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从身后绕过来吻,压低声:“方便了么?嗯?……”
简兮微眨了下眼睛,推开某人:“忙了一天也不嫌累。易先生,男人过了三十五就该保重身体了。”
易哲慎的回答是相当自信的:“再过四十年再跟我说这事。”
“自大狂!”简兮冷哼,一边想象他七十岁时的样子,一边偷乐地站起身。
久违的温存让简兮一颗心慢慢柔软下来,终于还是听话地转过去,“好啦,回房间吧。”
目的得逞,有人霸道的性子仍是与生俱来的,三下两下就将她打横抱起,直接往隔壁套间走。
凌晨两点,她已经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软绵绵地推了推某人:“你怎么还没好啊……”
这话问的……易哲慎几乎想再来一次给她提点神。
最后真正结束时,简兮脸上全是汗,累得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腰间被人从身后搂住,她静静想了一会儿事,才问他:“郁南琛真的会和你合作吗?你确定他不会芥蒂以前你和郁家姐妹的事?”
易哲慎说:“ES要买壳上市,郁南琛是生意人,他对WAA的5G牌照觊觎很久,肯定不会拒绝。”
“那温致成那边?他难道会坐以待毙?”简兮有点拿不准。
他神色淡定:“相信你丈夫的能力,嗯?”
她这才稍稍放心,闭上眼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易哲慎却了无睡意,等身旁女人睡着,他去阳台抽了一支烟,然后打开电脑看了会国内股市情况。
末了,重新回去阳台,拿手机拨了一个号。
电话接通,他对那边说:“去帮我查一个人。”
纽约与郁南琛会面后,简兮和易哲慎的婚礼也在即。
婚礼并不对外公开,只请了各自的好友。
请柬是浅蓝色的,腰封上是白色缎带打的蝴蝶结,里面的折页印着教堂、晚宴时间地点,搭配同色印刷精致的信封。
几十封请柬,两人一起坐在他们新居的书房写字台前,分工合作填写,不到两小时就顺利完工。
这所房子易哲慎买在港岛半山,有三个卧室,加两个儿童房,外加书房、起居室,以及一个可以眺望香港璀璨夜景的大阳台。
阳光从书房窗外照进来,溜进窗纱,照在两人肩并肩的身影上。
简兮揉了揉眉心,满意地检阅自己的劳动成果。
浅蓝色纸页上,她的字清秀工整,某人的俊挺而且漂亮。
“一直忘了问你,为什么会有两个儿童房?”她托着腮,侧头问身旁侧脸英俊的男人。
易哲慎姿态端正地提笔,填写最后一张请柬:“橙橙的出生和成长我已经错过了,下个孩子你得给我补回来。”
她蹙了蹙眉,“一个孩子不好吗?你得原谅我属于女人的自私,我都快三十了,再生一个身体恢复程度不会像生橙橙那么快,会长斑,会身材走形,会变胖……”
易哲慎搁下手中钢笔,眼底有笑,扳过她的脑袋,嘴贱的毛病又犯了:“放心,就算胖成猪头,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你才是猪头。”她转过肩膀不想理他了。
“好了。”易哲慎讨好地揽住她肩膀,好声好气地哄了几句,“好了,不生气了。”
简兮冷哼,这才看了下手表,“现在才三点,今天不去公司忙吗?”
易哲慎姿态闲适地环住她腰:“今天是我们认识六周年纪念日,我给自己放了半天假。”
六年吗?
简兮想了下,确实是六年。
六年前的今天,他们误打误在三亚滚了床单……
回忆起那晚两个人醉得稀里糊涂的情形,还真是尴尬又乌龙。
她有点脸红,“原来你记得这么清楚,居然事先不告诉我。”
“惊喜这种事,提前说出来就没意思了。”男人大手握住她细白的手指,下一刻,仿佛变魔术般拿出一枚戒指。
戒指是HarryWinston的,铂金戒环上镶嵌着一枚5克拉公主方的钻石,在窗外照进来的阳光下,它们发出璀璨夺目的光泽。
易哲慎略略比了下,替她戴上。
简兮手指细长,无名指的手寸只有85号,在香港这边算是比较小的尺寸了。
他估得很准。
“对不起,我好像没有准备礼物送给你。”简兮感动又无奈,有点儿愧疚地说。
“没关系,我就没指望过你能记起。”易哲慎对她的粗线条已经习惯了。
简兮低下头,嘴角翘啊翘,心情灿烂得如这风和日丽的好天气。
抬起手,又忍不住一遍遍打量手上熠熠发光的戒指,发现内圈上刻着:C&E。
是他和她英文名第一个字母。
“干嘛玩这种小年轻浪漫的把戏啊,明明都老夫老妻了。”嘴上这样说,她一颗心已经像是掉进蜜罐子,甜得快要齁住。
某人亲了亲她的头发:“最近我忙着工作,都没时间陪你和橙橙,易太太不生气就好。”
简兮眨眨眼睛:“嗯,再说点好听的。”
“嗯……我爱你。”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简兮得意极了,某人闷葫芦的性格,这么几年对她说过这三个字的次数五根手指都数得过来。
“没听见就算了。”闷騷的易先生立刻否认。
简兮怒:“易哲慎!你必须再重复一次。”
两人一阵腻歪,不多时,搁在旁边的手机又响。
易哲慎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心不经意皱起。
“谁的电话?”简兮赖在他臂弯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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