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色微亮。
赵王偃正昏昏欲睡之时。
阵阵疾呼声响起在殿宇之外。
“大王!大王!”
郭开神色匆匆,快步冲至殿内,慌乱道:“大王,大事不好了。”
赵王偃睡眼朦胧的从床榻上坐起,怒声呵斥道:“郭开!当了丞相之后,你倒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郭开惶恐拜下,连忙解释道:“大王息怒,实在是消息刻不容缓,臣才不得不急忙前来禀报于大王啊!”
赵王偃闻言,这才强忍住心中的火气,不悦道:“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郭开急忙将竹简奏本呈上,躬身退到一旁。
当赵王偃看到奏本中的内容时,脸色骤然一变,愤怒的将竹简摔在了地上。
“混账!混账!”
“五万之兵,竟然连一个镇南侯都拿不下来!”
“一日间,连蔺城城关也被破开,寡人养的都是些酒囊饭袋吗?”
“大王!”
惶惶不安下,郭开连忙拜在地上。
“传寡人王命,命百官即刻入朝!”
“喏!”
……
约有一炷香左右。
百官皆闻讯而来,登入朝堂之上。
赵王偃面色阴沉,怒声道:“镇南侯欺君罔上,竟敢私藏重兵,贼心不死!”
“数日前,竟率私兵攻破蔺城,大肆屠杀赵国兵士!”
“寡人念其功绩,放他一条性命,没想到他竟如此对待寡人,实乃罪大恶极!!!”
赵王偃话音落下之时,朝中一片哗然,议论不止。
可任谁去看,大多数人的脸上都显露着震惊。
他们不敢相信,昔日赵国战神,竟会如此对待赵国。
“大王,此事会不会有什么其他原因?”
“以镇南侯的为人,怕是……”
赵王偃双眼微凝,目光看向平原君赵胜,威严道:“怎么?难道王叔连寡人也不相信了么?”
“不是…大王不要误会,臣只是怀疑其中是否另有其他原因。”
“此事,事关重大,还是查明清楚为好……”
正当赵胜说此话时,一阵疾呼声响起在王宫殿宇外。
“八百里加急!”
“报!!!”
赵兵神色慌张,踉跄着冲至殿宇内。
“禀报大王,长城戍边之地,军队哗变,斩杀了前去接管军权的赵葱、颜聚两位将军!”
“什么!!!”
赵胜失声惊呼,难以置信的一把将军报夺过,快速扫视着上面的内容。
“反了!”
“都反了!”
“杀!一个都不留!”
赵王偃怒声嘶吼着,一脚将身前王案踹翻下去。
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区区一个镇南侯竟会影响如此之大!
“即刻传寡人之命,命李牧率十万大军前去镇压兵变,凡是参与叛乱者,一个不留!!!!”
“大王,且慢!”
平原君赵胜连忙拦阻住传令宦官,面色凝重的说道:“大王,兵变一事非同小可,绝不可如此激进处理此事,否则只会将事态扩大啊!”
“呵!”
“平原君难道打算任由这些叛贼作乱,颠覆赵国不成?”
郭开阴阳怪气的说着。
“你住口!”
“若非是你,又岂会出现这样的事!”
“本君只恨当时并未在场,否则绝不会任你如此污蔑我赵国功臣!”
郭开听闻赵胜之言,气急败坏道:“本相乃是当朝相国,你竟敢如此对本相说话。”
“种种事迹皆已指明镇南侯有作乱赵国之心,平原君如此替他脱罪,难道与他也有所图谋不成!”
“你……!!!”
赵胜脸色涨红,指着郭开便要动手。
“住口!!!”
“郭开!平原君乃是寡人王叔,岂能容你如此污蔑!”
赵王偃怒声呵斥道。
郭开闻言,惶恐拜道:“大王息怒,臣也是忧心于赵国天下,这才……”
赵王偃摆了摆手,脸色铁青的看向赵胜道:“王叔,既然你觉得寡人不应该用兵,那你说寡人应该如何?难道任由他们作乱不成?”
赵胜摇了摇头,面色深邃道:“回禀大王,眼下当务之急应是尽快弄清楚其中缘由,且安抚兵士。”
“他们先前虽是镇南侯所统帅,但说到底也是我赵国之兵,若同室操戈必然会令赵国兵士寒心。”
“且长城戍边之地,时常会有匈奴袭扰,若是在这时候平定战乱,怕是会给匈奴可乘之机!”
“甚至,一旦消息传了出去,怕是其他六国也将会突然发难于赵!”
“届时,整个赵国上下危矣!”
当赵胜说出事态的严重后,赵王偃心中的怒火亦渐渐平息了许多。
王台上。
赵王偃踱步沉思着赵胜说的这番话,约有半许后,颔首道:“好!便依王叔之谏。”
“既然这件事乃是王叔所提,那寡人便将此事交由王叔前去调查,安抚军中将士!”
“但!兵变一事非同小可,若王叔解决不好的话,未免事态扩大,寡人绝不会放任此事不管!”
“届时,寡人将会命李牧亲率十万大军前去长城戍边,以定兵乱!”
赵胜闻言,面色一震,躬身拜道:“喏!”
“退朝!”
正当赵王偃准备转身离去之时,疾呼声再次传来。
“报!!!”
赵兵快步冲至殿内,高举密报道:“大王,秦国来使,已至我赵国边疆一带。”
“预计不出三日,便可抵达我赵国都城。”
“什么?!!”
赵王偃面色一沉,示意宦官将密报呈上。
“秦国出使于赵!意欲何为!”
“回禀大王,据秦国使臣所言,乃是为了镇南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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