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去,君卿舞唇边溢出了殷红的鲜血。
“你……”阿九低头一嗅,发现他呼吸急促,空气中有一种异香,“你贵妃给你下药了?”
君卿舞别开涨红的脸,痛苦的咬着唇,“从朕身上滚下去。”
阿九腹部一凛,方才感觉到他身体下面起了明显的变化。
阿九翻身下来,君卿舞忙运气试图抑制灼热,谁料,刚运气,一大口鲜血从胸口喷出。
阿九看情况不对,周围又是伏兵,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若是这样耗下去,估计他会血爆而亡。
看着那面具之人并没有上前,阿九也顾不得多少,背着几乎虚脱的君卿舞跃上马,扬鞭而逃。
五个持剑的黑衣人从天而降,阿九手中匕首甩出,拉出一匹雪光,切断了五个人的咽喉,再旋回她手中。
“他们人多……烟火,找左倾。”
不知道那莫海棠是给他下的什么药,那君卿舞越是想控制,反而吐血更厉害。
阿九摸到他袖中,果然有一只烟火。靠,他还来藏了一手!
撤掉引线,丢向空中,紫色的烟花瞬间破开,照亮了整个黑夜。
那面具人显然未料阿九伸手这般干净利落,甚至还召唤人,马上轻功飞驰而来。
于此同时,那人手中的伞,快如闪电,斩向阿九的后被的空门。
习武之人都知道,无论何种情况,都不得后门对于敌人。
那人似乎心中急着抢玉佩,杀气凌厉,阿九心下一惊,好狠的招式,然后回身,只得用臂膀去挡。
那面具人已经落她身前,然而,就在那伞要切断阿九手臂的瞬间,那个突然发出一声低呼,“是你。”
伞当即往回旋转,在空中打旋儿,而那面具人则稳稳的站在白伞之上,青丝飞舞,宛如鬼魅,定定的看着阿九。
不远处,灯火闪烁,面具人抬手拦住身后的下属,“先别追。”
欲知后事如何,倾听下回分解(这句话我想写,很多年了。)
身下的马几乎一个趔趄,那个面具人突然收回了伞,倒是让阿九一惊。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她根本就不敢掉以轻心。
那人神出鬼没,她根本就不是对手。
更何况……那人要的也是玉佩,她怎么能给。
空气突然聚冷,月亮没入暗处,脸上隐隐有白色的雨滴,阿九仔细一看--竟然下雪了。
而前面几乎要晕过去的君卿舞,却是浑身滚烫,摸着他额头,几乎烫手。
“喂,你没事吧。”
“小眉。”
君卿舞一把抓住阿九的手,低声呢喃道。
“姓君的,你到底怎么样了?”
避免下雪留下马蹄,阿九放弃了马,将君卿舞丢在冰冷的地上,心想着应该能让他降温。
然而君卿舞倒在地上,又吐了一扣血。
那本来因为媚药发作而粉红的脸,此时,瞬间转白,殷红妖媚的唇也多了一分紫青,呼吸急促而紊乱。
再摸向他脉搏,君卿舞又反手将她抓住,贴向自己的脸,虚弱的道,“小眉……”然后竟然试图想将她一把拥在怀中。
阿九甩开他的手,然后一把扯掉他眼带,“君卿舞给我睁眼看看。”
那冷厉的声音似乎让君卿舞骤然醒了一下,溢满了欲色的迷离风目瞬间看清了眼前的人,那一刻,眼底有失望,有痛恨。
君卿舞一把推开阿九,自己却是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给朕滚开,不要碰朕。”
那酒本没有药,有药的那只杯子,此时,竭力控制药效发作,他几乎全身没有力气,意识涣散。
“我才不会碰你。”阿九冷笑一声,将怀中的玉佩拿出来。
这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打量,翠绿的玉身,犹如映着绿水清波的河流,细腻而光滑,那只麒麟,眼瞳明亮,徐徐生辉,却是高贵而温和。
只是,这块玉,没有帝王的鲜血。
冷眼看了靠在石头上的君卿舞,阿九走过去,匕首隔向了他白皙的手腕。
鲜血从伤口溢出,点点滴入玉上,然而,却又流水般滑过,根本就不凝结,甚至,不沾染血色。
怎么会这样?阿九又试了试,然而那血还是无法凝注。
十一曾说,这块玉是因为君卿舞的怨念和执念才有了灵性,才得意打开时空隧道。
而当时,他二十五岁。而对于他的怨念和执念到底又是什么?
难道,这块玉非得要等到他二十五岁。
阿九有些气馁的站起来,看着君卿舞闭着眼睛几乎昏死般倒在原地,发丝散落,面目一时潮红,一时惨白。
不行,不能让他这个时候死去。他只能死在六年之后。
“喂君卿舞。”阿九将他摇醒,看了一眼他腰腹下面的变化,“你赶紧自己解决。”
“什么?”
君卿舞难以置信的看着阿九。
“你在这下去,迟早会死的。”说着,她掀开了他袍子,开始解亵裤的带子,“这里,没有你的女人。所以,你自己解决,否则就死。”
君卿舞一个哆嗦,等明白时,阿九已经解开了他的裤带。
“你……你……”他一把摁住了她的手,紫瞳充血,颤抖着双唇,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吼道,“你给朕滚……朕就算死,也不用你管。”
“死?现在我不想让你死。”阿九知道他不配合,看了一眼山下,眼睛一亮,为了防止他咬她,或者做出什么激烈的反应,干脆用布将他的嘴塞住,背着他飞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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