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祖母,您来了啊”,王子政一进门就看见正在上座等着他的华阳夫人。
而此时华阳夫人的目光却不在王子政身上。
她此刻已经被王子政身后,那赤身健美的身姿吸引了。
自从吕不韦成事之后,就再也没有找过她。
她已经好久没有与男人......
想到这儿,华阳夫人不禁有些脸红。
一旁的王子政看到祖母的样子,连忙说道:“嫪毐,你先下去吧,下次回来记得穿上衣服。”
“是,太子”。
嫪毐不知道上座上坐着的女人是谁,但是这岁数还能让太子恭恭敬敬地,肯定是大人物,因此嫪毐即将走出宫内的时候,还不由地挺了挺胸,昂首走路。
把身后健硕的身姿完美地展现出来。
宫内,上座的华阳夫人,顿时看得眼中异彩连连,心中默默记下嫪毐这个名字。
“祖母,这些日子课业繁忙,没能及时看您,我这边有一些老师做的点心,您尝尝吧,赵高,去拿一点点心来!”
王子政大声地喊道,殊不知赵高赶紧憋着笑领命跑了出去,不是说宫内没有,而是厨房有更新鲜的。
华阳夫人这才反应过来,国师才来秦国不久,最亲近的人除了她那个样子秦王子楚,那应该就是这个弟子,太子嬴政了。
一时间,冲着一旁的随从眨了眨眼睛。
随从立马心领神会,将桌上准备好的精致食盒收好。
王子政也没在意这一点,而是继续和祖母唠着家常。
......
另一边,厨房后面,一般是一些干杂活的小厮和内务官住的地方。
虽然嫪毐很受王子政的偏爱,只要他一个人做陪练,但终究还只是一个下人。
这会儿,他刚回来,就看见之前的几个同来的人正在吹牛。
一会儿一个人说,他能一只手上树,一会儿另一个人说,他能在水里憋气憋一刻钟。
不一会儿,其中一人看到了嫪毐。
“哎吆,这不是嫪毐大将军嘛,陪练回来了?”
底层的人,总会有一些经常抱怨自己不幸运,而去嫉妒别人的人。
这不,他们五人,其余四人在赵国,也是一等一的美男子,结果来了秦国,不说锦衣玉食了,居然还要干之前他们瞧不上的杂活。
但也没办法,谁让这里是秦国王宫呢,如果不干是要杀头的。
古人云:“不患寡而患不均。”
论美貌,这嫪毐肤色铜黄,毛发旺盛的,至于身形,也是健美方正,完全不符合美男子的称呼,真不知道是怎么混进来的。
可偏偏造化弄人,这嫪毐正因为有着一把气力,居然脱颖而出。
但却不是因为美,而是因为能装,能抗揍。
他们都知道,王子政是太子,未来是要继承秦国王位的,嫪毐这陪练,将来再不济,也是个小偏将,或者近侍之类的。
这怎么叫人不妒忌?
所以私下里,他们都在背后说嫪毐的是非。
不过嫪毐并没有在意,而是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他有特异功能!
当即满堂哄堂大笑。
嫪毐也不多说,只是安心回房休息。
第二日,他从校场带回一个车轮,奇怪的是这个车轮没有车轴。
“怎么了,大将军?这是要给我们展示你的独轮技艺?”
顿时又是一阵狂笑。
只见嫪毐赤身,立着抱起沉重的车轮,将它放在他的胯上,随后负手,竟然,轻松地顶起车轮,还能顺带转动车轮。
周围的人顿时傻了眼,看过杂耍的,却没见过这么用腰胯使力的,确定腰不会断吗?
嘶,一些人甚至不忍直视,纷纷躲避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宫人走进厨房后面。
正是华阳夫人的贴身女官。
她很早就跟随华阳夫人了,是她的心腹。
只是刚进门,就发现献技的嫪毐,顿时眼睛发光,死死盯着某处。
直到嫪毐发现,有人盯着他看,目光灼热,这才放下车轮,回身去看。
“请问,这位大人是来找谁的?”
女官见眼前这位男子在和自己说话,于是抿了抿嘴,磕磕绊绊地说道:“我找一个叫嫪毐的人,这位,这位公子知道吗?”
说完,女官低下头,捂住胸口,防止心跳得太快。
像她们这种自小就跟着贵族家千金的女官,是终身不嫁的,原本以为这辈子是不会遇见心动的人了,却没想到...
“我就是嫪毐,请问您找我什么事?”
“啊?”女官顿时惊讶地说道,原本欣喜的神情被这两个字刺激地,脸色逐渐黯淡下来。
作为华阳夫人的心腹,她自然知道夫人找嫪毐做什么,先前陪夫人去太子宫内的随从已经向她通报了,夫人的行为状态。
也罢,女官似乎暗暗下定决心,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说道:“你就是嫪毐?跟我走一趟吧,华阳太后有请!”
“是”,嫪毐一听是太后,立马就想到,应该是昨日在宫里的那个贵妇人。
顿时心中一喜,但是表面上却没有表示出来,而是恭敬地说道:“这位姐姐,容我清洗一下,刚从校场回来,一身的臭汗。”
“好!”
司马学理恐怕做梦也没想到,自己随手一送,就送出了一个嫪毐,更没想到,嫪毐虽然与赵姬错过,却还是逐渐走进秦国的政治圈内,逐步成长起来。
......
国师殿,一群赵国的美人,正身穿司马学理发明的围裙和工作服,干着各项边角活。
这时治粟内史带着一个方盒,快步走了进来。
他仿佛没看见院里的奇异景象似的,径直走进国师殿内。
“国师,国师!”治粟内史罗燕欣喜地喊道。
“怎么了怎么了,谁找我?”
司马学理现在正一阵心烦,自从他要了这一车美人之后,这朝中的大臣们,除了吕不韦以外,就连太尉和御史大夫,都拐弯抹角地想要往他这儿塞女人。
最关键的还不是塞女人,有的甚至塞十二三岁的小女孩给他,这让他一度感觉自己有点刑了,虽然在秦国,也有这样的情况,但是他要这车美人的目的,仅仅是干活的时候,赏心悦目而已。
只不过要是某地的许银华,知道了,恐怕只会说他不要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