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才离开我多久,你就把自己弄成这样。”那个声音继续说着,里面有焦急也有些许撒娇。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真想像不出来莫云飞受到了这种嗲嗲的声音。
我抽了抽嘴角,忍住了笑。心道:莫云飞是学前班的小娃娃吗?还这么不小心?
“云飞,她是谁?”那个女声又问。
这一回,她的声音里带上了敌意。
“我妹妹,和我一起出的车祸。”莫云飞说。
我不由的摇了摇头,张口就说:“那这位是谁呢?你回来这么多天都没提过一句。”
“我是他未婚妻。”那个女声说,“你好,我叫张嘉年,你怎么称呼?”
“阮若珊。”我声音淡淡的,“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了,他从小到大这种伤受得多了,养几个月就好了。”
“你们从小就认识?”张嘉年问。
“行了,我没事,谁让你来了?谁通知你的?”莫云飞声音有点无奈,顿了一下对我说,“若珊,你先出云一下,我和嘉年单独说几句。”
莫名的,听到莫云飞称呼这个女人为“嘉年”时,我心疼了一疼,像是被针扎一样。
他和我说过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他叫人都是连名带姓的,只有亲近的人才会被他亲昵而平淡的把姓氏云掉。
我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转身就往外面摸出去。
“她怎么了?”张嘉年问。
“眼睛有了点问题,还在恢复。”莫云飞的声音。
就在我的手碰到冰凉的门把手时,一个温暖的大手把我握住,说:“要出来也不说一下,劝好了吗?”
“应该是好了。”我听出来扶住我的是刘季言,对他笑了笑。
他扶着我往自己的病房走,低声凑到我耳边说:“别笑了,比哭还难看。”
我脚步一顿,顿时笑不出来了。
“张嘉年?”我对刘季言说,“这个名字怎么听着这么熟悉?”
“数码影音的大小姐,唯一继承人。”刘季言说。
我听这个公司名字,马上就想起来自己在哪里看到过张嘉年的名字,然后又默不作声了。
莫云飞这一次又玩了个大的,找了个真正的公主做未婚妻,既然如此,何必惹我。
回到病房以后,我一句话也不想说,刘季言也没开口,空气一度凝滞了。
“你想吃什么?我让人送上来。”他说。
我摇了摇头:“累了,我有点想睡了。”
我心无旁骛,忽然间觉得又累又困,想大睡一场。想到刚才自己小疯子一样去那样没头没脑的劝莫云飞,我都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真特么傻,谁有一个如花似玉,身家过亿的女朋友还舍得死?
何弃疗?
刘季言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睡着的我也不知道。
我倒是开始老老实实听医生的话,该打针打针,该吃药吃药,时间飞快的过去一周,我的眼睛好了。
拆线以后,我照了照镜子,右眼角有一道挺长的伤疤,幸好比较浅,医生说再有三四个月应该就能消失,前提是不能吃任何发物,也就是说葱姜蒜辣椒之类的我短期是不能吃了。
我住院这段时间,刘季言给我老妈在医院附件订了一间酒店,她倒是天天来看我,可是一来说不出三句话,我们之间就会冷战。到了后来,她来也不说话,给我端水送饭切水果,然后自己当自己空气一样的存在。有一天,我觉得自己这样有点过分,故意和她说话,谁知她第一句就说,你不是不愿意理我吗?那就别说。
一句话,我就被噎了回来。
今天我出院,她应该会来。
莫云飞在张嘉年来的第二天就转院了,好像转去上海的医院。我打听了一下,数码影音的总公司就在上海。
我正在理顺最近发生的事,病房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不是我老妈,也不是刘季言,反而是我想不到的一个人——苏澈。
他比我大一岁半,长得跟当红的小鲜肉似的,穿着一件粉色衬衫,一条米白的裤子,整个人像鲜草莓一样。
“若珊。”他笑了笑,直呼我的姓名。
“苏澈,你怎么来了?我马上就要走了。”我说。
“来接你出院。”他说。
我有点奇怪:“你来接?”
“怎么?不行啊?”他笑了笑,很随意的弯腰提起我的手包说,“住了这么多天院,就这点东西?衣服什么的呢?”
“穿的都是医院的。”我伸手拉了他一下,“我现在走不了,等一下有朋友来接我。”
他站住看着我笑了笑,露出他雪白的牙:“刘季言和老爸在开会,林肃今天代替你去土地产局送资料,所以能来接你的就只有我了。”
说完,他看我不相信,马上放下东西掏出手机说:“你可以打电话问一下,会议是临时决定的,监管部门的人来了,他们估计都抽不开身。”
我没接他的手机,摸出电话给刘季言打了一个,那边只响了一声就被按断了。
“其实不用接,我自己开车能回去。”我说。
“老爸怕你对开车有心理阴影,让我送你的。走吧,你回哪儿?”他问。
我有点想等等我妈,总不能让她来接我的时候扑个空吧。
他看出我在等什么,马上又说:“阿姨和我妈一起出去了,现在她们是好朋友。”
我一听整个人都懵逼了,现在是什么情况?苏楚天要建一个后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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