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兮眼眶里渐渐蓄满了泪水,但是她不想哭,只是伸手,抱住了他的头,拥入自己怀中。
她静静包容着这个人前强大无敌,擅于掌控各种局面的男人,这一刻不为人知的脆弱。
再强势骄傲,再风光无限的男人,在累的时候,都希望背后能有一个叫家的地方,有一张温柔的怀抱,做为他憩息的港湾。
即便这个怀抱并不够强壮,但当女人温润的手臂拥抱住他的时候,易哲慎的心就安定了。
深夜里,这一刻,他们只是喧嚣俗世里平凡相守的一对夫妻。
C市竞投一事仿佛只是导火索,正式开启易哲慎和温致成的又一场较量。
两个男人势均力敌,温致成在暗,易哲慎在明。
几次交锋下来,彼此胜负参半。
ES在温致成的有意打压下渐渐站稳脚跟,在业内声名鹊起。
转眼间,香港的冬天姗姗来迟。
年底12月份,气温不过在10度上下徘徊,这个城市仍旧繁华忙碌。
这天中午下班点,肖程从温致成那里出来,一时闲得有些发闷。
他独自开车在街头溜达一圈,最后去了港大。
近来他没事时总喜欢过来这边兜风,汶嘉好像是彻底遗忘了他,重新回去读书,心无旁鹫继续学业。
转眼她在香港这边的交流也即将进到尾声,下个月就要回去德国继续读Master。
肖程从来不屑女人的纠缠,可是面对曾经属于他的女人,如今干脆绝决地将他抛诸脑后,对他疏远,对他视若无睹,这多少有些让人失落。
失落过后便是怀念。
天下着小雨,肖程把车停在学校门口附近,遥遥看到三三两两的学生从里面出来。
汶嘉低着头走在人群中,神色恍惚,似有所思。
后面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撑着伞追上来,将伞往她头上的位置偏过去,一面侧过脸跟她说着什么。
汶嘉听了微微笑了笑,男生便也笑起,露出洁白的牙齿。
年轻的男男女女,肩并肩走在一起,就是一道鲜活青春的风景线。
车里的肖程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烟,冷眼看着。
这情形他不是第一次见到。
起初他只当是汶嘉故意报复他的手段,可两次、三次下来便开始不耐烦。
现在他满腔愤懑,再忍耐不住,何况他今天才在温致成那里受了气,心情已经恶劣至极。
这种烦躁的心情放大一切让他看不顺眼的人与事,一怒之下,直接摁熄烟头,开门下车,大步走过去。
汶嘉抬头就看到了他,脸色瞬间煞白。
那男生并不认识肖程,问汶嘉:“你朋友?”
汶嘉勉强点点头,“一个普通朋友。”
肖程冷冷笑:“这才多久,就变成普通朋友了?”
男生疑惑,还是礼貌伸出手:“你好,我是汶嘉的学长。”
肖程视若无睹,走近几步,在汶嘉耳边压低声:“不想在你同学面前闹得太难看,咱们就找个地方单独谈谈。”
汶嘉脸色更加苍白,思忖片刻,回头对男生说:“我有点事,明天我打电话给你吧。”
男生很绅士地表示理解,不忘把手里的伞递给她,“拿去。”
汶嘉稍稍推辞,还是将伞接了过来,两人道别,男孩才放心地走了。
肖程早已等得不耐烦,不由分说将汶嘉的手一把拽起,回头往自己车那边走,将人塞进后座,然后回去驾驶座。
“去哪里?你公寓?还是回深圳?”他重新点燃一支烟,抽了大半支才问了她一句。
汶嘉偏头看向车窗外,眼神冷漠:“前面路口放我下车吧,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了,有话在哪里说都是一样。”
肖程握紧方向盘,没有理会她的刻意疏远,直接发动车子,开去她公寓楼下。
上楼,在电梯里的时候,他就忍不住低下头想亲她的脸。
他没有在外面随便玩女人的习惯,分开一个多月,空旷的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征服她。
汶嘉察觉他的意图,不动声色偏过脸。
恰好这时电梯门打开,又进来了两个人。
肖程注意到,她悄悄松了口气。
到了他们楼层的时候,他仍旧没松开她的手。
等她拿钥匙开了门,就跟着进去。
将手头车钥匙往旁边一扔,他就转过身,直接把怀里女人外套剥掉,手从她毛衣领口伸进去。
汶嘉警觉地按住他的手,“你别这样,现在没有其他人,有话就说,说完就请你走。”
肖程不理她,上前一步,将她抵在门板上。
“你……无耻!”汶嘉眼角掉出眼泪。
肖程的脸冷下来,“无耻?简汶嘉,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到了现在你想和我谈纯洁?”
汶嘉扭过脸不说话。
肖程利落地拽掉她的裙子,慢条斯理地拉开裤链,将自己送了进去。
“滚!别碰我!别碰我!我们已经分手了!”汶嘉羞辱地用指甲狠狠掐他的胳膊。
肖程按住她的手,轻而易举桎梏住她,他脸上却带着残忍的笑意,一字一顿地说:“分手?我没同意就想分手,你以为你能走?”
汶嘉含泪瞪住他。
肖程俯下身,从她瞳孔里看着自己的扭曲的脸,嗓音低下去,“汶嘉,回来,我们重新在一起,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去做那些事了。”
汶嘉看着面前这个曾经她爱的男人面目全非的模样,心一分一分沉下去。
她等了太久的挽留,却在这不得不分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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