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陈经理的女人看到易哲慎进来,一时语言短路,忙起身干笑,“易先生……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会议波澜不惊开始,一直持续到下午4点。
长时间的会议让简兮有些疲倦,揉了揉眉心,抬眸时,看见坐在对面的易哲慎正在和另一位副总低声说话。
男人干净修长的手指搁在黑色桌面上,脸上的神情严肃认真,俨然认真投入到工作。
他好像永远都是这样,无论工作有多繁琐冗长,他脸上永远不会露出丝毫的疲倦,给人一种无时无刻不气定神闲的感觉。
简兮垂眸,喝了口热咖啡转移注意力,胃部那股隐隐作痛却越来越明显。
她肠胃一直不好,有时候工作忙起来,作息不规律时,胃痛的毛病就容易犯。
放在桌上的手机嗡嗡震动两声。
来自对面那人的讯息:“胃疼了?”
简兮眉头微微蹙了起来,直接将讯息删除。
隔着一张会议桌,易哲慎泰然自若叫来秘书小姐,低头和秘书低声交待两句,秘书会意,起身快步离开。
易哲慎拿起手机,又来一条:“我让秘书买胃药给你送过来。”
真是一个强势又自大的男人,那晚都被她毫不留情拒绝了,还这么理直气壮地干涉她的生活。
简兮思索一刻,对着手机快速打了几个字:“谢谢,不用!”
他比谁都习惯她不喜欢吃药的毛病,坚持:“附近就有药店,很快。”
她耐性磨尽,没好气:“不用,你买了我也不会要的。”
他一点也不生气,仍回复:放心,最多二十分钟。
药最后还是被易哲慎的秘书买来,送到简兮秘书的手上。
秘书都是打工的,简兮不好让人家难做。收了药,放在一旁没动。
会议结束,她走出办公室时,直接打电话给易哲慎,开门见山地说:“药费多少钱?我打给你。”
“你真的要和我分得这么清楚?”易哲慎揉了揉眉心,看着走廊尽头女人离去的背影,口气清淡:“就是一盒药的事。”
“不需要。我不想欠你什么,任何形式,任何方式都不想。”
那头顿了一顿,男人沉沉地笑了:“那就当作是前夫对你的关心好了,你要是实在想还,可以给我一些橙橙从出生到现在的照片,或者录像,我错过了她的成长,很想看看。”
简兮蹙眉,走进电梯前,直接挂断他的电话。
易哲慎站在原地,眼眸凝视着女人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很久都没有挪开。
周六中午,简兮去公司加班。
上午11点,开车离开公司,去钢琴班接女儿。
乘电梯去负一楼取车时,又“巧遇”了易哲慎。
癞皮狗!她心里默默骂了句。到底疲于应付这个牛皮糖一样的男人,怎么也甩不开,索性选择冷漠无视。
上了车,重重关上车门,发动车子。
车子驶出地下车库,她从后视镜看了一眼。
那辆宾利紧跟在她后面,始终保持十余米的距离。
心里忽然间烦得很,本能地踩油门加速。亏得易哲慎对香港路况不太熟,在前方路口,她终于成功将他甩掉。
11点三刻,快到钢琴班时,简兮跟Miss何打电话。
正好Miss何也要出门,主动提出送橙橙下楼来。
简兮才在马路对面把车停好,就看到Miss何牵着橙橙从大门口出来。
十字路口绿灯这时亮起,路两边车流纷纷减速停下。
小姑娘等不及,径直松开Miss何的手,穿过斑马线,一蹦一跳跑过来,“妈妈!”
随后发生的事只在瞬息之间。
路两边停着的车群里,一辆银色高尔夫不顾红灯缓缓启动,突然瞬间加速,往前疾驰。
目标直接对准斑马线上的橙橙——
“橙橙!小心!”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简兮一个箭步冲过去,大喊。
简琏橙听见妈妈在叫自己,立刻停住脚步,讶异地睁大眼。
简兮一把抱住女儿,拼命往路边狂奔。
下一秒,高尔夫风驰电掣冲过来,与她们母女隔着十余厘米的距离堪堪擦过。
见没撞到她,车子在原地调头,蓄势待发又要再来一次。
旁边路人发出尖叫。
躲不开了!
简兮闭紧眼,牢牢护紧女儿,准备做最坏的打算。
只在下一刻,耳边就传来震耳欲聋的剧烈撞击声。
短暂的迷茫后,她困惑地发现车子并未撞过来,自己和橙橙都毫发无损。
本能地回头一看,那辆高尔夫前盖已经被撞凹进去一大块,以一个滑稽的姿势侧翻在一边。
而肇事者,是易哲慎那辆白色宾利。
易哲慎是本能加速撞上去的,看到那辆高尔夫朝着橙橙冲过去时,他握紧方向盘,猛踩油门,根本没多作考虑,就不要命了一样撞过去。
撞击的巨响后,车身随之狠狠一震。
安全气囊第一时间弹出,他呼吸一口,左手臂位置传来刺痛。
强忍那股不适,他用完好无损的右手迅速打开车门,快步走到前面简兮和橙橙面前。
简琏橙一向是很淡定的小孩子,却显然被刚才的惊险一刻吓坏了,小肩膀抖个不停,半天才扑进他怀里,叫了一声易叔叔后,就哇的一声哭出来。
不论大人和小孩,在极度害怕时,往往能做出最本能的反应。
看到女儿扑进易哲慎怀里,简兮面色苍白,心情复杂得很。
男人一双眼眸格外亮,确定女儿和她身上都没有伤痕后,才沉声问:“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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