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你的任务最为繁重,你先护送蔡琰二人顺利出城,再在某处酒楼住下,你相貌普通,换身装束便不太容易被认出。”
张子明继续对着张郃说道。
那张郃轻轻地点了点图,心里却说着:我相貌真的普通吗?不至于吧。
“好了,莫要胡思乱想。送出二人后,打明天开始,就不要再轻易靠近我身后的宅子。只能在这每日黄昏之时才能来到我身后的房顶之上。你且稍等,我去写些东西与你。”
说完这些,张子明径直走入房门,开始写起了小纸条。
外边的蔡文姬却是一脸的疑惑:
“表哥也真是的,都这个紧要关头了,还神神秘秘的,这早晚都要知道的消息,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啊!”
张郃却是颇为认真地解释道:
“既然是先生的安排,那自然是有道理的。”
“什么都是先生对!先生长先生短的,表哥给你们一个个都灌迷魂汤了这是。”
蔡文姬做了个鬼脸。
曹性却是一拍脑袋,说道:
“小妹,我俩还是去收拾下房内收拾下行李吧,别等会又急急忙忙,误了先生的大计。”
蔡文姬轻轻点头,和那曹性各自回了自己的房子,只留下张郃一人等着张子明。
过了大约十五分钟,张子明才从房里走出,双手捧着五个小小的布袋,将这些塞到张郃的手里后,张子明才开口道: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五个锦囊。”
“先生,这是布袋吧。”
“哎呀这个不重要,这五个锦囊里装着五个命令,我要你做的,就是每天黄昏时在这房顶,我咳嗽几声,你就拆开第几个锦囊。至于平时的咳嗽嘛......”
张郃仔细辨认着布袋上的编号文字,从一到五,都标的清清楚楚,这才匆匆问道:
“平时的咳嗽?”
“那就是咳嗽,没有别的意思。”
“哦哦,先生还有别的要交代的吗?”张郃在心底默念了几遍要做的事后,还是不放心地问道。
张子明点了点头,见那背着弓,手里提着一个布包的曹性从房里走了出来,开口道:
“正好,曹性也出来了,你们二人,交换一下兵器。张郃,你用这弓。曹性,这把剑是也是我的信物,若是太平道府邸不吃暗号那一套,你只需要拿着剑让门房找一个叫莫浑的人就行。”
张郃接过那把木头猎弓,轻轻松松拉到满弦,然后点了点头,心说这弓劲大。
而曹性抬手抽出这柄三十炼的钢剑,更是赞不绝口,甚至开始兴奋地舞起了剑,全然忘了自己其实是个射手来着。
过了好一阵子,蔡文姬才背着一个人那么高的包裹从房门里挤了出来,看到众人一阵目瞪口呆。
张郃忍不住吐槽道:
“姑奶奶!你这是要逃难还是要搬家!我们是秘密出城,不这么多东西,哪里隐蔽了!”
蔡文姬哼了一声,说道:
“里面都是我必要的东西。”
听蔡文姬这么说,张子明也是难得提起了兴趣,问道:
“你都需要些什么?”
“书啊,和书啊......还有书啊。”
蔡文姬理所当然地回答着。
张子明撇了撇嘴:
“赶紧放下,小命重要书重要?”
蔡文姬极为不情愿地放下了背上的包裹,自言自语地安慰自己道:
“反正我也全记下了......”
张子明还能说什么,只能说这小姑娘蛮牛的!
夜幕,悄然降临了,张子明住下的四合院里格外的安静。
脸上抹了些黑炭,将发髻束成男人样式的蔡文姬就像一个流民小男孩一般,而旁边那个胡子留得老长的曹性就更像个老流民了。只有那张郃背着一张弓,换上了曹性的衣服,倒像个深山里的猎户一般。
张子明颇为认真地说道:
“诸位,今日一别,少则三五天,多则三五月。我张某,在这半年的相处中,过得很愉快。如今我被那董卓困在这别院里,只得目送诸位出城,预祝,一路顺风。”
那三人也用着自己的方式向张子明告别。
最后,张子明朝着坐在院子角落的黄巾农民微微点了点头,说道:
“你也可以回去了,要是等明日那官兵来了,这屋子可就只进不出了。”
那黄巾有些犹豫,担心地说:
“可是先生你......”
“我自由安身之法,你也是我太平道的力量之一,不要无意义地倒在黎明前的长夜里,懂吗?”
“......是!”
那黄巾看着张子明坚定的眼神,沉默良久后,这才应了声是,缓步走出了院门。
院子里重新对于宁静,只有张子明一个人的声音存在着:
“哎呀。”
等那几人都消失在了院门口,张子明这才如释重负地直接躺在石板地面上,长长地出了口气,一部分原因是想对策很累,更大一部分的原因是,这个烦人的旁白终于可以清净点了!
天知道知道出事情之后,这帮人心里活动怎么那么多,要不是张子明穿越的这一年多来早就练成了可以在旁白的骚扰中继续想事情的本事,别说对策了,没有被那一刻不停,火力全开的旁白念进病房就算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