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陆枕不甜(1 / 1)

到现在我也没能用人类的语言定义那些东西。

那些东西让我轻易感受着一个人的[来]与[去];并影响TA的[想来]或[欲去]——也会反被影响,这视乎遇到的人的意念与当时想法有多强。

很长一段时间,甚至现在,我有时都不能很好的控制“那些东西”。

“那些东西”大量与具体地呈现、是我作为医学生在医院规培期间——大概因为在别的场景,很少人会思想生死。

医院嘛、再坚强的人忍受着身体不爽的来到这,情感情绪也是脆弱的。人在脆弱的时候怎么想?怎么悲观怎么想!

我感受到病人的感受,然后我惶恐不安、然后不自觉的让病人放大了那些感受...

作为学医从医者,我对医护的理解是:

在治理伤痛的同时,其实也给了病人活下去的慰藉与希望——至少是让病人懂得:当下的不适是暂时的!也是可以战胜的!

从这个角度来看,每个优秀医护的必备素质一定是自信强大——医生强韧、才能让病人也感受到力量!

而我......我不是合格的的医务人员!

我开始规培在产科。产科是幸孕的人充满希望、不幸的人也有顽强不甘的生存念力!于是是挺正常的开始。

三个月后转科室:烧伤科......该科室当晚就走了3个!认真较真的说,死亡对他们仨真的是解脱!

但死亡其实是很恐怖、很具体、甚至是很细微的——可以到细胞级别的干歇......

看着病人似乎很平静、从危到亡时间很短;实际上真正的死亡过程、要经历很多很多!他们感受的时间长短也是不同的。

从第一个死亡病人开始,我就很害怕!我就到处乱转!所到之处、那天医院里其它科室本来很有希望的16个病人,全挂了!

很快,同事们发现有我出现的时侯`病人死亡率就会变特高,他们便给了我鬼差的绰号。

“鬼差”这个现象,其实在更早前就有了。我也不止是“鬼差”、我能做到更多!

我学医、临床专业。原本是想通过解构肉身的各个组织活体去了解生命……外科特别看天分!我手笨、缺乏外科思维,就是脑子不好使!

脑活手灵的几个同学、各科室争着要!肉眼可见的前途光明!

脑子不行手灵、不碰神外心外,找些扬长避短的科室也是能干的很好。他们也安顿好了未来。

脑子一般但手很稳的,这有好师傅带着,踏实避雷能做技术成熟的手术。

我这脑子不好、手不行的,勉强可去门诊、实验室、法医寻位置。

但我只想靠近一点去观察生来与死去。

我不需要真正的从医、我甚至不用做任何工作。不是因为爱着我妈的人特别富有,而是我妈妈给了我所有!

所有!

我在医院看生命怎么开启的——

想看的我已经看到了;大部分看到了。

个例?特殊的个例在医院是看不到的!

然后去生命终结的地方继续观察。

啥?当然不是殡仪馆啊!我要看的终结是死亡的过程,不是句号本句。

我去临终关怀机构。

死亡就是一个生逆过程呀。功能停、气息灭、意识失......

疫虐多年;反复、变异!死亡批量化,总感觉是有什么东西在演化!

其实观察生与死对我来说其实都好可怕!但我选择一直这么走下去;一边走一边哭。

为了我的妈妈!

——————————阳光不太灿烂的一天。

城中。

一家面包店里,姑娘在一个一个的打量着店里的面点。

她不是馋,因为她就是安静的看着、表情里没有欲望。

在人群中,姑娘显得很出众!她有一张无悲无喜、很干净的脸面;挺立的鼻子让原本平淡的五官变得特别和谐耐看!偏中性的打扮自带气质、看着便利落帅气!

陆枕甜。

她这、不太甜啊!

“法棍......棍状食物,就很混!它是个食物、但你要是把它当食物,它更像武器!天黑了,回家带上一根,遇到危险打人,肚子饿了填胃,几乎是完美的存在!”陆枕甜拿起一根硬面包,径直走到一男子前面——她对着自认为没有漏出任何破绽地跟随目标的徐雷说:“就口感特别‘感人’!”

“那你买来准备打我还是和我一块吃?”被如此随意的看穿与揭底,徐雷有一瞬间的郁闷、又在瞬息之间充满了希望——必须是具有特殊能力的人、才是他该找的人!

“你买、买就是了。”陆枕甜把手中物递了过去。

“然后呢?”徐雷接过法棍,买完单后问陆枕甜。

“然后你回你家、我回我家——我们都没有妈妈。”

“没有妈妈就说不上有家;两个没家的人......要不在一起?”徐雷当然不肯就罢。

“其实——”把生你的女子跟我妈放在一起,对我妈特别的不公平!陆枕甜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你有妈妈、她只是不得不离开了。”不得不说,徐雷这回答太拉好感了!

