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照例要检查卫生,结果,一班只拿到了一面作风纪律的流动红旗。
上周的训练,常谦,高桂等人明显心不在焉,做起动作来明显比别人慢一拍。
三防训练的时候,因为防毒面具的佩戴始终没法及格,一班被陈思语狠狠地收拾了一顿。
内务方面,菜鸟们明显放松了。
最操蛋的是赵寒秋藏在床管里的烟头被发现了!
这就导致全连新兵蹲了半个多小时。
吃过早饭,部队没有回宿舍,而是直接蹬车,前往靶场。
新兵营的第二次实弹射击要来了!
在车上,许达查看了最新获得的礼包,是一个升级包。
至此,他就有了两个升级包。
虽说距离系统升级还遥遥无期,可终究是看到了希望。
到达靶场,有了上次的经验,新兵们放松了许多。
按部就班的走一遍程序,几乎没有任何挑战。
新兵射击结束,就是老兵们的发泄时间。
上满弹匣,端着95轻机,对着靶子一通“哒哒哒,”就像是放鞭炮一样。
许达被叫到了团长面前,还要再试试他的枪法。
“你的手,还能拿枪吗?”
“没问题!”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了!”
“直接上200米移动靶!”
他先是选用了一支95,子弹压满,然后单手换上了弹匣。
“你小子不装逼能死啊!”
“连长,你误会我了!”
“你滚!老子还不知道你那点想法?”
许达“嘿嘿”笑了两声,就进入了射击位置。
“嘟嘟嘟——”
引导员发出信号,靶场清空,许达开始自由射击。
“哒——”
他选择了单发射状态,利用子弹来验证枪的弹道。
在确定枪支的情况后,再调整为连续射击。
30发子弹,也就是眨眼的功夫。
他刚要起来,老曹提着一把轻机枪走了过来。
“团长说了,你可以随便打!”
轻机枪,许达还是第一次打,也没有经验。
为了稳妥,他先是对枪支进行了检查,竟然意外发现了问题!
拉动枪击,子弹顺利上膛,却没有击锤的那一下。
“报告!这枪有问题!”
“什么问题?”
“应该是击发机的问题,我要拆开检查才行。”
“不用了!”
老曹直接从兜里拿出来一个击锤。
显然,这把枪的击锤做过手脚。
“为什么?”
“团长想试试你的本事!”
许达扭头看向团长,见对方神色如常,不禁叹了口气。
更换击锤,检查武器,子弹上膛,扣动扳机!
“哒哒哒、哒哒哒——”
三发短点射,子弹全都均匀的分布在靶子上。
他的实力,毋庸置疑!
“你知道全军狙击手集训吗?”
许达的心里“咯噔”一下,掀起了惊涛骇浪!
“那是所有狙击手的梦想!”
“所以呢?团里想让我参加集训?”
老曹的眉头一挑,露出一脸鄙夷。
“想什么呢?就你!还参加集训?”
他嗤笑一声,叹了口气。
“我承认你是个好苗子!但是狙击手可不仅仅会开枪那么简单。
现在的你,充其量就是个精确射手!”
“谢谢连长夸奖!”
“嘿~你小子、”老曹抬腿就要踹人,却被许达轻松躲开了。
回到营区,已经是中午了。
官兵们被直接带到了食堂。
吃完饭,才回宿舍。
早上检查卫生,扔掉的被子还在厕所。
赵寒秋床上的烟头,更是让人不忍直视。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收拾吧!”
等陈思语回来,还指不定怎么收拾他们呢!
这边正在忙碌,外面突然响起了呼喊声,听上去还是找龚文成的。
这可就稀罕了!
闲来无事,许达就抱着茶杯,出现在门口。
这是班长们的标配,每次吃瓜,都是斜靠在门框上,手里拿个保温杯,等大戏演完了,他们再装模作样的劝导几句,就算是仁至义尽了!
至于从中参演的快感,究竟如何,恐怕不足为外人道。
来找人的是一名两毛四,旁边跟着团政委!
很快,龚文成就出现在政委面前。
“你就是龚文成?”
“是!”
“外国语大学,05级英语系,英语八级,阿拉伯语六级,没错吧?”
“没错!”
“那就是你了!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您是?”龚文成一脸的疑惑,甚至还带着几分戒备。
两个多月下来,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大学生了。
梁永庆暗戳戳的站在了龚文成身边,甚至一副敌对的架势。
“我来自军区司令部!现在有紧急任务,需要你!”
梁永庆突然说道:“他能干什么?”
两毛四斜了梁永庆一眼,然后看向政委。
“梁永庆,这是好事!你明白吗?”
见政委开口,梁永庆才退到了一旁。
“你赶紧去收拾东西吧!”
“我能不去吗?”
这话一说出口,在场的人全都傻了!
不愧是龚文成!
令人意外的是,两毛四明明很生气,却没有发飙。
“这是命令!你是军人,懂吗?”
“去吧!”
梁永庆拍了拍龚文成的肩膀,然后转身朝库房走去。
十多分钟后,龚文成收拾好了行礼,临别之际,突然张开双臂,抱住了梁永庆。
“班长,我舍不得你!”
“哇”的一声,他突然哭了。
“哭啥?能进军区司令部是好事!以后说不定还能提干呢!到了新单位,好好干,别操蛋!知道吗?”
龚文成拼命的点头,鼻涕落在梁永庆的衣服上,不禁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要是干的不开心,就回咱们山豹团!记住,你永远是山豹团的兵!”
梁永庆猛地推开龚文成,然后走进了宿舍。
“班长!”
龚文成突然立正,对着门口敬了一个军礼,然后一步三回头的下了楼。
团部门口,一辆打着警灯的陆地巡洋舰带着龚文成离开了营区。
一切都像是在做梦!
只有那空荡荡的床铺能证明,一切都是真的。
“老龚发达了!”
“也解脱了!”
两个月来,龚文成遭受了太多的委屈,他却从来没有抱怨过,更没有说过放弃。
他唯一做的,就是在自由活动的时候,跑到图书室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静静地看书。
龚文成离开后,梁永庆坐在他的床上,沉默了很久,地上的烟头都堆成了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