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嫂”让肖程的眼神急遽沉冷下来,扣着汶嘉手腕的力道加重。
汶嘉吃痛地叫出声。
肖程一个翻身,将她压住。
两人视线对峙,他冷峻的脸,透着逼人的戾气。
汶嘉从未看过他这样阴沉的神情,不由地开始害怕。
片刻后,她勉强定住心神,颤抖地伸出手,去解他身上浴袍的带子。
指尖发着抖,沿着他腰线一路往下。
“别在我面前提易哲慎!”肖程声音冷到了极致,眼神凌厉。
汶嘉仰起脸,去亲他。
肖程却直接避开,虎口扳住她尖尖的下巴,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惜,只在唇角勾起一个冷然的笑。
下一秒,他身下毫不怜惜。
汶嘉痛呼出声,随即却伸手攀住他坚实有力的肩背。
黑暗中,快感一如翻腾的熔浆,肖程脑子窜过了无数的画面。
“简兮……”他唇中溢出一个名字。
汶嘉听见这两个字,抱着他的手臂瞬时间一僵,连身体最后一丝力气顷刻间被抽空。
她睁大眼睛,仿佛难以置信,盯着身上的男人。
肖程却陡然伸手,死死捂住她的口鼻,眼眸满是冷凉的光。
汶嘉被他捂得透不过气,眼泪却大颗大颗地落下来。
男人一双眼睛通红,大手死死地按住她的脸,禁止她的一切质疑和抗争。
直到她一张脸憋得通红,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才松开手。
她立刻拼命大口呼吸,颤抖地启唇:“你——”
“不许说话!”黑暗中,男人沉声命令。
汶嘉顿时噤声,一颗心直往下坠,犹如堕入冰窖。
领证是临时做的决定,关于婚礼,易哲慎有他的坚持。
前一段婚姻太特殊,他一直歉疚没有给简兮一个完美的婚礼,这次即便手头事情再忙,百忙之中也在婚礼上动了心思,时间暂定在三个月后,仪式在香港圣约翰教堂举行。
虽然还有三个月,但接下来要准备的工作,仍是累赘又繁冗的。
婚礼策划师找哪家比较好,婚纱选哪个牌子的定制,请谏用什么款式,什么材质,报社杂志编辑,媒体公关、酒店、请谏,蛋糕师,婚礼上用什么酒,请几个傧相……统统都要操心。
还有王晏如那边,易哲慎知道这个丈母娘不喜欢自己,主动约了王晏如喝下午茶。
王晏如虽然不支持他们这么快复婚,但还是很给面子地到场。
半岛酒店。
三人见面,王晏如仍是一贯女王作风,连服务生在她面前都不由得提了十二万分小心。
简兮坐在对面,她和王晏如向来不亲,只维持着场面礼节。
母女两人脾气都犟,有易哲慎从中斡旋,气氛还勉强算融洽。
易哲慎主动为王晏如斟茶,姿态谦逊又真诚:“妈妈,我和简兮两天前回沪城重新领了证,虽然我现在不能和从前比,但从今以后,我会努力给她最好的一切,不会让她再受一点委屈。”
王晏如面无表情地听他说完,并未有任何反对意见,只毫不拖泥带水地开口:“你们自己做的决定,你自己拿主意。现在我不会给你们任何祝福,等你凭着自己实力在业内东山再起,我才会承认你这个女婿。”
易哲慎:“……”
简兮知道王晏如的脾气,可看着某人吃鳖还是忍不住偷偷幸灾乐祸。
易哲慎敛了笑,稍稍替自己辩解:“ES刚起步,发展势头还算不错,已经有几家投资商对我们的新项目表示兴趣。”
王晏如轻哼了一声,又问他下一步的打算,易哲慎便将自己的经营理念说了。
王晏如了然,这才话锋一转,“你亲生母亲是怎么回事?听说你前两天派人去北京,想接回她?”
易哲慎点头:“我母亲这些年一直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记忆混淆,经常分不清过去和现实,我暂时将她安顿在北京一家疗养中心,现在有心理专家每天给她做治疗。”
王晏如抿了口红茶,这才道:“虽然是素未谋面的母子,能做到这样也不错了,算你还有点孝心。”
破天荒得了夸奖,易哲慎趁胜追击,“您也是我的母亲,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的,您务必要提出来。”
王晏如本来心中有火,听到他这样说就更火大了,冷冷讥讽:“你都将我的女儿吃得死死的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易哲慎:“……”
见完王晏如,两人离开半岛酒店。
路上,易哲慎开着车,瞅着副驾上还在一脸幸灾乐祸的女人,心情不错地问她:“公司现在基本进了正规,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你的劳动成果?”
某人现在男神形象已经荡然无存,简兮眨眨眼,故意问他:“那要以什么身份呐?答案不满意,我可是不会赏脸的。”
男人从方向盘上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以易太太的身份,怎么样?”
她嘴角翘起,撇开脸轻哼:“这还差不多。”
ES办公地址位于九龙一动写字楼内,主营电子通讯业务,新能源,电子信息产品技术。开张不到两月,在业内便打响几个漂亮的项目,一时间引人注目。
在地库下了车,两人走专用电梯直达上去。
ES租用大厦43-45层,从电梯口出来,简兮跟着易哲慎逛了几个楼层的各部门。
已经快到下班点,办公区来来往往的职员看见工作室向来严肃的老板与妻子手牵手高调出现,纷纷面露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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