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值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
秦策写的一手好书法,这书法也是在后世极有名气的瘦金体!
此刻,在一张白纸上一气呵成,洋洋洒洒的写下了李白的这首大作!
行路难!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正合自己心意!
想来,段老哥看到了这首诗,也会生出共鸣吧?
旁边,魏叔玉怔怔的看着桌上墨迹未干的白纸,倒吸了一口凉气。
且不说这诗的内容如何,光是这笔体就足以称之为墨宝!
他也是爱书之人,也写得一手好书法。
但秦策提笔写下的这一首诗,用的却是一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笔体!
再说这一首诗,自己方才喃喃默诵下来,竟然生出一股苍凉之感!
这是多么的抑郁不得志?
又是一种如何孤独的心态?
然而,最让他眼前一亮的是最后一句!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尽管前路困难重重,依旧不会放弃,坚信自己能够乘风破浪?
魏叔玉心中惊叹,整个人的情绪都被这首诗调动,一时间竟傻住了。
许久,看到秦策把那墨宝卷起,又道:“兄台,有没有什么装饰的东西,或者……好看一点的线绳?”
总不能卷着纸就去了吧?
最好能来个长条木盒,还是檀香木的那种,逼格就到位了。
闻言,魏叔玉瞬间清醒过来。
听着秦策所言,魏叔玉脸色激动:“兄台,你这笔体是何人所创?”
“这诗又是何人所作?”
“请兄台告知,魏某感激不尽!”
见到如此瘦骨嶙峋的笔体,以及如此大气磅礴的诗句,魏叔玉整个人都沸腾了!
迫不及待的想要多了解一些,下次再跟那帮家伙聚在一起,就更有谈资了吧?
“这都是我自创的,怎么了?”
秦策面不改色心不跳,坦然说道。
李白还不知道在谁肚子里,宋徽宗更是没影儿。
提前让他们的传世之宝流传开来,秦策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啊?”
魏叔玉愣住了。
片刻后,他仿佛打量着怪物一样的看着秦策:“这这这……笔法和诗句……都是兄台du创?”
“有问题吗?”
秦策被看得有点心虚,忙道:“有没有长条的木盒,劳烦兄台一并给我,我会付钱的……”
天色不早了,你就别搁这儿震惊了,办正事吧!
“有有有!”
“我这就给兄台取来!”
“钱什么的都不用说了,就当是魏某赠与兄台之物,可否请兄台留下姓名?”
魏叔玉忙跑到了一个书架后,很快便找出了一个木箱。
箱子里,只见有不少或大或小的木盒,一看都是装饰所用。
等秦策将墨宝卷好,绳子系上,轻轻放入长条檀木盒中。
魏叔玉眼巴巴的看着那副墨宝,目中露出羡慕的神色。
也不知道何人有幸得到这幅墨宝,真是垂涎啊!
但自己跟对方素未蒙面,求一幅墨宝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都怪老爹太清贫了,连零花钱都得我自己去赚,太难了我……”
魏叔玉心中吐槽。
收好东西,秦策再度提笔。
一张纸上,他再一次用瘦金体写下了四个大字。
而后,在魏叔玉近乎呆滞的目光中,转身离去。
……
“无名之辈?”
看着纸上瘦金体书写的四个大字,魏叔玉既有激动,又有些不甘心。
特么的,无名之辈是哪一辈?
这分明是不愿留下姓名,怕自己找上门呗?
哎!
这人身穿深蓝色武者袍,似乎有点印象,回头去打听打听。
正当魏叔玉收起桌上的墨宝,门外忽然又有人进来了。
两个少女,其中一个他认识,段大人的千金段简璧。
另一个就不对劲了,看着熟悉,但怎么也与想象中的搭不上边。
想了想,魏叔玉试探着开口:“丽质?”
长乐顿时哑然:“你怎么瞧出来的?”
魏叔玉摊了摊手:“人家巴不得都把自己化妆变得美一些,也只有你会把自己变得……呃……这么新奇……”
旁边,段简璧“噗嗤”一声,赶忙捂嘴。
“魏叔玉!”
“信不信本公主把你这书店给烧了?”
长乐咬牙切齿,目中如欲喷火的盯着魏叔玉,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哎我的姑奶奶,您可别这样了……”
“上次您看长孙冲不爽,把俺书架都给打坏了,这才刚整回来三个,我可是穷哭了……”
魏叔玉欲哭无泪,连连讨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