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哲慎低下头,抱了她一下,“会解决的,我很快回来。”
笃笃,谢昭在外面敲门,要送他去机场了。
生意场上,时间比黄金还要值钱。
时间紧迫,她只得收起泛滥的情绪,送他下楼。
易哲慎却不让,要她回去继续休息,天亮后还要上班。
他是说一不二的性格,她只得照做。
等房间门一关上,就咚咚咚跑去阳台上。
楼下,谢昭正将行李箱放进了后备箱,清瘦挺拔的男人打开后座车门,忽然,抬起头,朝这边看来。
哎呀!她赶紧蹲下来,过了会才小心翼翼站起身。
黑色宾利已经缓缓启动,消失在午夜的夜色中,只剩巨大的别离与孤寂,压得人心口闷痛。
因为担心易哲慎的事,简兮后半夜丝毫没有睡意。
在床上熬到6点,索性起床,梳洗好后早早去上班。
她很少将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中,早上开例会的时候,却都是心不在焉的。
易哲慎去了纽约就异常忙碌,电话时常占线,好不容易打通,也是寥寥数语后就匆匆挂断。
到了第三天,中午下班时,简兮接到霍慧芬的电话。
霍慧芬因为工作来了一趟沪城,约一起吃饭:“放心,这趟我一个人过来的,你妈妈不在。”
简兮突然想起SNG和美国那边生意来往密切,天堃的事,霍慧芬说不定也清楚一点,或许可以趁这个机会打探一下情况。
定的吃淮南菜,包间环境素雅清静,私密性也非常好。
简兮到得很早,挑好了菜式,等霍慧芬来过目,就可以真正点单了。
虽然她将自己的本意掩饰得很好,但毕竟姜是老的辣,霍慧芬在圈子里打滚了好些年,一进门,就笑着问她:“这么痛快地答应跟我吃饭,是有什么好事要分享?”
简兮早做好了准备,索性不再隐瞒。一边拿了茶壶给霍慧芬添茶,一边说:“芬姨,我是真的有事想跟你打听。”
霍慧芬笑了一阵,答应说:“好好好,明知道我不会拒绝你,什么事?说吧。”
简兮顿了顿,“天堃最近在美国那边遇到的麻烦,你清楚吗?”
霍慧芬脸上一丝意外神色都没有:“易家内部的事本来就复杂,章学凤这两年身体不行,易家内部的人都伸长了脖子等着她去世公布遗嘱分遗产。易哲慎是默认的继承人,出了这种事,他的确要担责。这两天纽约股市的对冲基金都在天堃和WAA的火拼中无辜中枪,还不晓得接下来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在等着他。”
一席话坐实了简兮的猜想,又问:“WAA只是一家瑞士公司,我从来不觉得WAA具备吃下天堃的资本。这次的恶意收购很不寻常,芬姨,你有没有内部消息,是不是一直有幕后资金在给WAA支持?”
“囡囡,这些商场上的事很复杂。”霍慧芬抿了口茶,严肃地叮嘱她:“天堃是老牌华人企业,如今易家的人忙着家族内斗,董事会被一帮老头子把持,章学凤一把年纪也不肯放权,天堃被人吃下是迟早的事。”
和霍慧芬道别,简兮从餐厅出来,外面天色已经阴了。
气象报告有台风即将登陆,风刮得呼呼作响,像是要下大雨的样子。
原本就拥堵的交通变得更加堵塞,让人心生烦躁。趁着还有半小时时间,她索性去了附近医院挂了号。
医生是个和蔼的中年女医生,看过B超图后,耐心告诉她:“孩子发育得很好,你看,这里是胎心,一切机能都很正常,再过一个月,就可以看到小手小脚了。这段时间内,记得保持心情放松,孩子也能感受到你的好心情的。”
简兮接过那张薄薄的B超图,满心都是酸胀的感动。
忍不住用手机对准B超图拍了照片,酝酿了几句话后都觉得不合适。
她停了停,努力让心静了两分钟,才敲下一行:这是我们孩子的第一张照片,易哲慎,恭喜你,你做爸爸了。
手指点了发送,心情也跟着一松。
离开医院时,外面的雨已经下了起来。
她打车回了公司,上班前,拿出手机看了看,易哲慎那边没有回应。
简兮算算时差,现在纽约已经午夜。
体谅某人忙,于是打算等晚上那边天亮后再打电话告诉他。
下午4点,她忙完手头工作,打车去一家客户公司谈一份预定方案修改意见。
这个点交通还算畅通,路上等红灯时,她百无聊赖往车窗外瞟了一眼——
路边一家咖啡厅外,停着一辆眼熟的白色奥迪TT。
简兮认出是郁明子的车,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偏过脸,就看到咖啡厅落地玻璃窗后,卡座上的年轻女孩穿白色针织衫,头发扎成马尾,正低头说话。
坐在对面的女人长发披肩,伸过手在安慰她。
不是郁明子又是谁。
咖啡厅卡座内。
汶嘉低声啜泣,“明子姐,今天我看新闻,事情好像闹大了,现在我该怎么办?我姐现在已经不理我了,我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我那样做,是不是影响到她和姐夫的关系了?”
郁明子抿了口咖啡,神色淡然:“你姐夫的公司不是好好的么?最多几千万罚款而已,对他的家族不过是九牛一毛。放心,相信你姐夫的能力,他肯定能解决得了。”
汶嘉懊丧着脸:“我不该那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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