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红粉白两色拼接裙子衬得她皮肤白嫩,身材高挑。
其实很好看。
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可惜那个女人不止头脑一般,连眼力也十足糟糕,居然从始自终都专注玩手机,没有发现这边车里的他。
谢昭从后视镜瞄了眼他的反应,试探问:“简小姐的腿好像受伤了。要不,把车停过去,顺路带她一程?”
“你很喜欢管闲事?”他沉下脸,语气十足冷漠。
谢昭立刻识趣地闭嘴。
车子缓缓驶向前方,过了前方十字路口,红灯亮起。
冗长的倒计时。
他略有些烦躁地侧头看向窗外,指节无意识地轻叩车座胡桃木扶手。车窗外,城市流转的霓虹照着他侧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红灯倒计时结束,停滞的车流开始往前蠕动。
谢昭发动车子,准备往右拐上高架。
“调头,开回去。”他忽然出声。
谢昭:“……”
简兮腿疼得厉害,偏偏等了半天出租车,不是满客,就是拒载。
正打算试试新装的打车软件,一辆黑色劳斯莱斯金标幻影缓缓减速,停在她身前位置。
“简小姐。”驾驶座上的谢昭彬彬有礼向她打招呼。
后座车窗跟着缓缓降下,露出里面男人那张英俊到极致,却又倨傲到极致的脸。
简兮心里瞬间浮出一句话:真是阴魂不散啊……
当然,她到底不敢把这个念头表现在脸上,维持着戒备神情,警惕地看着车里的那人。
他巍然不动坐在车里,淡淡看着她:“上车,顺路送你一程。”
她才不稀罕他送呢,赶紧摇摇头,“谢谢,我自己打车就可以了。”
那人显然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径直打开车门,走过来,垂眼打量她被绷带包扎的膝盖,“受伤了?”
“嗯。”她含糊点点头,开始用手指扯了扯裙摆,遮掩膝盖。
“疼么?”
“……不疼。”
“那走两步我看看。”他一张脸冷若冰霜,直截了当地命令。
简兮无语。
这人要不要这么自大?他已经不是她老板了好不好?干嘛还这么理所当然地跟她下命令……
于是她假装没听见,站着不动。
易哲慎好整以暇看着她的反应,好看的眉毛微微挑了起来。顿了半秒,他自顾自上前,朝她逼近,右手微抬——
这边,简兮本就吊着的心瞬间吓坏了。
那晚在他家意乱情迷的那个吻再度浮上心头,她潜意识以为他又要对她做什么不轨的举动,吓得赶紧踉跄后退一步。
这一退就坏了事,关节剧烈活动,受伤的膝盖瞬即疼得一刺。
下一秒,啪唧一声——
她很没形象地狼狈扑倒在他脚边,摔了个狗啃泥。
“这下疼么?”男人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狼狈,不冷不淡地弯下腰,修长的手朝她伸过来。
简兮窘迫地趴在地上,快哭了。
膝盖上包扎好的伤口再度裂开,这下她是真摔疼了。
“……不疼。”无视掉那人伸来的援手,她咬咬牙,自己爬起来。
“撒谎!”易哲慎眼眸一敛,盯着女人泛红的眼圈,薄唇绷紧:“疼死你!”
就知道他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惹不起,她还躲得起。
转身,她尽量将身体重心放在另一只没受伤的腿上,歪歪倒倒往前面路口走。
易哲慎在后面说:“跑什么?给我回来。”
她懒得理他。
易哲慎吸了口气,觉得自己需要静一静。
这个世上,还有比简兮更不解风情的女人么?
他实在不明白,这个女人怎么能这样无视他。
可偏偏,他的骄傲,他的自尊心,就这样被她若无其事地无视了。
他从前没有和女人勾三搭四的习惯,今晚宴会上却与众多名媛女星共舞,舞伴换了一个又一个,差点都要赶上粱令楷的做派。
他不知道自己这种几乎幼稚的行为,究竟是想要怎么样。
就像现在这种情况。
他知道,他最理智,也最应该做的,就是直接上车回家。
可他的教养和风度也不允许,把一个拖着一条伤腿的女人丢在路边。
其一,她是个女人,其二,她还是他喜欢的女人。
身后脚步声愈来愈近,简兮知道那人跟来了。
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她渐渐有些急。
恰好迎面过来一辆的士,正好是空车。
她如闻大赦,赶紧招手。
司机把车减速,往这边停靠过来。
“她不上车。”身后,易哲慎镇定有余地丢过去一句。
她急道:“谁说我不上!”
司机大叔瞅着路边这对俊男美女,只当是在闹别扭的小情侣,很懂地笑笑颔首,重新启动车子,开走了。
简兮急火攻心,腿疼,肝肺也气得疼,转过身去瞪他:“你究竟想怎么样?”
易哲慎瞅着女人气得发白的一张脸,并未生气,仅是警告一句:“你就不能听话点?欠管教了?”
简兮躲开他的视线,嘀咕一句:“你才欠管教。”
“不许顶嘴。”
她埋下头,到底怵着他的余威,没再吭声。
对面有几个玩滑板的男孩过来,速度飞快,眼看就要撞上简兮时,易哲慎及时揽了一下她的肩。
简兮毫无征兆地被人搂在怀里,鼻尖也从男人西服挺阔的布料上堪堪擦过。
毫无距离的贴近,近得她能听见他胸腔里的心跳声,还有他身上清爽干净的男性气息。
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那种熟悉又陌生的眩晕感也跟着将她席卷。
她脑袋里渐渐变成一团浆糊,一动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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