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城!
徐啸翻阅着蔺城内这些年月来的赋税账册等。
木义山站立于一侧,拱手说道:“侯爷,没想到一个小小边疆蔺城,竟存有如此多的金子和珠宝!”
“看来,这赵国上下,早已腐朽不堪!”
徐啸眼中闪烁着寒芒,随手拔出大凉龙雀剑斩在了竹简上。
“将这些钱财全部交还于百姓!”
木义山闻言,面色一惊道:“侯爷,如今我们正需要钱财招兵买马,若是将……”
“本侯纵是再需要钱,也不会用百姓的血肉!”
“终有一日,本侯定会亲自坐在赵国王座上!”
木义山看着徐啸如此坚决的面庞,拱手拜道:“喏!”
正当木义山准备离去之际,一道身影快速冲入于正厅内。
“不良人拜见侯爷。”
“何事!”
不良人将密奏恭敬呈上,拱手说道:“禀侯爷,所有将士家眷皆已在今日寅时被安全送出邯郸城,现今正暂时被安放在武安一带。”
徐啸微微颔首道:“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让她们出现任何意外,定要将她们安全送至蔺城!”
“喏!”
不良人拱手躬拜,继续说道:“侯爷,还有一事,据不良卫暗查,血衣侯已亲率亲卫从血衣堡出发,预计已抵达谒戾山附近。”
“血衣侯?”
徐啸双眼微凝,眼中流露出强烈的战意。
“本侯倒是颇为想要与他交手一番!”
……
与此同时。
赵国王宫朝堂上。
百官相继登朝。
郭开此时亦脸色惨白的站立于文官之首。
直至赵王偃出现在王台之上。
“丞相,昨夜交代你的事情处理的如何了?!”
话音响起,可郭开却像是根本没有听到般,一直站立于朝班内。
“丞相!昨夜的事情做的如何了!”
赵王偃陡然提升的语调,吓得郭开猛然一个激灵,连忙从朝班中走出。
“回…回禀大王,臣……”
赵王偃看着郭开吞吞吐吐的模样,脸色一沉道:“说!到底发生何事!”
郭开惶恐跪拜道:“大王息怒,臣昨夜已安排人手去抓捕那些人。”
“谁知…谁知今天早晨的时候,那些士兵竟已变成一堆白骨,而那些妇孺也都全部消失在邯郸城。”
“什么!!!”
赵王偃惊声而起,脸色难看的质问道:“这么多的大活人,难道还能在重重封锁的城池中消失了不成!”
“至于一夜间变成的白骨,简直是无稽之谈!!!”
“寡人看你,分明就是在狡辩!”
郭开闻言,吓得直接跪在地上拜道:“大王,大王,臣说的话句句属实啊!”
“甚至,那些白骨现在都还在……”
砰!
“住口!”
“寡人不管你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这些人全部都是镇压长城戍边兵变的关键!”
“若是找不回这些人,寡人拿你的脑袋顶上!”
这一次,郭开第一次感觉到赵王偃如此大的杀意。
赵王盛怒下,郭开连连求饶道:“大王息怒,大王息怒啊!”
“报!”
“大王!”
赵兵高声呼喊着,急匆匆的冲入到大殿内。
“大王,大事不好了!”
赵王偃听闻此言,火气郁结再次顶了上来,怒声说道:“又发生了什么事!”
“回禀大王,各地纷纷传来加急军报,不少军营发生兵变。”
“甚至,有的不少士兵已暗中离开了军营!”
“什么!”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王偃不知,为何仅是过了一夜,整个赵国竟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回…回大王,据军营中传出来的消息,乃是抓捕长城戍边将士们的家眷引发的。”
“各军营中的将士们纷纷抗议,且有的兵士已暗中回往家中,转移了家眷……”
正当兵士汇报着情况时,乐乘快步从朝班中走出,拱手说道:“大王!如此一事,已然引起军中哗变,若不尽快解决的话,怕是要激起整个赵国军中将士们的愤怒。”
说此话时,乐乘的目光不由向着其他武将们看了一眼。
“是啊!大王,臣等恳请大王,处置相国郭开,平息兵变。”
“唯有此法,方可平息民怨!”
郭开听闻此言,气急败坏道:“你们…你们休要污蔑本相国!”
“本相国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大王!”
当此话音落下时,赵王偃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
平日里,郭开诡计也挺多的,这时候为何偏偏如此不识趣的将自己也一同扯下!
正当郭开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赵王偃怒色将手掌拍在王案上。
“够了!!!”
怒吼声骤然响起于朝堂上,所有人都紧紧地闭上嘴巴。
赵王偃怒色死死地盯着郭开道:“郭开!寡人听信你的谗言,险些酿成大祸!”
“来人,将郭开拖下去,押入大牢!”
“大王!大王您不能啊!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王啊!”
任凭郭开如何哭喊,赵王偃皆未有半分动容。
在赵兵们的拉扯下,郭开强行被拖拽了出去。
赵王偃看着消失于殿内的郭开,倍感头痛的揉着额头道:“乐乘将军!”
“臣在。”
“郭开如今,已被寡人下了大狱,这平息军营兵变一事,寡人便交由你来负责!”
“喏!”
……
是时!
赵国牢狱内。
原本过惯了衣锦玉食的郭开,现今却被关押在潮湿发霉的天牢之中,其心中怒火可想而知。
“镇南侯,我郭开有生之年,定与你不共戴天!”
若非镇南侯,自己又何须遭受这般苦难!
若非镇南侯,自己又岂会多出这般事!
哪怕昨夜之事,郭开并不知晓是何人所为,但这一切的因果,却是全部被归结在镇南侯的身上。
哒哒哒!
不时,阵阵平缓的步伐声响起在牢狱外。
当郭开看清来人之时,不禁痛哭流涕道:“大王,臣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大王啊!”
“大王~”
赵王偃看着郭开,一脸无奈的事宜宦官将准备好的酒肉送了进去。
“寡人知道你委屈,但朝堂之上的情形你也看到了!”
“若寡人不当着满朝文武处罚你,如何能够服众?”
郭开闻言,眼泪也跟着止住,一脸喜色道:“如此说来,大王您没有怪臣了?”
“哎!郭开,你先好好在这里呆上几天。”
“等这件事平息之后,寡人自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多谢大王,多谢大王。”
郭开神情激动的叩拜着。
“吃吧!”
赵王偃摆了摆手,转身从天牢中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