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很忙,你没事我就挂了。”
“你忙什么啊?”
龚玲玲才不信她的推诿之词。
“回去给人做饭。”
安宁小小泄露了下小道消息。
“给人做饭……”龚玲玲嘀咕道,很快就发应了过来,“啊……安宁你给谁做饭?”
“潘冬子。”
安宁很好讲话,也不藏私招出来。
“潘冬子?”先是质疑,接着醍醐灌顶、觉悟过来之后大声地质问,“安宁,你老实交代,你跟潘冬子是不是又偷偷地好上了?”
风吹得有点凉,安宁裹紧了身上的外套,脸上倒是没有多余的神情,轻轻地“嗯”了一声。
安宁的承认,让那边的龚玲玲一边气愤一边激动,“安宁,你怎么又跟他好上了,你我看你以前一直不待见他的,还有这人多么恶劣啊,对你做了那么多坏事……”一连串的抱怨,安宁先前还不知道玲玲对潘冬子嫌隙这么深了,似乎深仇大恨,比自己还要来得多。
不过安宁还是听得出来,她是为自己鸣不平。
既然迈出这一步,她也没打算回头了。
就是怕以后玲玲一下子接受不了,安宁才打算慢慢地给她灌输潘冬子的点点滴滴,让她有个适应缓和期。
“我知道,玲玲,说来话长,以后再细细跟你明说。”
安宁知道玲玲要是问起来,没完没了的,她那性子,非要追根究底。
“好吧。”估计是被左饶给劝住了,玲玲才没有不依不饶,“不过你不能再被欺负了,只有你欺负他的份。”玲玲还不忘使下霸道的小性子。
“我知道了。”安宁痛快地答应了下来,而后真心地道,“谢谢你。”
如今她跟潘冬子之间的地位,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潘冬子的转变,如果玲玲看到,估计也不会反对自己跟他在一起了。
跟玲玲通完电话,安宁也走到超市了,太过复杂的,她也做不来,她就会一些家常菜。
安宁难得买了只鸡,打算煲汤给潘冬子补下身子,其它的,买的比较随便,买了些蔬菜还有新鲜的猪肉。
凑好四菜一汤的素材,安宁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超市里买菜的多半是妇女,她们对不少素材指手画脚,说怎样选来的好,安宁默不吭声地暗记于心。
以前,她肯定是浑然不在意的,现在或许是心态转变了,对这些以往觉得啰嗦的,倒成了天籁之音。
安宁进屋的时候,潘冬子在睡觉,安宁也没去叫醒他,自个儿去厨房洗洗弄弄去了。
其它弄好后一个小时过去了,煲鸡汤比较费时间,一个小时还不够,安宁想想,还是先叫潘冬子起来吃饭,等下吃完之后鸡汤也差不多可以喝了。
潘冬子睡得比较沉,安宁推了他半晌,他才醒来,醒来看到安宁,多揉了两下眼,然后跟安宁说,“我肚子饿了。”
“你早上不是吃了三碗吗?”
安宁觉得匪夷所思,自己都没饿得那么快,他倒是先饿了,上午他也没做什么事,就睡觉岂会饿得快,八成是说谎的。
安宁伺候他穿好衣服,扶着他起来,他肯定是故意的,大半体重往安宁身上蹭,好不容易将他给扶到餐厅坐下。
潘冬子闻了几下,然后赞道,“好吃。”
安宁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都还没动筷子,就在那瞎嚷嚷,幸好没外人,若是被别人瞧到,还不贻笑大方,这人拍马屁拍到马嘴上去了。
安宁给潘冬子盛好饭,他就迫不及待地开始狼吞虎咽了。
潘冬子估计吃得太急,就吃了两大碗,吃不下了,安宁特意多煮了些米饭,就怕他又狮子大开口说不够。
安宁吃得比较慢,潘冬子吃完后,视线就绞在安宁身上,看她吃饭也是一种享受。
安宁都被他这样灼灼的目光盯得不好意思了,最后吃得她都想要发火了,谁吃饭被这样盯着还能吃得下。
安宁收拾碗筷的时候,潘冬子也没说要走,安宁就由着他坐着。
安宁收拾到一半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安宁本想让潘冬子去给她拿的,可随即想到他走路都还需要人扶,便放弃了,自己往围裙上擦了擦手,就去拿手机了。
是简濉溪打来的,真是难得,安宁看到上头的来电显示姓名还吓了一跳,他给自己打电话的次数,可谓屈指可数。
安宁的表情有些严肃,潘冬子倒是诧异起是谁给她打的电话。
“有什么事吗?”
安宁也不称呼他,开门见山地问原因。
她也不管自己是否礼貌,对这人,她也没多大的耐性了,太过虚伪,太过追逐名利了。
“你妈有没去找过你?”
一听到他提及母亲,安宁不由一怔,她随即蹙起眉头,声音也不由自主拔高了几分,“我妈怎么了?”
她是聪明人,不到万一,简濉溪岂会纡尊降贵给自己打电话,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而且事关母亲。
安宁这才想到母亲已经一星期没跟自己通过电话了,她也只顾着自己的事情没多疑,如今想来,倒是极有可能母亲出了事。
“不在你那。”简濉溪迟疑了一会,听出了安宁话中的深意,他自言自语地道,“那会去哪里了呢?”
“你到底对我妈做了什么?她什么时候不见的?”
安宁咄咄逼人地发问,再也顾不上客气,对简濉溪的不爽,趁机给统统发泄了出来。
她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念头是母亲的出走跟简濉溪脱离不了关系,定是简濉溪做了对不起母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