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战争落幕,原先对峙的双方被钟昊假扮的“土匪”完美干翻,但也有几个不走运的“土匪”不知是不小心,还是冲的太急,竟自已摔倒受伤了。万幸蒙面巾没掉,没有暴露身份。
“扒掉他们的衣服。”钟昊看着铁寨的人,对符狸命令道,好似觉得有些不妥,补充道:“留块遮羞布。”
本已晕倒的铁宝轻微一动。
扮作蒙面大汉的符战正在组织“土匪们”扒符村战士的衣服,然后装模作样的走到丹寨遗民面前,捏着鼻子对着钟昊的方向大吼道:“大当家,发现一个女的!”
丹寨遗民抱着膝盖坐在草地上,全身瑟瑟发.抖,听倒符战的吼声,立即蜷了蜷缩身体,把头埋得更低了。
“拉回去当压寨夫人,今晚成亲。”钟昊大声回应。
“好!”
“好!”
周围人起哄道。
丹寨遗民一听,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符战:“…………”
符战走上前,又补了一记手刀,这么一下,丹寨遗民是彻底晕了。
钟昊来到符战身边,看着晕倒的丹寨遗民,问道:“男的?女的?”
符战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随后补充了一句:“听说今晚成亲后,就晕了。”
钟昊问道:“然后呢?”
“怕他装晕,我又补了一记手刀,应该是彻底晕了。”符战说道。
钟昊:“…………”
“大家快点,扒个衣服都磨磨唧唧的,回去还要杀鸡宰羊摆婚宴呢。”符战催促道。
“这可是我们黑风寨的头等大事!”钟昊压低嗓音,提高声调,强调到:“谁敢耽误老子的好事,老子宰了他。”
半个小时后
“风紧扯呼!”
声音落下,钟昊扛着丹寨遗民,带上隐藏的符灵,后面跟着一群扮作土匪,手上满是战利品的符村战士。
草地上留下横七竖八赤条条的“尸体”。
河边滩涂草地。
钟昊一行人来到此处。
“符战,你们洗洗之后,带上没有受伤的战士去增援符晓他们。”钟昊命令道。
符战一滞,刚刚敲晕了符晓,现在又去支援,村长,你是认真的吗?
钟昊无力的叹了口气,解释道:“我们扮作“黑风寨”的土匪,不但打劫了铁寨,也打劫了符村,而且还扒得那么“不彻底”,双方的矛头都会指向“黑风寨”土匪。所以,黑风寨当了挡箭牌,我们也要去做我们应该做的事,这样才不会被发现,这叫瞒天过海。”
“懂了。”符战回答道。
钟昊有点不放心,继续说道:“等下你们去救援的时候,表现正常一点,别露了马脚,还有把这些战利品统统丢河里去,不要留下痕迹。”
“好的,你放心,一定办到。”符战拍着胸脯保证道。
“符灵,带上伤员,回村。”
滩涂草地上,钟昊和符战一分为二,一路赶回战场,一路赶回符村。
太古山脉,原对峙战场
钟昊走后一个时辰,符村狩猎战士和铁寨的人逐渐苏醒,看着鼻青脸肿,浑身赤.条的对方,双方都默契的没有说话。
“踏!踏!踏!”
尘土飞扬,50匹高头大马先后飞驰而至。
一阵急停,又激起一阵灰尘。
两匹身长鳞片的马匹走出,一匹马上坐着一个浑身铁甲,霸气侧露的男子;另一匹马上坐着一个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中年妇女。
男的正是铁寨寨主铁霸,女的是铁霸的妻子林骄。
铁宝看见林骄后,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悲痛的说道:“娘,我被打劫了,我被别人打劫了。”
呼啸的风刮着一衣不穿的铁宝,显得很是凄凉。
林骄跳下马,解下披风,给铁宝披上,柔声安慰道:“孩子,别怕,娘为你出气,杀光打劫你的人。”
林骄安慰完铁宝,面若寒霜,抬眼看向符晓等人,冰冷的问道:“谁,是谁打劫了我的儿子?”
“不是我们,我们也被人打劫了。”符晓急忙解释,羞愧的说道。
“哭哭啼啼成何体统?”铁霸铁青着脸,看着铁宝斥责道,话音一转,问道:“丹寨遗民呢?”
“不……不知道?当时丹寨遗民是在他们那里的。”铁宝害怕的说着,手指向符晓他们。
“交出丹寨遗民,否则定教尔等灰飞烟灭。”铁霸看向符晓等人,冰冷的命令道。
“丹寨遗民被人劫走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在何处?”符晓无辜的说道。
“丹寨遗民被谁劫走了?”铁霸面无表情质问,随即说道:“丹寨遗民被人劫走,你们难逃其咎。”
铁宝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铁寨主好大的威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符战人未至,声先到。
半刻钟后,符战等人来到符晓身边。
“列阵”
一坐防御方阵迅速成型。
“哼,以卵击石”铁霸面带不屑,冷哼一声,手一扬,说道:“准备!”
