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杨宁躺在椅子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一只汤勺轻轻的将莲子羹送入他的嘴中,他歪着头看了眼身旁的白芷,感动道:
“表姐,你对我真好!”
肉体上的创伤已经好,心灵上的创伤久久难愈。
杨宁悲催的发现,藏在床底下的金子被那个女贼,蓝绍元的师妹,一锅端了。
幸好,小皇帝赏赐下不少的东西,否则,他现在又变回穷光蛋了。
白芷一勺一勺的喂着莲子羹,一边安慰道:
“金子丢也就丢了,破财保平安,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杨宁不是没想过现代生育学的问题,但是,别看自己娘亲事事顺着自己,但自己几次探她的口风下来,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只要你还活着,这份婚约就必须履行。
几次下来,杨宁也认命了,只是概率畸形而已,并不表示一定会。
总之,从昨天晚上苏醒开始,杨宁已经慢慢适应白芷的照顾了,跌进这个温柔乡里爬不出来了。
“少爷....少爷.....”
正在杨宁畅想日后的生活时,福伯一手中拿着一封信,另一只手拿着一个黑色令牌急匆匆跑了过来。
“少爷快看,外面有人给你送过来一封信。”
杨宁闭着眼睛,没好气道:“谢谢你啊,我看到了!”
“是谁送过来的?”
福伯道:“奇怪,等我出去的时候,门口已经没人了,只留下了这封信。”
杨宁道:“那送给官府吧,免得是什么谋反悖逆之言,我看了,我就变成同党了。”
经过昨晚的事,他现在与黑狱司矛盾很深,换位思考,如果他是黑狱司掌权者,也不能容忍‘杨宁’现在还蹦跶。
所以,他现在需万事小心,免得被抓住把柄。
福伯吞吞吐吐道:“不...不是的,少爷,这令牌,我见过,当年,白将军年少的时候就得到过,我听老老爷提过,这似乎是兵圣谷的令牌。”
兵圣谷?
杨宁接过令牌,上下翻看,令牌正面刻着一个模糊的人影,手上拄着一柄剑,背面刻着四个大字:
上兵伐谋!
令牌周围则刻着一大圈的火焰纹路,杨宁抬起头,将令牌放在太阳底下,似乎有一道火红色的光芒一闪而逝,略微刺眼。
杨宁眼睛一眯,放下令牌,伸手道:“信拿过来,难道兵圣看上我了?”
福伯道:“少爷,这还真有可能,以前,大少爷就得到过兵圣谷的令牌,去极西之地学习了三年,后来成就赫赫威名。”
“兵圣谷离这里有千八百里,难道消息传的这么快?”
杨宁一边打开书信,一边揣测道。
等打开信,杨宁就像吃了一个苍蝇那般难受,上面的字歪七扭八,极为考验人的耐力。
“哼,这女贼还有脸来信。”
杨宁边看边说道。
白芷好奇道:“是昨晚那个女贼,上面写了什么?”
杨宁看了看同样热切的福伯,眉心上布满黑线,道:
“上面说,昨晚用我脱身实属无奈,里面那箱金子她也笑纳了,希望我能好好体谅她,明白贼不走空的道理。”
杨宁合上书信,脑中又回忆起昨天的那一幕,最后,他好像是听到对方对他说,得罪了。
只是这事,一句得罪了就能解决?
杨宁牙很疼,显然对方怕他报复,直接留下书信走人。
白芷一脸怒气道:“她怎么能这样。”
杨宁道:“她说了,这面兵圣令牌算是赔罪,带此令牌入兵圣谷,可以直接入内学习。”
杨宁揉揉眉心道:“可我都已经是状元了,哪有时间去兵圣谷,我身边又没有可用之人。”
“少爷.....”
福伯叫了一声少爷,眼神疯狂示意白芷。
白芷?
杨宁转过头,才发现白芷的神情很奇怪,眼中既有渴望,又有担忧。
“白芷,怎么了?”
“啊.....我没事。”
说着,言不由衷的摇摇头。
看了看手中的令牌,杨宁心中忽然有了想法,叹道:
“可惜,阿燮他还小,否则就能留给他了,将门世家,可惜。”
“不,他不小了,他可以的,他能做到。”
白芷激动道,长姐如母,阿燮的心思,她明白,只是以前,活着都是问题,更别说从军,建立军功了。
白家经历了大起大落,现在,容不得她错过半点的机会。
杨宁将令牌递给了白芷,安抚她的情绪。
“等他解决了身上的事,就让他去吧。”
白芷急忙揉了揉眼睛,手指轻抚令牌上的花纹,道:
“你真的要给他吗?”
杨宁躺在椅子上道:“废话!他可是我表弟兼小舅子。”
白芷登时红了脸,羞怯道:“我还没答应你....我....”
白芷那含羞带怯的模样,让杨宁心头一阵火热,忍不住逗弄道:
“我娘同意了,我也同意了,咱们家讲究民主,哦,还有福伯,就算阿燮不投票,我们也是三比一。”
“你啊,当定这个媳妇儿了。”
白芷瞥了他一眼,想起昨晚上她刚到燕子街时见到的那个女子,听他这么说,心中忽然有了勇气,努力抬起头,盯着他道:
“那你告诉我,玉玲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