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染情被莫老师严肃的表情弄得一怔，讪讪收回了手，道，“等下名单才出来，怎么了么？”
说这话的时候，小然黑幽幽的眼睛正看着她，还有那微微抿起的唇瓣，让她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莫老师摇摇头，只是道，“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文染情点头，看着她将小然带去了教室。
她回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打印名单。
不过十来个学生，年纪最小的，五岁，穆斐然。
穆斐然！
她的目光在那三个字上面停留了许久，一遍遍念过，确认没错后，心脏剧烈跳动好像要蹦出来一样。
这个名字……
她连忙跑回座位，去找穆斐然家长的资料。
只留了监护人的手机号码。
那个号码她怎么会忘掉？
她已经听说过，他有娇妻，有孩子，可是没有想到他为孩子取名穆斐然。
耳边轰隆隆不得安静，眸光闪烁着复杂的光。
她发怔的时候，莫老师已经回了办公室。
见她一脸煞白，稍微推了她一下，“是不是太震惊了？小然是穆家二少的孩子。”
文染情回过神来，嘴角僵硬地扯了扯，没有说什么。
莫老师却颇为感慨，“不过还真是好奇是哪个女人这么幸运……”
文染情听罢，低语，“他不是有了老婆吗……”
“诶？你真的信严家那个女人是他老婆？”莫老师八卦地凑过来。
文染情点头，五年前南谦车祸成了植物人，他和严子晴的婚礼也暂停。
严子晴这几年一直住在穆家，而且穆非权也曾透漏自己已婚。
虽然媒体不曾拍到两人同行或者亲昵的行为，但是西锦城大多数人早就将他们两个凑成了一对。
可是……小然五岁？
那么孩子不可能是严子晴的，那么是谁的？
文染情微微咬唇，丝毫没察觉自己眉间已经凝上了几份伤感。
莫老师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手，“文老师，你没事吧？”
文染情晃过神来，摇了摇头，扯出一个笑，“没事。”
课堂上。
文染情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小然身上。
在一众高年级的学生围衬下，小然显得更加稚小，他微微低着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专注在手里的书本上，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看懂。
还真是乖巧地孩子……
文染情心情一下子变得复杂，穆斐然，小然……
小然倏然将书本合上，抬头对上了她的眼睛，一本正经地问，“老师，我脸上有奇怪的东西吗？”
文染情见他总是露出这么老成地一面，忍不住翘了翘嘴角，也严肃回他一句，“没有。”
这下小然就不知道要怎么回了，只能将面瘫进行到底。
其他几个学生目光在两人之间晃了一下，还没看出什么猫腻，文染情拍拍手开始了讲课。
她并没有马上开始教书本上的内容，而是先介绍了这个国家。
在她眼里，面前这些学生可能有的已经去过，但是了解的恐怕没有很多。
让她意外的是，小然听得格外认真。
沉静的眼眸好像也一下多了一抹光辉。
一整个上午也就两节课，文染情当初也就是看在这份工比较轻松才来应聘的。
下课后，小然并没有离开教室，还来到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