“谢谢您!”陆枕甜既感激又歉疚。

“然后、所以——”

“所以!我是认真的碌碌无为的人。碌是很忙碌的碌、无为却是认真的无为——”陆枕甜直言:“不清楚您具有找我因为何事、但我这段时间真没空。”

“你在忙什么?”徐雷态度诚恳问完、说:“我可有空呢!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找人。”陆枕甜没藏着瞒着,说就是了:“何涣,一个遗体修复师。”

“何涣?!”听到这个名字,徐雷有两种感觉:一是哪里听说过;二是陆枕甜为何要找职业如此奇怪的人。

“这人特别不好找!”陆枕甜说。

“就是因为不好找、咱才要一块儿使力!”徐雷却是央不及的促成合伙。他做了个邀请的动作、把面包和陆枕甜一起带回了他海边的船上。

船在时年气候大变的当下、是很多家庭的资产标准配置之一,也是作为崩坏边缘的世界的应对。作为一个独立妥当而富足的人,徐雷当然会有一艘船。

他的船配置还很好。

这船的大小只能算中型、但从设计到制造以及用料都特别讲究!相关的设施装备也是顶级的——这么说吧,如果灾难来临、这船的物资库存与自循环系统能让他生存上数以年计!而当遇到毁天灭地级别的祸害时,这船甚至可以迅速封舱下潜、留在数米到数十米的水下暂作躲避(与正常的潜艇还是有区别的,首先承压就差多了)。

这艘船不仅恶劣气候的居住选项,也是徐雷的秘密巢穴之一。

这样的空间,徐雷还是头一回带人前往。

上船之后、寻人之前,徐雷切换了厨师身份。他用法棍、香料、以及一大堆国产材料如土猪蹄、老母鸡、云南菌子等,做了一顿事实上很兴师动众的餐食。

这顿餐食最妙的是,最后加了香料复烤的切片法棍是这一顿大餐的点精与不可或缺的收尾。

“你成功把一条十来块的硬棍面包做到了我居然吃不起的样子!”陆枕甜看着一桌子美食,服气了。

“你到每个人的家里都喜欢全部翻阅一遍吗?”徐雷好奇的问;他当然看到了当他在做大餐时、陆枕甜自顾自的把他的船从里到外仔仔细细的查看了。

“嗯嗯!有必要的话。”说完,陆枕甜嘴角向扬、笑了......

笑着的陆枕甜才甜!让人上头、甜到上头!

“被发现时、没被?”徐雷用了嘴唇一瘪代替不想说出的语言。

“发现不了!我一般不当着空间主人的脸干。”说的时候,陆枕甜居然带着一丝傲骄:“而且完全不留痕迹。”

“......”可徐雷看着到处被翻动过的痕迹,竟一时无语。

“你不觉得这都是生活的模样,而不是被翻查的痕迹吗?”陆枕甜倒是明了对方的意思,只是徐雷再有道理、她也不打算理会或被说服。

“要不以后咱别干这事了好吧、”徐雷说完,好奇的问:“而且你都在找什么?”

“就想看看。”陆枕甜试着解释:“你不觉得一个人的生活环境比他本人有时更显丰富、更多有趣的细节?”

“好吧,可这终究是冒犯!冒险的冒、犯罪的犯。”

“死亡对没有到死亡时刻的人来说,可难可难啦!”而除了死神,这世界还没有能把本姑娘困锁的存在!陆枕甜没说出后半句,但表情是到位了。

这姑娘有点儿憨!不过憨得挺可爱,可爱中还带着精灵才有的动息!徐雷看着想着,两边嘴角可就不由自主的上扬了。

“自信过了可就是狂妄了!再说你没经历死亡,怎么知道它有多难?!”

“我都经历了呀!”陆枕甜回:“吃饭吧,我饿了!”她迅速的转移了话题。

“好吧、”徐雷赶紧把陆枕甜往餐桌上引,后者一点不客气的开始大快朵颐。

“你慢点吃!”徐雷忍不住在‘厨师’继做‘服务生’、切肉递汤无微不至的侍着陆客人。

“虽然吧......我不会做饭、但我点得一手好外卖。”吃着的时候,陆枕甜说:“而且哪个便利店出的哪款速食好吃、哪个面包点什么时候出品招牌、哪家餐厅有哪些重点拿手菜品......我全都知道!”

“以后你想吃什么,还是找我做吧!”徐雷说。此话一出、他自己就惊呆了——在这之前,徐雷压根不是信仰‘家煮比外餐健康’的人。

“好,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帮我找何涣了?”

“找了!就在你大吃大喝的时候。”徐雷说:“这是她最近最后消失的地方,我们可以从这开始!”徐雷开了空中投屏、在三维地图上指了指湘西的某一带。

“我们?”陆枕甜有点惊讶——

“对!我们。”徐雷坚定的说。

那坚定、大部分来自想与陆枕甜相伴同行的意愿,也有被何涣这个人吸引的成份——遗体整理师!“修复破碎的容器(身体),以更好的盛装灵魂。”这人说。

灵魂!

灵魂?

让徐雷与陆枕甜准备行装出行吧。

说说在老猿边上醒来的龙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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