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长乐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
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看向魏叔玉:“刚才那个人,来你这破地方做了什么?”
刚才,她和段简璧在外面藏着。
见秦策进去后,呆了足足半个时辰才出来。
手里还多了一个长条木盒,顿时让长乐感到奇怪不已。
魏叔玉的书店,可不是对外卖书的。
这是他自己的收藏,只有受到他邀请的人,才有机会在此读书交流。
那些古籍,大部分都是失传已久,而后被魏叔玉辛苦找到,修补起来的。
想从他这里拿走东西,简直比得到父皇的赏赐还要困难!
“那个人?”
见长乐问起,魏叔玉顿时好奇起来:“你们一路尾随他过来的?”
“你们跟踪他?”
堂堂大公主,还有段大人的千金,竟然会尾随一个……无名之辈?
体悟片刻,魏叔玉脸色忽然激动起来:“你们认识他?”
见魏叔玉突然激动,长乐顿时感觉莫名其妙:“他就是那个秦策,解决了蝗灾,发明了曲辕犁的那个人,你不认识?”
竟然是他!
魏叔玉如遭雷击!
早先打量着秦策,魏叔玉就感觉有些熟悉。
现在听长乐一说,顿时想起不久前城门处贴出来的告示,可不就是深蓝色的武者袍?
“他就是翼国公的侄子,那个……秦策?”
发现对上了号,魏叔玉顿时心中一喜。
嘿,这下好了!
只要知道了对方的身份,那以后就好说多了!
“他来你这里做什么?”
“我怎么看到他拿走了一个木盒,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长乐心中的好奇更多,不禁气愤道:“当初我要从你这拿一个破盒子,你居然还不给我,真是小气!”
这有猫腻啊!
魏叔玉和长乐心中同时如此想道。
一个想的是,秦策难道和魏叔玉有交情?那木盒里装了什么?
另一个心里则是在想,公主如此上心,难道他得罪了公主不成?
顿了顿,魏叔玉疑惑道:“秦兄弟莫非是哪里得罪了公主?”
要是秦兄弟真的得罪了公主,那自己凭着跟公主不错的关系,看能不能帮他摆平!
到时候,借着这个名义,让秦兄弟给我也写一副墨宝!
没错,魏叔玉你真是太TM机智了!
“秦兄弟?”
长乐狐疑的看着他,摇了摇头:“你与秦策早就认识?”
“他没有得罪我,但是他得罪了父皇,还和段大人一起向父皇辞去了官职……”
辞官?
段大人不干了?
魏叔玉再一次如遭雷击。
这几日他忙着整理一册古籍,没顾得上留意这些琐事,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事?
听着长乐开口叙述,魏叔玉不禁挠了挠头:“秦兄这个人是冷酷了点,但也不至于冲撞陛下吧……”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对秦策,魏叔玉的第一印象是怪。
一个武者打扮的少年,竟然写的一手好字,还作出了惊人的诗句。
就是看面相,也让人讨厌不起来。
长乐也有些苦恼,说道:“是呀,他有什么委屈可以忍忍说嘛,父皇那种脾气,最见不得别人强硬了。”
“母后知道了这事,才让我打听打听情况,他真是个胆大包天的家伙!”
当面冲撞陛下,胆大包天的确不为过。
魏叔玉也只能摊摊手:“我也不了解,方才只是我与他第一次见。”
“他借用了笔墨纸砚,写了一首诗,看样子是要赠送给什么人。”
“那首诗太长了,我也没全记下来,只记得最后两句。”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表情陡然正色起来,魏叔玉轻叹着念出了这一句。
听者,长乐和段简璧同时呆住。
这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结合在酒楼中,长乐听到的那句“盛世浮华,碌碌长安,只见朱门酒肉臭,不见路有冻死骨”。
她整个人再一次受到了震撼!
“简璧,姑父当真是因为力保于他,然后请辞的?”
倏然,长乐扭头看向段简璧,目光奇异的问道。
段简璧点点头:“父亲只是隐晦的提了一下,说工部痛失大才,让他失望至极……这是我自己猜的。”
点点头,长乐目中露出痴痴的神色:“若真是如此,我觉得姑父这一次做的很对!”
“不行,我赶紧回皇城,把这件事告诉母后!”
长乐匆匆离去。
天色渐晚。
秦策带着礼物,找到了段纶的府邸所在。
不远处,一个少女朝着这边走来,正是跟长乐分别后回府的段简璧。
互相看到对方,两人都愣了一下。
“秦公子?”
“呃,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