点脑子,都做不出这种蠢事。”
挟天子以令诸侯,乃是最高超的政治手段。
有李儒这种顶尖谋士在,董卓还能昏庸到这种地步。
真是应了游戏里的那句台词:“若遇明主,大事皆成!”
议论了一阵过后,就见到跟随蔡邕一同投靠而来的文官站起身来,抱拳道:
“敢问玄德公,王允大人可还有其他吩咐?”
大耳贼闻言摇了摇头,挥舞着手上的书信道:
“信中只写了董贼受禅的日子,其余并未提及。”
听到这话,众人不禁陷入了沉默。
这意味着,他们实际上是在赌。
赌满朝文武,都是他们的盟友。
若是赌赢了,那便是皆大欢喜。
而若是赌输了,极有可能身陷囹圄。
运气不好的话,被拿来杀鸡儆猴也不奇怪。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瞥向了主座上的大耳贼,那人接着问道:
“那不知,玄德公有何打算?”
大耳贼自然知道他们的担忧,默默叹了口气。
信上虽如此,但他们毕竟没有亲眼所见,生疑也是人之常情。
他们自然不怀疑王允、蔡邕一众卧薪尝胆的卧底,可对那些所谓的义士保持谨慎态度。
大耳贼环顾四周,把众人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沉声道:
“备知诸公存疑,但战事讲究果决,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等必须殊死一搏。”
“若成,我等将是匡扶汉室的主力军,受天下人推崇。”
“若败,也未必会死于董贼之后,不见得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我不会强迫诸公随我亲征,但也请诸公知晓,锦上添花永远不及雪中送炭。”
大耳贼的话犹如一记摆锤砸进了在场众人的内心。
震耳发聩,醍醐灌顶,诸多忧虑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在大耳贼的洗脑下,他们羞愧难当,挺起身子抱拳作揖:
“愿为玄德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大耳贼见状嘴角含笑,摆手道:“诸公,我等都是为了汉室兴盛,莫要捧杀我也。”
营帐内顿时传来了善意的笑声,谈笑间就决定了这件大事。
二爷默不作声地瞥了眼偷偷跑到末座上的徐浪。
见他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似乎对这场会议没有半点兴趣的样子,顿时松了口气。
按照他对徐浪的了解,若徐浪有心拒绝。
肯定会自导自演一出戏,然后以他的名义说服众人。
既然徐浪此时没有反对,反倒还觉得没意思。
那就说明他胜券在握,这次行动肯定不会出问题,至少不会出大问题。
于是乎,二爷也气定神闲地坐在主座上,轻抚长髯,一副“尽在我掌握”的神情。
唯有黑旋风咋咋乎乎的,恨不得现在就拿起丈八蛇矛,跑到长安去跟吕布大战三百回合。
上次自家二哥大出风头,他很不痛快。
现在有机会去杀杀吕布的威风,他又怎么愿意错过?
徐浪偷瞄着黑旋风的表情,大致猜出他心中所想,嘴角露出了一抹坏笑。
‘三叔啊三叔,你去打吕布也是白送的。’
‘你这特技,你只有在战场上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战力。’
‘到时候去了长安,被当众吊打的话,啧啧,那画面,我都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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