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
不等朱檀开口。
朱元璋直接就不再看朱檀。
而是望向了徐达。
“天德啊,这次你力战纳哈出,功劳不小,说吧,想要啥赏赐?”
闻言。
徐达迈出两步。
恭敬开口道:“陛下,您连儿子都给咱了,咱早就心满意足了,哪还用得着什么赏赐。”
“噢,好像也是,咱现在,是真不知道该赏你啥了。”
要说这徐达。
官至太傅,封魏国公,在大明文武百官之中,已然是极致尊崇。
再往上封。
便就只能是封王了。
但异姓王,在朱元璋这,那是永远不可能出现的。
哪怕他朱元璋愿意。
徐达也不敢受这份封赏。
正所谓树大招风。
这一点,徐达心里可是跟明镜似的。
最后。
朱元璋的目光。
便就落在了蓝玉的身上。
蓝玉撇了撇嘴,一脸郁闷道:“那个,陛下,无功不受禄,咱啥也没干,您就别刺激我了。”
此言一出。
在场之人皆是哑然失笑。
“此次大败北元,朕心甚慰。”
“老十要去辽东,咱要给他交代一番,你们且退下吧。”
朱元璋说罢。
众人行过礼后,便就退出了屋子。
当屋内只剩下朱元璋与朱檀父子二人之时。
朱元璋缓缓站起身来,朝着朱檀走了过去。
”老十啊,这一晃眼,你就长大了。”
“咱记得,你小时候吧,一到晚上就哭,整宿整宿的不睡觉。”
“可就是连太医,也都是束手无策。”
“咱每天在御书房批折子,脑子里都惦记着这个事。”
“最后,咱没有办法,只能试一试别的法子。”
“结果没想到,那道士给你喊了次魂,你真就不哭了。”
“可从那以后,你就迷上了这修道炼丹!”
“为了这事,咱好说歹说,棍子都打断了好几根……”
“你知不知,每次打你,咱心里也不好受!那棍子打在你的身上,可却疼在咱的心里……”
“这世上哪一个当爹的,不心疼自己的孩子?”
说到此处。
朱元璋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起来。
他脸上带着平常难以得见的慈爱之色,语气更是尤为的温和。
“今天,咱就要赶回应天。”
“而你,也要去辽东征讨北元余孽,同时就藩辽东。”
“这一走,咱也不知道啥时候再能看到你。”
此刻。
看着说的情真意切的朱元璋。
就连朱檀也不禁为之微微动容。
仿佛此刻。
在他面前的。
并不是那个手握生杀大权,站在权力金字塔尖的大明皇帝。
而是一个舍不得自家儿子的老人罢了。
这一刻。
朱檀竟然有点心疼起眼前这外人眼前,永远都是一副铁血手腕。
但却是尤重骨肉亲情的老头。
“老十啊,现在这屋子里,就只有你跟咱父子二人。”
“你跟咱说实话,当初咱在王府看到的银子,究竟是不是咱眼花了?”
?
??
???
好家伙。
铺垫了这么久。
你这是在这等着我呢?
“你眼花了!”
?
一听这话。
朱元璋瞳孔猛地一缩。
眼中带着几分诧异之色。
心道难不成,是自己这情绪不够到位?
“得啦,您当年找沈家借钱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搞的?”
朱元璋:“……”
“混小子,你竟然敢笑你老子?”
“当年咱还没当上皇帝,找人借钱的时候,用点手段咋了?”
朱元璋眉头一皱。
抬手就作势要打。
“对对,您这都是为了天下百姓。”
“儿臣还得去处理点事情,就不陪您在这忆往昔了。”
说罢。
朱檀握住朱元璋的右手。
将其缓缓放下,行了一礼后,便就转身而去。
“站住!”
“嗯?父皇您还想试试?”
“臭小子,再贫嘴咱真抽你!”
“说吧,你想要辽东哪个地方做封地?”
“丹东!”
想都没想。
朱檀便就回了两字。
“噢,对了。”
朱檀脚步一顿。
回头看着朱元璋,一脸玩世不恭的开口道:“父皇,儿臣昨夜看上教坊司花魁了,准备带她去辽东,您看……。”
朱元璋两眼一瞪。
三步并作两步。
大步流星就朝着朱檀奔了过来。
“滚!赶紧给咱滚!”
“儿臣谢过父皇!”
话音落下。
朱檀便就消失在了屋外。
……
……
是夜。
一辆辆或奢华或雅致的马车,从北平府各处,开始朝着烟花巷而去。
而这其中。
有那么一辆马车。
却是显得有些扎眼。
这辆马车的车厢已经有些褪色,就连车窗里的帘子,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刚才太子爷找你,都说了些什么啊?”
车厢内。
朱檀轻轻挥舞着折扇,一脸八卦的开口道。
周姐轻哼一声。
一脸倨傲道:“太子爷说了,以后你要是欺负我,就让我写信告诉他,到时候他来收拾你。”
“噢,这样吗?”
朱檀点点头,讪笑道:“看来,咱们太子爷对你有点意思啊?”
“那肯定了,我周姐那可是……”
说到一半。
看着坐在车厢里的南宫仆射和焰灵姬,周姐到了最长的话,便就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抽了抽嘴角。
周姐岔开话题道:“你这是又要去找宋灵杉?”
“对啊!”朱檀点点头,一脸正色道:“本王一言九鼎,自然得带她离开北平教坊司。”
“以后呢,你们姐妹三人,便要和睦相处,可别为了争宠,就欺负人家宋灵杉,明白吗?”
话音刚落。
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
朱檀捂着肚子,额头上瞬间布满豆大的冷汗。
“白狐脸,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话音刚落。
长刀出鞘的声音赫然响起。
然后。
朱檀便就识趣的闭了嘴。
对于现在还能用出“叠刀十九停”的南宫仆射,朱檀可不想真把她惹急了。
“行啦。”
“我很快……啊,你们在此处等我!”
说罢。
朱檀便就走进了教坊司。
直接来到了宋灵杉的闺房。
“你这,莫非是在等我?”
关上屋门,看着坐在床边桌案前的宋灵杉,朱檀蹙眉道。
“见过鲁王殿下。”
宋灵杉起身施了一礼,徐徐开口。
“不知奴家是否有幸,邀请王爷举杯共饮?”
闻言。
朱檀轻舞手中折扇。
仰头看了眼窗外的那轮明月。
“月下独酌,岂不无趣?”
“王爷请坐!”
说话间。
宋灵杉拿起白玉酒壶,缓缓给朱檀斟了杯酒。
“奴家替北平府百姓,敬王爷一杯!”
说着。
她来在朱檀身旁,躬身举杯。
静静等着朱檀拿起酒杯。
“既然是替百姓敬本王,那这酒,本王自然得喝!”
说完。
朱檀便就拿起了酒杯。
就在宋灵杉准备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之时,朱檀悠悠道:“本王今日大战北元余孽,身体不适,这杯酒,你提本王喝下去,如何?”
闻听此言。
一抹惊慌之色,在宋灵杉眼中一闪而逝。
“怎么,你在害怕?”
说着。
朱檀一把揪住宋灵杉的衣襟。
只听得“嗙啷”一声。
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自她的右手衣袂之中掉落在地。
“好大的胆子!”
说着。
朱檀一拽窗边那红色的幔帐,继而右手一扬,直接就把宋灵杉给捆绑了起来。
“想死?”
“没那么容易!”
“待会儿,本王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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