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墨眸仿佛洞穿了一切，“你，从来都瞒不过我。”
沐蓝心一跳，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我喜欢的，和你一样，你信吗？”
半开着玩笑，也有一些试探性。
“我信。”宁愿勾了勾唇，“因为我们都是灵魂师，而且，我猜测，东无月是女子。”
“东无月是女子”这几个字，沐蓝听到耳中，仿佛像是一声惊雷落地，久久震地他回不过神来。
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两下，“宁愿，这种没有根据的话，你不要瞎说。”
“我问过欧阳老先生。同性灵魂师之间是挚友，比如我和你。异性灵魂师之间才可能产生好感。”
“而异性灵魂师，能让我和你都能喜欢上的人，只有东无月。”
宁愿的几句话直接将沐蓝轰地醒不过来。
他一直压抑自己的感情，将东无月当做自己的兄弟看待。
扪心自问，他会对自己的兄弟如此好吗？
答案是，不会。
因为他对东无月，是事无巨细的好。
他当初觉得自己如果喜欢东无月，这就意味着他喜欢男子。
但是他觉得他喜欢的是女子，所以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感情。
对待东无月，也一直以兄弟相称。
“所以说，沐蓝，我们是情敌。”
沐蓝闻言，转头看向宁愿，“对啊，情敌，你怎么看？”
张扬一笑，“会选的人，应该都会选我吧！”
“那不一定，就比如某人这么久，都不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女子一样。”
宁愿浅浅一笑，眼神迷离，颇有些勾人的意味。
“宁愿，你怎么去了一趟那里，回来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沐蓝不得不说，刚刚宁愿的神情，实在是太勾人。
“是吗？可能是吧……”
宁愿很快就恢复了正经脸，“明天，我们去看看东无月吧，顺便测试测试。”
沐蓝耳朵动了动，“怎么测试？”
“你可以从外表看出东无月是男是女吗？”
“不能，亦男亦女，太美。”
“一个人再会伪装，她的身体都是伪装不了的。”宁愿缓缓说道：“而且，你亲眼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而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区别，胸。不管是不是束胸，男女身上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沐蓝脸色微红，结结巴巴道：“你，你不会，是……我们去袭胸吧……”
宁愿看着他，似笑非笑，声音阴测测地，“那你觉得是你袭胸，还是我去袭胸？”
“咳咳……”沐蓝摸了摸鼻子，“那应该怎么测试？”
“让你妹妹去。”宁愿神色淡淡，好像早就想这样做了而已。
“那如果，东无月真是男人，怎么办？”
宁愿瞥了他一眼，认真道：“我喜欢他，无关男女。”
沐蓝轻咳了一声，“那你要小心了。让沐瞳那丫头去试，如果东无月真是男的，最后搞不好会被沐瞳拐跑……”
意料之中的，他看到宁愿神色淡然的脸，也微微白了几分。
完美的面具也一点点地龟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