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跃龙门》爆发的力量,就连她自己都有些控制不住。
“没用元力就能压制《鱼跃龙门》,年纪不大的话,那就是筑基期阶段的修士了。”老者神色间充满赞叹:“看来今年的世界精英榜里面来个一个了不得的天才啊,也不知道是哪一家门派的弟子,怎么没点风声?”
“爷爷,你要帮我好好查查!”赤凝摇着爷爷的胳膊哀求:“我不能就这么吃个亏,我要和他光明正大较量一次。”
老人哈哈大笑:“好好好,凝儿求到爷爷头上,爷爷想不答应也难喽。”赤凝想一雪前耻的意图昭然若揭,年轻人有点朝气,哪怕碰壁也不要紧。而且他自己对这个年轻人也非常感兴趣,突然冒出来一个比自家孙女还要厉害的家伙,有点意思。
赤凝大喜过望,有爷爷出手,那个该死的家伙在劫难逃!
等着吧!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赤凝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息。孙女的表情被老人看在眼里,经历人生沉浮的老人哪不知道孙女的想法?他沉吟道:“他没有动用灵力,就能制住你,实力只怕在你之上,你要小心。”
赤凝抬起头,她的眼睛就像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凝儿一定会努力!”
老人有些惊讶,他从来没有在自己的孙女身上看到如此旺盛的斗志。看来这次失败对雪漫的挫败很大啊,老人心中一笑。
姬莫不知道他为了五块三品晶石惹下了一个怎样的麻烦,他正在和尤金聊天。
两人又聊了一会,姬莫听得极仔细。别看尤金这样的小生意人,但是他们的嗅觉极为灵敏,市场上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们的眼睛。言谈间,尤金颇为忧虑。
最近灵药的价格不断上涨,这种情况这些年还是第一次出现。每年都有人去修罗血界狩妖可是灵药价格从来没有像这样离谱过。再联系到最近都修罗血界的一些传闻,愈发让人不安。
据尤金说不光是轩辕城,其他地方的灵药的价格也在不断上涨。这一切都说明修罗血界的冲突在不断加剧。
难道妖魔要开始反攻了吗?听完尤金的话,姬莫心头也不禁变得有些沉重。对于低阶修者来说最怕的便是动荡。若真的爆发像三千年前那样的大战,低阶修者是死得最快的炮灰。
“嘿,果然是山不转水转,不是冤家不聚头啊。”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打破姬莫的思索。他抬起头,顿时头疼起来。
眼前两人,其中一人正是上次被自把飞打得龟裂的苍山派弟子。旁边一人很陌生估计是他的师兄,气势明显更胜一筹。
尤金是个人精,看眼下情形顿时心中暗暗叫苦,脸上却堆起笑:“两位爷,来来来,大家坐下来喝喝茶……
啪!
话音嘎然而止,尤金整个人像沙包般被抽得倒飞出去。
“什么东西!这有你说话的份么?”那人收回自己的手冷冷道。
姬莫没有想到对方说动手就动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连忙跑过去扶起尤金。看到尤金脸上的巴掌印和嘴角溢出的血,姬莫眼神倏地阴沉下来。小心地搀扶起尤金缓缓转身。
“谁家这么没心眼,随便放狗出来?”姬莫盯着刚才动手的那个家伙拇指轻轻蓄积灵力。
动手的家伙脸色顿时如同猪肝,勃然大怒:“你他妈的……”
声音嘎然而止。
一道剑芒挟着淡淡的霜气,直指他眉心!苍山派的两名修者显然没有想到姬莫敢主动动手!尤其是刚才动手的家伙在他看来,上次若不是突然杀出来两个金丹期修者,姬莫一定会很惨。这个炼气期的废柴,居然敢主动挑衅?
剑芒几乎快击中他的眉心,淡淡的寒意才让他猛地惊醒。下意识地催动飞剑,却陡然想起自己的飞剑被眼前这个家伙废了!一个闪避不及,被剑芒周围的淡淡雾气擦了一下。
嘶!
他的眉心处多了条一指宽的血痕。狼狈地站定后,他的目光充满怨毒,狠狠盯着姬莫恨不得把姬莫大卸八块。
眼前这个该死的家伙,明明只有炼气期可每次对上他自己都会非常狼狈。伸手摸了一下眉心血痕,看到手指血迹殷然,他戾气浮起,怒声咆哮道:“找死!今天不弄死你……”
姬莫趁着他说话间,又是一剑!细锐的剑芒挟着淡淡白色雾气目标是对方张大的嘴巴。这道剑芒比刚才一剑声势更盛,剑芒周围的白雾更加厚实,细听之下甚至能够听到一连串的细碎冰晶得撞击之声。
一直在一旁观看的那名苍山派弟子孔骤然一缩。
姬莫这道剑芒时间拿捏得更加巧妙,速度也更快。对方的飞剑被姬莫废掉,今天本来是带着师兄一起来帮自己重新挑件飞剑,没想到却遇到仇人。当发现这道剑芒时,他才惊觉,自己不光是飞剑被废,身上竟然没有其他防御的法宝。
他平时多以欺负人为乐,疏于修炼得很眼看剑芒越来越近,惊慌之下完全手足无措。
“啪!”
白雾剑芒准确击中对方的嘴巴,顿时血花四测两颗牙齿跌落在地上。这一连串完全把他打蒙了,他捂着嘴巴,不能置信地看着地上两颗牙齿。
姬莫保持戒备,和上次战斗时的激动相比,这次他很冷静。
他能依仗的只有金元剑芒,可他的灵力里只能凝聚三道剑芒,姬莫剩下最后一道剑芒。这也是他剩下的唯一反击手段,若是对方只有一个人,他会毫不犹豫补上一记。对方两人的实力远远超过他,他清楚得很,不过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尤金为他受辱。
大不了就是被打得半残,他都做好承受的准备,这最后一记剑芒绝不轻放,他要给对方一个狠的!
大家谁也别想好过!他恶狠狠地想着。
“啊!”那人发出惊天嚎叫,面色狰狞,双目直欲喷火:“老子……”
声音又一次嘎然而止他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脖子,整个人渐渐升高,脱离地面。刚才还咆哮愤怒的他,就像一只濒临溺水的鱼,双眼外凸,嘴在嗬嗬,却发不出半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