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琴强忍着不适从包里拿出剪刀小心翼翼的剪下床单上的图案塞进包里。
“你剪它干嘛呀?”张凯峰不解地问。
“我乐意,这是一个纪念!”李诗琴白了他一眼。
“那等循环结束后,我们再画一副呗。”张凯峰笑着说。
“谁要跟你画了?!只知道闷头冲,也不考虑人家的感受!”李诗琴掐住张凯峰的腰拧了一圈,疼的他龇牙咧嘴的。
两人退了房间,交了赔偿金,打车来到警署。
张凯峰看着李诗琴脚步蹒跚,一把抱起她走进大厅,一路来到会客室。
“嗯?你们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张诚看到张凯峰抱着李诗琴走进来,疑惑地问。
“哦,她不小心崴脚了……”张凯峰有些尴尬地说,李诗琴则红着脸点点头。
“哦,咳咳,明白了!”张诚也是过来人,看到两人的异样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他干咳两声起身给李诗琴倒了杯水。
张凯峰则被带到另一个房间了。
“感谢你们,能够来警署配合调查。”张诚坐到两人对面说。
“没有,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们很希望能够帮上忙。”李诗琴把水杯放在桌子上说。
“嗯,公交车上没有幸存者。所以我们希望通过沿途上下车的乘客,了解车上发生的情况。我们调取了沿线的监控,看到你们是在事故之前一站下的车,对吧?”张诚温和地说。
“对,沿江东路站。我们也没有想到一下车,车就爆炸了。”李诗琴说。
“记得看了监控,你们表现出来的状态,好像是临时决定下的车?”张诚喝了口茶说。
“是这样的,我男朋友吧,他前两天在公交车上丢了一个背包,就是这条线。
当时开到沿江东路站的时候,我们就看车下有一个男生,他背了一模一样的背包。
我们就想下车问问,结果发现不是。”李诗琴说道。
“他还没上车,你们就发现包很像?”张诚摸着下巴说。
“啊,因为他那个背包是背在前面的,所以看起来比较明显,而且拉链上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吊坠。”李诗琴比划了一下背包的位置。
“嗯,为什么不等他上车之后再确认呢?”张诚又问。
“我,我们当时可能太着急了吧。”李诗琴紧张地把弄着手指说。
“我们问过背包的那个小伙子,他说你们俩把他推下车,然后拉开他背包的拉链在检查。是吗?”
张诚饶有兴趣地看着李诗琴,见她点头又问:“这我就不明白了,不管你男朋友的包是被偷了还是被抢,过去那么多天了,包里的东西早就换过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拉开包的拉链呢?在检查什么呢,看外面,不能确认吗?”
“这个,我男朋友的包里打翻过墨水瓶,我们就像看看里面有没有墨水的痕迹。”李诗琴松了一口气,还好当时听到了张凯峰找的借口。
“嗯,你们,什么时候知道出事的?”张诚问道。
“那个男生包里有一只小猫,猫跑出去了,我们刚把猫找到,就看见爆炸了。”李诗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觉得意外吗?”张诚仔细看着李诗琴的表情。
另一间会客室,江峰倒了一杯水给张凯峰,然后坐在他对面。
“当时还挺意外的,如果不是因为我们提前下车,我们也……”张凯峰做出后怕的表情。
“是啊,欸。你在哪站上的车呀?自己一个人吧?你在车上待了多长时间?”江峰问道。
“我是在高新区上的车,约的跟我女朋友同一班,她是在大学城站上的车。我们俩坐了有十几站,差不多一个小时?”张凯峰说。
“在车上的时候除了你说的那个包那个事,你还觉查到有什么异样的人或者事吗?”江峰说。
“异样?还真有,我一上车就闻到有一股像是硝酸的味道,还有一点酒精的味道,可能有人喝酒了吧?
车上有两个男的挺不正常的,一个坐我们前面的大叔,他时不时地看着手机像是在看时间,旁边放了一个红色的箱子,时不时还护一下。
前面有一个大爷,脚下是一个蛇皮袋,里面装的好像是西瓜,但每次别人路过的时候,他就特别紧张……”张凯峰把他怀疑的人和事都说了出来。
李诗琴那边,叶子拿出遇难乘客的照片让她辨认可疑的人员,李诗琴指向蛇皮袋大爷。
“冯国强?你为什么觉得他可疑?调他资料!”张诚询问李诗琴并且吩咐叶子调取资料。
李诗琴拿出手机,打开直播软件找到一哥的最后录屏。
“您看这个,评论都说这个老伯的表情有点瘆人,我们是看到这个以后才回想起来,他当时在车上确实是感觉紧张兮兮,挺奇怪的。”李诗琴说道。
随后一众警探来到会议室讨论案情。
“这三个人的说法倒是一致,就是一场误会。”江峰说。
“我看其他两个也是挺配合的。把在公交车上能看到的,都说了。”杜局说。
“他们是不是有点太配合了?按理说,他们根本不知道案子地真实情况,更不可能知道车上会有炸弹。
但是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怀疑冯国强。怀疑他脚下的这个蛇皮袋子。”张诚明显感觉这三个人的说法有些问题。
“但是,师父。咱们不是在问人家,说车上有什么疑点吗?”江峰不解地问。
“如果你是一般老百姓,你上了车以后你会在意这些细节?会在意一个瓜农脚下放了个蛇皮袋子?这不是很正常嘛?”张诚反问道。
“有些人呢,在配合警署调查的时候,会刻意迎合。这倒也可以理解。”杜局说道。
“杜局、张队,这个呢,是证人提供的乘客资料。冯国强,原籍在宁静自治区,2006年的时候因为开着三轮车撞死了人,外逃了四年。
一零年的时候被抓捕,判了九年,一七年的时候提前被释放,现在原籍地务农。冯国强是今天上午坐大巴车来到了嘉林。
出狱之后,他一直在老家种瓜,独居。儿子和前妻也在嘉林市生活。目前,精神状况不明,可能有经济纠纷。”
叶子把手里的资料分给会议室的人员,然后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