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养心殿内。
贾政被裘世安带着过来面见皇帝,至于身后诸位的感受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裘公公,陛下可说了是什么事?”等到了养心殿等待的时候贾政就问了起来。
裘世安带着笑容:“贾侯爷这可把奴婢给为难住了,皇上下朝之后就交代说请您过来,具体什么事就不是奴婢所能知道的了。贾侯爷还请稍安勿躁,陛下也就是换件衣服,马上就会过来。”
说着就让人给贾政倒了一杯茶水,之后就走了出去,殿内只有贾政一个人在那里等候皇帝。
半刻之后,皇帝大步走了进来,贾政看到他的脸色明显不好,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能忐忑的听他有什么吩咐。
“今儿在大殿里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这群子混账东西!国家有难,没想着怎么为国家尽忠,一个个都想着怎么借这次机会升官进爵,这和那些发国难财的商贾有什么区别!”
贾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是皇帝在盛怒之下部劝又不行只能说道:“陛下,这也是人之常情,他们都是世家子弟,根本没有普通百姓生活的那么拮据,自然就不会体会到战争带给人们的苦难。
这正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和他们有瓜葛的可能就是通过战争捞取好处吧。”
皇帝坐在那里冷哼:“他们是辉煌腾达了,那也要看他们的荣华富贵是怎么来的,把朕惹急了朕不介意做一次屠夫!”
贾政听到感觉到好笑又不敢笑,只能强忍着脸色憋的通红。
皇帝可能也想到了自己说的有些“幽默”了,坐在那里嘿嘿的笑了起来。
贾政哭笑不得的,他都不知道这位现在在想什么,只能忍受着皇帝的怪笑,幸好不是晚上。
“既然尚仁愿意去,那就让她去吧。
要是他能够顺利回来,朕不介意给他高官厚禄一会,要是他失败了,可别怪朕不客气!”
过了一会儿,皇帝恢复了正常,也不知道是不是对贾政说的,反正就是在那里看着空气在说话。
贾政也就装作没听到,在那里半坐着低下头。
“贾政,这次朕可能要从四王八公家开始清算,一切就看这次的讨伐是否顺利。
到时候万事用的到你的地方,朕不想你再拖拖拉拉,你可明白。”
贾政沉思了很久,他需要权衡利弊。
过了也不知多久,贾政才抬起头来:“陛下,臣愿意做马前卒,不过那些至亲的府邸臣去不了,尤其是前荣国府和王家。
他们要么就是臣的亲哥哥,要么就是臣的内兄。
别说是让微臣去抄家灭族。就是陛下抓住了他们,臣也会尽力为他们开脱。
如果我真的答应了陛下的要求,别说我之后有多大的成就,就是作为一个人我也是不合格的。”
贾政说的很凝重,他虽然知道会惹的皇帝不喜,但他不能欺骗,不然到时候他怎么面对贾母,怎么面对迎春?
皇帝的脸色果然很不好,“你这是要因私废公吗?
别说他们是你的亲朋,就算是你的性命,朕一样可以取得!”
贾政缓缓吐出一口气,然后站了起来。
跪在皇帝面前,用手摘取自己的乌纱帽,慢慢放在旁边,俯身磕头。
从始至终,贾政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他用行动再给皇帝表明自己的态度。
“你这是要逼着朕杀你吗?或者你从来都认为朕不敢杀你?!”
皇帝咆哮了起来,在朝会受到的气还没消,就让贾政又给气到了。
贾政跪着回答:“陛下,臣从来都没有认为臣有什么了不起。
再说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我贾政别的不知道,平时可能懒了一些,但是这么多年的书也不是白读的。
臣没有逼迫陛下的意思,只不过忠孝不能两全,臣宁愿自己去死。
臣知道他们经常做一些混账事,别人我可以不管,但自己的母亲我要是不管我还是人吗?”
说着贾政也是激动的满脸通红,他宁愿用皇帝的信任,暂时来博取对贾母他们的宽赦。
皇帝直勾勾的盯着贾政看了很久,然后走到贾政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贾政。
贾政心里很忐忑,他不知道皇帝会怎么处理他,要么冷藏,要么杀了?
“这次,朕和太上皇一样,再给你一次机会。
朕不会给你五年,也不会给你承诺说让你自己处理。
唯一能给你的就是让他们活着,至于怎么活那就是你的事情了,你处理的好,朕就宽容,你要是处理的不好,朕就让他们死,你自己选!”
贾政大喜,不管如何,最起码皇帝愿意给他点面子就是好的啊!
“臣谢陛下隆恩!臣一定处理好家里的事。
不过除了那么几个人之外,其他的任由陛下处置,臣绝无怨言。
微臣也不是一个不识好歹的人,只要能保证家母他们的安全,臣还有什么可以顾虑的,唯陛下马首是瞻!”
贾政赶紧给皇帝打包票,消除影响。
“哼,起来吧。朕这么多年也算见识你了,还什么肝脑涂地,鞠躬尽瘁的,全是骗人的话。
你个他们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你骗的实在罢了。”
贾政只能在那里不好意思的扯嘴笑了笑,没敢说话。
“贾政啊,朕不会让你为难,可是你也别让朕为难,明白吗?”
皇帝看着有点累,轻声给贾政交代。
贾政也是连连保证,这才慢慢的和谐了气氛,不然贾政还真不知道之后该怎么和皇帝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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