话音刚落,铁霸后面的骑士抽出铁刀,准备冲锋。
“准备防御”
符战大叫一声,符村战士手握石刀,严阵以待。
大战一触即发。
“黑风寨”
“黑风寨”
就在此时,铁宝,符晓异口同声的说道。
大战气氛猛然一滞。
“什么黑风寨?”林骄问道。
铁宝眉头紧皱,边想边说道:“我晕倒时,隐隐约约听到说是今晚杀鸡宰羊,什么压寨夫人,什么成亲啥的?”
“你说丹寨遗民是女的?”林骄紧张的问道。
“十有八九。”铁宝确定道,因为铁寨和符村战士对峙时,双方都是男的,黑风寨来的也是彪形大汉,抢回做压寨女人一定是个女的,而女的就只有那个丹寨遗民了。
“当家的……”林骄看向铁霸。
铁霸眉毛一挑,直勾.勾的看着铁宝,问道:“他们从哪里走了?”
铁宝指了指原先被巨石袭击的方向。
“追!”
铁寨铁骑一啸而过,坐在马上的铁宝恶狠狠的瞪着符晓等人。
符战和符村战士留在原地,大口喘着气,露出劫后余生的神情。又好似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符晓等人,哈哈大笑,笑声震荡荒野。
符晓及被打劫只留下遮羞布的战士,紧紧蜷缩着身体,眼睛看着地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皓月当空,符老和符彦站在符村大门,翘首以望,脸上满是焦急。
夜幕下,一群人正急驰而来。
“幸不辱命,妥了。”钟昊对着符彦说完,吩咐道:“符灵,安顿伤员,祭司,找个隐秘的地方说话。”
“好,随我来!”
在符彦的领路下,一群人来到符村的地底密室。
钟昊把身上的丹寨遗民卸下,放在密室的床上,招呼符老、符彦和符灵过来,说道:“你们有谁认识他?”
众人看着头发散乱,面色黝黑,身材瘦小,分不清男女的丹寨遗民,纷纷摇头。
“祭司,整一点法力,搞醒他。”钟昊说道。
符彦握住丹寨遗民的手,给他渡去真元。
丹寨遗民渐渐苏醒,“嗖”的坐直,紧紧靠墙,似乎想到了什么,惊恐道:“我不要做压寨夫人,我不要做压寨夫人,我……”
尖锐的女声在密室中回荡。
符彦等人看向钟昊,眼中满是问号。
钟昊:“…………”
“孩子,我们不是土匪,我们是符村的村民,我是祭司符彦,是我们村长救了你。”符彦轻声劝慰道。
丹寨遗民一听,眼中满是戒备,说道:“怎么证明?”
“怎么证明?”符灵抢话,说道:“你落在陷阱时,是我们符村狩猎小队救了你,为了救你,我们战士差点和铁寨发生冲突,幸亏我们村长英明,假扮土匪把你给救了,还要怎么证明?”
“你们救我,还不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丹寨的宝丹灵药,和他们有什么区别?”丹寨遗民愤恨的说道。
“有什么区别?我们符村每次和你们交易都是公平交易,反倒是你们回回趁机压价,一颗丹药你们往往要溢价三、四倍的价格才卖,你们为富不仁。”符灵生气的说道。
身为符村的后勤主管,小管家婆,翻开历年的账目,看到财富的流失,她痛心疾首。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怪得了谁?”丹寨遗民撅着嘴,眼中戒备之色散了很多。
“哎呀,我这小暴脾气!”符灵撸了撸袖子,准备开足马力,准备大吵一架。
丹寨遗民一副“来呀,谁怕谁的表情”。
“咳,咳”符彦咳了两声。
两人看向符彦,都默不作声。
符彦看向丹寨遗民,说道:“孩子,先听我讲个故事,大约二十年前,我带着一根万年人参,三根千年何首乌到蝴蝶谷,想换一颗破境丹,你们寨主丹云死活不同意,认为我带的的药材不值一颗破境丹。有一个小女孩当时3岁,正在旁边抓蝴蝶玩,因为走得急,跌倒在地,手擦破流了血,她的血恰巧落在人参上,令人惊奇的是,人参竟然散发出氤氲生机,转眼变成了灵参。丹云举起小女孩,高兴道:”我儿天赐之资,必能成就万古无一的丹灵之体,随后蝴蝶谷立碑更名为天灵谷,意为天赐丹灵之意,我记得那小女孩姓丹,单名一个梦。”
听完,丹寨遗民已是泪流满面。
“符叔叔,我是丹梦!丹云就是我的父亲。”
原来丹寨遗民叫丹梦。
符彦继续说道。
“我记得当时丹云一高兴,不但给了我一颗破境丹,还给了我五颗译语丹。”符彦感慨完,继续说道:“因为这件事,我和丹云成了忘年之交!”
因为当时只有他们三个人在场,事情也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
符彦回忆起过去的点点滴滴,眼中满是沧桑,温柔的看着丹梦,说道:“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来到符村,也就回到了家,以后再也不用受苦了。”
“嗯,嗯”
丹梦擦了擦眼泪,眼中满是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