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有点像迷失的孩子突然在暗夜中找到了指引回顾的路线,更像花灯时节,对那种美丽彩灯的迷恋。
“为君舞一曲,许卿一世情。”
乐声中,那女子浅唱传来,阿九犹如被雷击一般,慌忙看向舞台之上。
是了……是了,她看到的那个女子,就是苏梅。
阿九从位置上起身,从旁边走过,而君卿舞竟然没有丝毫察觉,目光依旧落在台上。
君卿舞说得对,他放不开苏眉。
即便苏眉的身份他早就有所怀疑,他终究是割舍不下,犹如,阿九明知道景一碧不是十一,却依旧拼着命想要保护一样。
所谓的斩不断理还乱,是否就是如此?阿九没有做任何停留,带着人慢慢的走过水榭,出了琉璃宫。“秋墨姑姑,夫人的软垫忘记拿了。”
刚才阿九走到快,秋墨未想多少,赶紧跟上,倒是忘记了阿九最爱的软垫。
“秋墨你回去拿吧。”秋墨只得转身折回去,而阿九上了回清河殿的撵车。
车上有一朵梅花,放在不起眼的角落。
掀开梅花下面的垫子,下面竟赫然放着几封信。
阿九拿起来一看,果然是慕容三皇子送来的。看样子,若不是今晚苏眉的邀请,这些信恐怕也找不到机会送进来。
信的内容有几封,其中有一封信提到,景一碧几天前已经离京,正前往青山。
而另外一封信,是更早一些的,青山发现一处秘密的金矿,而那金矿的老板很可能就富可敌国的君斐争。
放下手里的信,阿九仍旧紧紧的蹙着眉头。
到现在,让慕容三皇子查的另外一件事竟然还没有任何音讯。
既然景一碧去了青山,说明双方还处于暗战的局势,而君卿舞依旧是采用之前的方式,切断君斐争的经济。
金矿属于国法,事情一旦查清,那拿下君斐争亦有了理由。
而今晚君卿已经答应要阿九接手,那自然的接下来阿九要出宫处理这些事情。
回到清河殿,秋墨还没有回来,阿九整理了一番刚才的那几封信,打算明日告知君卿舞,她要离宫一趟。
因为在琉璃宫没有吃东西,回来时,喝了些汤,阿九便犯困的睡了。
梦睡的依旧不怎么踏实,心里总是挂着什么,半夜醒来,阿九持灯一看,却并没有看到秋墨的身影。
“秋墨?”阿九轻声唤了唤,却无人应答。
几天前,秋墨担心阿九睡不好,便住在了屏风外面。
“夫人……”贴身的宫女推门进来,道,“秋墨姑姑还没有回清河殿。”
阿九看向旁边的沙漏,登时不由一惊,披衣服就下床。
于此同时,清河殿外突然有急促的脚步上传来……
推开门,阿九登时被突入起来火光惊得忙抬手挡住了眼睛,半许,才放下了手,看向院子里。
院子里,数于百计的火把在闪动,
将整个清河点照得灯火通明。
拿长矛,手持火把的御林军的前方,站着一脸严肃和担忧的右名,目光疑惑的看着阿九。
而这个局势,看样子是带人闯进来的,亦不是右名做事的风格。
“夫人,麻烦您跟小的走一趟。”阿九眼眸一眯,然后看了看天色,“右大人,这还有两三个时辰才天亮,你若有什么事,明儿再找本宫吧。”
说着,阿九转身就要进寝殿。
“右名敢请夫人随小的走趟。”
右名再度重复到,于此同时,带着人齐齐跪在地上。
阿九动作一僵,蹙眉回头看着地上的右名,笑道,“右大人,既然是来捉拿本宫的,何必还要行跪礼?”
刚才那急促的闯入的声音,还有右名的神色已经告诉了阿九对方来的真实目的。
“您始终是夫人。”右名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看着阿九。
“呵呵呵……既然这样,那本宫如何好为难右大人,大家都先起来吧。”
阿九给旁边的宫女递了一个眼色,对方很快取来了披风,为阿九穿戴好。
夜风凉凉,周围出奇的安静,火把一路蔓延开,甚至能听到火焰燃烧的哧哧声音。
看着上百的严正以待的御林军,阿九亦突然好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要用这样大的阵势来请她。
右名稍前一步,但是步子并不急促,似乎在考虑阿九的身子问题。
的确,现在快步行走,似乎都有些累了。
而且,那日秋墨也说,相比较其他以前她见过的孕妇,好似阿九的肚子比相同岁月的孩子要稍微大一些。
若不是冬天的衣服,还有不乱走,恐怕身子怎么也掩饰不住。当时秋墨还猜着说不定肚子里就是两个小皇子。
因为现在的技术,根本无法把脉出,而且阿九对这个也并不多知道,只是觉得,随着孩子一天天的成长,她行动十分的困难。
才这么几个月,稍微走长一段的距离,都觉得疲惫。
至于孩子的性别。
她不希望是小皇子,只想是一个女儿,让她安静的生活,摆脱皇室的枷锁。
没有出人多大的意料,右名果然是将阿九带去了琉璃宫。
琉璃宫在这个夜里,与几个时辰前的氛围完全不同。
此时,透着某种萧杀,甚至凝重和压抑。
走过中殿,到内殿时,却不见一个宫女和太监,唯有成批的守卫持枪三步一岗。
“夫人。”右名进去,悄然的唤了一声阿九。
阿九进去一看,看到秋墨头发凌乱的跪在地上,正瑟瑟发抖,似乎处于某种极度的恐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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