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眉……苏眉?这个女人的身份,太神秘了,阿九必须想办法查清楚。
还有左倾。
“梅二,你脸色不好。”
阿九起身,走向旁边的奏折。
君卿舞忙跟上,取下旁边的雪貂披风为她戴上,“你做什么?”
“皇上,不知道,莫家的情况现在如何了?”这几日,君卿舞面色难掩疲惫,昨晚很晚睡下,而今天惊醒的时候,他已经在批阅奏折了。
“你调养身子。”
君卿舞从阿九手里拿回奏折,放在一边,“一切都很好,目前战事你不用担心。”
难得能和阿九这么心平气和的相处,而且,要不想让她知道关于外面的事情,他自然是闭口不谈。
“这个时候该是用早膳的时间了。”
君卿舞喊来了宫女,很快,宫女送上来了洗漱的东西。
宫女小心翼翼地拿着梳子为阿九梳头,阿九拿过梳子,“我自己来吧。”
作为杀手,不轻易让人接近自己的身后,是最基本的习惯。
空门留给别人,就等同于将死穴留给了对方,这么多年,她已经养成了习惯。
即便是当时秋墨在,阿九也习惯了自己梳头。
君卿舞却抢先从那宫女手中拿过梳子,静静的站在阿九身后,将她头发放在手心,低头认真梳了起来。
“皇上。”
阿九刚要站起来,却被君卿舞摁住了肩膀,示意她坐着。
她的位置,无法透过铜镜看到他的神情,只能看到他稍显笨拙的动作。
“梅二,我知道,你对朕心里有怨。”
他声音很低,似乎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这句话,“但是,朕以前说过的,没有假话。孩子,朕一直在保护,你相信我。”
“朕若真心要除莫家,难道就非得要用孩子做借口吗?弑君的借口远比谋害皇子的罪名更大。”
阿九静静的听着,孩子的事情,她的确对君卿舞有怨恨,然而,错的话,谁也没有错。
她自己也有,那些香囊就是她自己的疏忽,而且,关键在于苏眉。
“皇上,你会梳头吗?”
阿九抬手握着梳子,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
君卿舞一愣,低声道,“会。”
的确是会……他一直重复着将头发梳直的动作,似乎,也只会这个动作。
“皇上,大火那晚,您去了中殿,是在找臣吗?”
或许,他们该谈一谈,就如当喝醉了那样,抛开杂念的谈一谈。
梳头发的动作微微一滞,君卿舞声音有些不屑,“你是臣,并承诺要推倒莫家,当时中殿着火,你自然不能这么便宜的死了。换作其他人,朕也会去找人。”
阿九微微点头,神色没变,“皇上,那日去出宫,你明明有钱,为何非得要我出钱给你买东西?”
“你是臣子,付钱天经地义。”
“哦。其实,你是想要臣为你买礼物吧?”阿九目光落在了他腰间挂着那块七彩石,唇边掠过一丝笑意。
其实,这个问题,她当时该想到的吧。
“谁稀罕你礼物,这天下,每日进贡到宫中的东西少林了?!”
像是心事被发现,君卿舞声音有些激动,然而还是重复着给阿九梳头的动作。
阿九继续点点头,将那把赎回来的簪子,故意拿出来,放在显眼处。
然后将铜镜底座太高,刚好能照出君卿舞略显尴尬的神情。
“不久之前,听说皇上去了桃郡,将那儿的客栈包了下来。”
这一次,君卿舞的倒映在铜镜中的脸色,慢慢变得惨白,拿着梳子的手,都抖了一抖。
“那是考虑到朕的安全,说不定就有什么闲杂人潜伏在了周围的客栈,要刺杀朕。”
“哦?”阿九点点头,然后疑惑继续逼问,“那为何皇上将桃郡外面的桥给封了?你知道,那桥被封了,很多百姓都不得不绕路从桃郡路过,这样一来,城门不得不的打开,反而还会进来更多鱼龙混杂的人呢。这样,岂不是,更不安全?”
此时,君卿舞的脸色,由白转红,最后吞了吞口水,“谁告诉你,朕会做这样的事,那桥不是朕命令的。”
“哦。”
阿九配合的点点头,继续逼问,“那皇上,您当时去桃郡做什么?等人,还是接人?”
“你……”
君卿舞抽了一口气,稳住了自己的情绪,“朕是去看风景。”
“啊?真是看风景?”
“当然!”
“但是,右名说,皇上去为了品桃花酿。”
“……”
阿九看到梳子从君卿舞手中滑落。
阿九低头看着脚边的象牙梳子,弯腰将它拾起来。梳子是温暖的,残留着他手心的温度。
回身看到君卿舞脸色通红的站在原地,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像是做错坏事的孩子,突然被抓住一样。
阿九将梳子递给君卿舞,“桃花酿可是名酒啊。”
君卿舞忙接过梳子,点头配合道,“是名酒,朕当时就去赏风景品酒的。”
“皇上好雅致啊。”阿九从新在凳子上坐好,任由着君卿舞为她梳理头发,只是微笑着透过铜镜观察他的神色和让人忍俊不禁的表情。
“不过,臣可是听说,那桃郡虽然带一个桃字,可是那儿不种桃花,亦更没有酿酒的地方。”
君卿舞低下头,密长的睫毛不安的颤了几下,在白里透红的脸上透出两道浓密的阴影。
“梅二,你那也是道听途说,要去了才知道。”
“恩。”
阿九再度配合的点点头,“不过皇上,在中殿被烧毁之前,也就是在臣去苏州的那几天,皇上天天去臣的中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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