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以后你也不准再为了其他人和事放弃我。”
易哲慎:“不会了。”
她声音闷闷:“我……知道你不会了。”
然后换易哲慎说了,他只有一句:“以后生再大的气都不许自己走,你可以赶我走。”
“嗯。”
他又说:“再生气也不许再有让我女儿叫其他男人爸爸的念头,特别是那个姓肖的。”
简兮:“……”
神经病!心里刚才堆积起来的那点温情迅速被打散,她又有点不想理面前这个男人了!
可不管究竟是什么,反正在这个盛夏深夜,分手四年后,他们正式拥抱,并且接吻了。
深夜里,星辰漫天。
楼下,一辆白色沃尔沃久久停在那里,一直不曾离去。
温致成关上车窗,摁熄了手中烟蒂,视线最后一次看向六楼的窗口。
那里的灯光依旧亮着,温暖又和煦。
他唇边浮出一丝浅淡的笑意,仿佛是在笑话自己。
今夜一路从酒店跟着她来这里,便已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
腕表时针走到深夜1点时,温致成发动车子,调转车头,离开。
他在沪城也有置业,房子离此地不远,每年他只来这边住几天。
把车子停进地库,他拿钥匙开门。
“回来了。”何慕宜听见动静,披上衣服从房间里出来。
温致成点头,“还没睡?”
何慕宜接过他的外套挂好,语气冷淡:“失眠,这两个月很关键,我不想再出什么岔子。”
温致成一边往书房走,一边说:“一切按计划行事。”
“那就好,记住你当初答应我的,到时候大家各取所需。”何慕宜看了他一眼,去咖啡机前冲了一杯清咖,端过来,放去书房桌上。
温致成打开电脑,眼神静湛无波,修长的手指将咖啡杯端起,浅抿了一口,才说:“放心,万无一失。”
一连串的动作,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温致成打开邮箱,对着手提电脑开始工作,表情认真,俊眉微微蹙起。
何慕宜没急着走,而是在旁边沙发坐下来,为自己泡了一壶新茶。
袅袅茶香在书房里氤氲开,她拂去茶沫,轻描淡写问:“明天晚上要见银行的宋董,你时间怎么安排的?”
温致成说:“先飞一趟深圳,去见一个人,尽量下午6点赶回来。”
何慕宜点了点头,“你最近动作太明显,易哲慎已经盯上你了。我收到消息,他准备卖了自己名下的盈信,却填补天堃的亏空。”
温致成听了思考片刻:“放心,董事会那帮老头子惹出来的祸事,够他操心一阵子了。”
何慕宜笑:“我很期待那一天到来。”
温致成不置可否地扬了扬唇角,察觉到女人异于往常的视线,又抬眸问:“还有其他事?”
何慕宜轻轻放下手里茶具:“今晚的应酬怎么样?放在从前,你对这种无聊饭局是能免则免的。”
温致成回答得相当言简意赅:“就那样。”
“嗯,能钓着易哲慎,还能一边勾着你这个分手多年的旧情人,她很不错吧?”何慕宜抿了口茶,似笑非笑。
温致成果然停住手中动作,忽然发话:“别动她。”
见他警觉,何慕宜微微抿唇:“哦?”
温致成侧头看她,一字一顿:“我说了,不许动她。”
何慕宜细眉蹙起,头也未抬:“我动了又怎样?”
温致成目光落在她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旺角车祸的事,苏泽正替你背了锅。你在背地里做了什么手脚,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和易哲慎的恩怨我不管,反正从今天起,她再出任何意外,我就只找你。”
何慕宜哑然,片刻后才轻轻笑了笑,声音幽冷:“疯了,你们这些男人,全都为她疯了……”
深圳。
肖程刚刚打发走一个催促结算的供应商。
他的装修公司规模不算很大,上上下下算上保洁阿姨统共就40多个人,租了位于罗湖一处写字楼17层,拉开百叶窗,从窗口望出去,入目之处,全是鳞次栉比的城市钢筋丛林。
财物敲门进来,“肖总,有什么吩咐?”
肖程收回视线,转过身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两天内套现300万,我有急用。”
财物想了想,摇头:“肖总,几个供应商全都在这时催促结算。我们的货款又都还没收回来,资金短时间内回不了笼,300万恐怕很难。”
肖程摁熄手中半支烟,说:“谢谢,我知道了。”
财物关上门离开,肖总的手机又响了,母亲薛兰打来的。
肖程深吸一口气,接起,还没来得及开口,薛兰的声音就火急火燎传来:“小程,怎么样了?钱给我筹到没有?”
肖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沉默。
“你倒是说话啊!高利贷公司的人刚刚又来砸门了……妈妈跟你发誓,以后再也不出去赌了都不行吗?再说,你现在手头就那么紧吗?还有那位简小姐不也在香港开公司吗?你和她关系这么好,去找她帮帮忙。她当初连你爸的手术费都肯借,你要是真的开口,这300万她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妈!”肖程忍无可忍地打断:“我已经欠了她一次,绝对不会再欠第二次!钱我会另外想办法,我是个男人,你就当再给我留点最后的尊严行么?”
薛兰的声音陡然尖锐起来:“都什么时候了,尊严能当饭吃?再不还钱我被高利贷公司的人逼死,你才开心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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