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驹打量起对面坐着的那个女人,传言中这个女人一生气质悠然,总是神色淡然,待人温和,是个很沉稳的女人,一身气质清冷人,让人只觉可望而不可即,可是此时此刻的她与传言一点都不相似,一身妖娆的皮衣,宛如暗夜妖姬,也难过吴家驹没有将她和宋筱暮联系起来。
“不知道宋小姐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当我吴家驹的场子是好砸的吗?”吴家驹环视了一圈这里的场面,显得颇为狼藉,一旁被泼的男人,身边的小姐正拿着餐巾纸替他擦拭,一身狼狈,与宋筱暮的优雅地样子正好相反。
“没什么意思,”宋筱暮转动了一下得手指,抬眸笑了笑,“就是给某些不长眼的人一个教训而已,告诉他有些话是讲不得的,不是什么女人都是他想要就能得到的,我宋筱暮长这么大,敢跟我这样讲话的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她这话说的极为嚣张,凤眸上挑,让人感受到来自她的强势和自信。
“宋小姐这就有些过了吧,我这兄弟不过是开句玩笑罢了,不是当真,况且也不知道你的身份,又何必如此让他难堪呢?”
“你该庆幸我男人不在这里,不然他现在就不是被我泼了一杯酒这么简单,恐怕那锋利的玻璃渣子已经扎进她的胸口了。”宋筱暮恶劣地对着对面地男人笑了笑。
这话血腥而暴力,在场的人心都忍不住抖了抖,不过是一句调戏就要人命,至于如此凶残吗?可是看那个女人认真的神色,又让他们觉得她不在说笑。
“你特么倒是给老子报出你男人的名号啊!藏头露尾的算什么好汉!小爷我倒是要看看是何方神圣!连他的女人都这么猖狂!”
吴家驹还没来得及说话,他身边的那个男人就开口了,满嘴的嚣张的气焰,说出来的话很有几分老子天下第一的味道。他也是气坏了,能跟在吴家驹身边的,好歹也是身份不错的,从小就是被家里宝贝着长大的,哪里受过这样的气,更何况还是一个在京城里名声不显的女人,加上近日多喝了几杯酒,就管不住自己的嘴。
不过他很快就会为自己的刚才的话后悔了,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从来都没有说过那些话。
宋筱暮闻言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向对面端坐着的吴家驹,“吴大少,身边真是跟的一条好狗!”
吴家驹看着对面那个言笑晏晏的女人,一举一动都带着优雅的气质,只是那优雅中夹杂的利落干脆,却是京中上流中大家闺秀少见的,让她的形象分外鲜活,而她的那些话语中的犀利,让他更是鲜明的意识到这个女人的的确确是韩子修的女人,说话中一样不给人面子。
“哪里哪里,比不是韩老大身边跟了一个好女人。”吴家驹只是谦虚地笑笑,然后开口说道。
路鸣的眼中怒色一闪而过,吴家驹这句话是将宋筱暮和刚才那个男人等同起来,分明就是骂宋筱暮是狗,这样明目张胆的侮辱,真当他路鸣不存在吗?
宋筱暮按住了路鸣,只是摇头浅笑道,“我向吴大少恐怕不清楚,我宋筱暮看来都信服一句话,一力降十慧,最讨厌的就是和人在这里唧唧歪歪,这样会让我宋某人很倒胃口。”虽然很多时候宋筱暮在别人眼里是个长袖善舞的女人,可是她骨子里却是在黑道这样崇尚暴力的地方真正成长的,她的价值观里自然也带着几分暴力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