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是道道教上清派的发源地。
传闻在原先那个神话时代,茅山一脉极其繁华。
李良是这一脉的茅山传人,多少代他自己都不记得。
甚至他那个短命的师傅都稀里糊涂的。
他入山的时候自己师傅说他是一百一十八代,可是醉酒之后总会上下浮动那么几代。
如今自己师傅撒丫子上天了,整个道观就剩他一个了。
多少代有什么区别呢?
看着空荡荡的道观,李良叼着一根杂草,躺在房屋顶上看着天空出神。
师傅告诉他,数百年之前,地球是可以修行的。
虽然灵气薄弱,但是捣腾捣腾,茅山一脉也是可以混碗饭吃的。
更早的时候,地球真的有飞天遁地的仙人。
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他还小,每每听师傅讲完,都会双眼放光。
最后再来一记补刀:“师傅你飞一个啊!”
得到的是一脑袋的包。
七年前,师傅某日像是发疯了一般,站在道观院子里狂笑不止。
然后哭喊天地终于变了,我茅山当再次放光。
结果把自己笑死了。
临死之前,留给了他一本茅山术,说是茅山的传承。
里面记载着道符的制作和练气之法。
这些年,他按照书中修炼,也算是小有所成。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灵气。
而茅山术......
这么多年,鬼毛都没见到一个,哪来的试验?
就在李良沉思的时候,一直浑身泛着金芒的小鸟飞腾到了他的头顶。
飞旋了两圈,落在了李良的手指尖。
“小金,吃饱了?”看着指尖的小鸟,李良用手指在它羽毛上蹭了两下。
金鸟昂着头,一脸享受的样子。
这只金鸟是他师傅留下来的。
纯粹散养。
这么多年了,它把自己师傅送走了,自身却没有任何的变化。
有时候李良心里嘀咕,这货不会是属王八的,指不定再过几十年能把自己给送走。
“兹!”
一道刺耳的刹车声突然响起。
李良猛然起身,看着道观外面。
开车上来的?
道观身处深山里面,除了台阶之外,只有一道崎岖山路。
上一个开车来的最后还是请几十个大老爷们给抬下去的。
有钱人真是会作。
道观外面,三个人从黑色悍马中跳了下来。
领头的男人脸上带着刀疤,身后两个男人浑身透着一股阴森之气。
刀疤脸抬头看了一眼身前的道观,手里把玩着一串紫檀佛珠。
佛珠表面已经被盘出了包浆,放在古玩界也能算的上一件上品。
“少爷,按照消息来说,就是这了。”身后两个男人指着身前的道观说道。
“确定了吗?弄错了当心我拿你们喂尸。”刀疤脸沉声说完,直接朝着道观里面走去。
李良此刻从房屋顶上跳了下来。
看着道观外面的来人,眉头不自觉的掀动了一下。
看着刀疤脸身后的两个人,李良极为的不舒服。
就像是水火相遇一般,总会产生必然的反应。
当然,这只是个比喻,还没到生死相向的地步。
至于刀疤脸。
体内好浓郁的气血之力!
他师傅曾提起过,末法年代,还是有修炼之人的。
只是并非为了成仙,大多是为了强身健体。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体内的气血之力,已然超过了强身健体的界限。
“几位是要祈福还是做法?”
穿着一身道袍,李良看着几人问道。
好歹跟了师傅几年,这些寻常的见面语他还是会的。
刀疤脸看着李良,脸上的戾气收去了不少。
“小兄弟,你是这道观的道长?请问风虚道长在吗?”
李良一愣,找自己师傅的?
师傅的朋友?可也没听自己师傅提起过啊。
“家师已经仙逝了。”
李良抿了抿嘴。
死了?
刀疤脸闻言一愣。
自己为了找那样东西不知道耗费了多久。
最终查到,落在了茅山一派风虚的手中。
可是现在人竟然死掉了?
沉默了一下,刀疤脸沉声道:“那你师傅临死前有没有交给你什么东西?比如,一块血龙玉佩?”
李良狐疑的打量着身前的三个人。
盗墓的?
活人身上阳气重,除非是经常和死人打交道。
这样的职业不少。
医生、火葬场、警察、法医......
而刀疤脸身后两个人体内的阴气已经快要压过阳气了。
看他们的样子,正规职业肯定是不可能的。
那只剩盗墓这一种职业了。
活人挖墓,损阴减阳。
阴是阴德,阳是阳气。
“有,可是要收费的。”
李良很憨厚的笑了一下。
那块玉佩是他师傅临终前和《茅山术》一同交给他的。
告诫他,若是以后有盗墓的来找,就给他。
当然,可以顺带要点经费。
他等了七年,本以为师傅是随便一说的。
现在口中的人来了。
刀疤脸扯了扯觜角。
身后两个男人下意识的朝前走了一步,一手朝着衣服里面伸去。
可是最终被刀疤脸给拦了下来。
“当然,一百万,不知道小道长满意吗?”
天空之上,姜城注视着道观里面的一切,满意的勾挑了一下觜角。
“小家伙,倒是学精了。能要多少全凭你的胆量了。”
何为棋手?
棋手便应将自己当成棋子,融入棋盘之中。
只有这样,才能走好每一步。
道观之中,杵在一棵树上的金鸟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猛然抬头朝着天空看去。
可是入眼,除了白云悠悠,再无一物。
金鸟内心惊疑。
怎么感受到了那个死老头的气息?
他不是死了吗!?
难道是因为自己太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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