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大堂。
几人围坐着,讲着天南地北的事。
每每讲到激烈的时候,他们都会大声嘶吼。
对于一件事,他们都会各抒己见。
但是当他们讲到某件事的时候,都默默闭上了嘴。
“你们知道,城南的那起灭门残案吗?全家三十五口人,全被杀了,并且我听说,他们尸体都成了干尸……”
“别说了,别说了,这事听了,多吓人,你还是快快闭上嘴吧!”
“对对对,别说了,吃菜,吃菜。”
那个讲话的人连忙被同桌的人打断了。
他们不在谈论这件事,将话题转到其他上。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说的话。
已经被坐在一旁的许哲瀚听尽耳中。
从这几人的口中许哲瀚可以初步判断。
这起灭门案,定然是邪修所为,不然也不会,全家三十五口,尽皆变成干尸。
虽然许哲瀚不知道邪修的目的是什么。
但是无外于两种,提升修为与雇凶杀人。
这不由的就让许哲瀚起了一丝兴趣。
待许哲瀚将碗中的酒喝完,便来到旁边的那桌。
“这是百两银子,你们谁能将那事与我说清,这100两银子就归谁!”
沉甸甸的银子被许哲瀚拍在桌上。
明晃晃的银子险些闪瞎酒桌的几人。
几人的脸色微变,正想拒绝。
那个刚才说事的人确实很快抢过银子。
“说,说,我来说!”
那人抢过银子,很快缩了起来。
“城南那户人家,姓秦,家主本来是帝都为官,前些日子不知何事被贬,于是他带着一家人就回了老家,可他刚回来不久,就全家被杀……”
“时间大约是在一天前,城南的泼皮,去秦家敲门,可是敲了许久却没有人来开门,于是他就翻墙进了秦家,可一翻进去,他就看见了院子内的一具干尸……”
“之后那个泼皮,就报了衙门,当时很多人都跑去秦家观看,他们都觉得这不是一场简单的灭门案……”
这人非常详细,具体的讲述了事情经过。
许哲瀚听完点了点头,离开了酒楼。
好好的在帝都为官,突然被贬,这说明什么?
秦家的主人,定然是在帝都遭遇了什么。
而他回家后,就被灭门,这说明什么?
此事定是仇人所为,可如果仅仅只是普通的仇人所为,那自然不会有那么多去干尸。
现在情况也逐渐明了,定然是秦家的仇家,寻了邪修去秦家报复,邪修一时兴起,就拿秦家三十五口人祭了器。
如此看来,仅仅只是一场简单的报复而已。
但是,许哲瀚决定还是亲自前往秦家。
因为在他看来,无论这是仇杀还是其他。
其中都有邪修参与,而邪修是他必须要清除的。
几个闪身后,许哲瀚已经出现在城南。
他腾空在云朵之中,俯瞰着下方的秦家。
不大的院子里种了几棵树,左边是桂花树,右边也是桂花树。
许哲瀚看了几眼,并无发现任何端倪。
院落之中,也无血迹,显然是已经被衙门清扫过。
等许哲瀚从空中落在院中,他就感觉有一种阴森之感扑面而来。
往常来说如此开阔的院落,应当阳气茂盛。
可是他竟感觉冰冷刺骨,此地古怪异常。
许哲瀚走进大堂,随意的看着装饰。
随意散落的木椅,破碎的茶盏,充分的说明。
这里曾经有过一场慌乱的打斗。
至于为什么会有打斗。
那自然是邪修过来被秦家的人发现。
大堂转了一圈,许哲瀚依然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他开始随意找了间屋子,这间屋子应该是女眷的屋子,凌乱的梳妆台,开着的衣柜。
似乎可以说明,秦家人当时是想逃命。
可是却来不及逃命。
地上的隐隐血迹,说明了邪修速度之快。
许哲瀚弯腰俯身,手指摸了摸地上的血迹。
血迹已经凝固,他摸了两下并没有沾到他的手上。
紧接着,他离开这个屋子,去了别处。
一间,两间,三间……
每一间的装饰都很杂乱。
显然他们都是在慌乱中被杀死。
不知不觉间,许哲瀚已经走完全部的房间。
却依然还是没有发现东西。
邪修似乎是一个作案老手,整个秦家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起码许哲瀚没找到。
就在许哲瀚打算转身离去的时候。
眼前的一处柴房,让他想起这里,他还没有搜寻过,但是柴房里会有东西吗?
许哲瀚缓缓走了过去。
柴房上着锁,但是门有一条缝。
许哲瀚的目光透过门缝,往里一看。
里面竟是满满的枯草堆,似乎并无何物。
可是真的没有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