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彰显自己的威势,并且突出自己的博学多才。
李景隆的目光扫过阳城一众达官显贵,旋即在众人的注视下抽出宝剑。
长剑落在一旁抗旗的士兵脖子上,士兵被吓到了:
“将..将军?”
“古时名将出征,都会选一人祭旗,而我选中的是你。”
“将..将军..你不要说笑!”
那人还以为李景隆逗逗他,但却听李景隆一脸严肃道:
“军中无戏言!”
“能作为被本将祭旗的人,你应该感到荣耀!”
说完,李景隆手中剑朝着士兵脖子重重挥下。
“荣耀...你麻痹啊...”
士兵刚要反抗就被一剑割喉,死不瞑目。
李景隆昂起头,手中沾血的长剑重重一挥,目光落在这些权贵身上,最后来了句:
“继续出发!”
“将军,不在这里等大将军了?”
大将军是徐达,李景隆闻言冷声道:
“区区匪寇,何须大将军出马!”
说完,便率军开出了校场。
李景隆走后,人群一片寒意,看着地上的尸体,默默想的都是一句话。
“这货.....是个蠢逼吧?”
人家出征祭旗用的是敌人的首级,好家伙,你更狠,直接对着自己人下手啊?
这一幕把一群心怀理想,想要建功立业的人看的一阵妒忌。
这种蠢货都能当上将军?
...........
五千先锋出发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林枫,准确的说传遍了青牛岗。
因为山上的土匪,在山下布置的眼睛可谓是多如牛毛。
但凡是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脱不过山上的眼睛。
此时个山头除了凤凰山,乌鸦林,草鞋山,葫芦寨,飞虎山等少数山寨的人表示愿意帮助林枫的蛤蟆林之外,其他的人都是收下礼物,然后给徐神机下了逐客令。
这一路上可把徐神机气的够呛,白白打出去这么多礼物不说,救兵还没请到。
说实话,林枫这次让他求援的行为,他是真的没有看懂。
也不知道是为啥。
这不是摆明了,这次官军来袭但凡有个脑子的人都不会和蛤蟆林扯上一点关系。
为什么还要去自讨没趣呢》
徐神机想不明白,只能在拜访完最后一个山寨后,带着空马车郁郁而回。
...............
与此同时。
李景隆的先锋大军刚刚从阳城开拔没有多久。
问题就出现了。
因为是大夏天行军,李景隆这个纸上谈兵的军二代并没有准备好足够的水源。
再加上这里的道路都不平坦,崎岖坎坷,草木丛生。
人们走在这种路上,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五千人的队伍中,只是片刻就有人中暑,有人拉肚子。
特别是在大太阳的照射下重甲兵都晕了好几个,监军只能骑马在队伍中来回折腾,用鞭子抽打着士兵前进。
但这终究是徒劳的,因为五千人的队伍太长了。
若是以往,监军只说一句,将军都在赶路。
与士兵同甘共苦,大家再坚持一会,到了指定地方就休息,众人也差不多就坚持了。
可是..........
偏偏在这样的队伍中,还有一辆豪华马车,四匹马拉车。
车厢内铺着厚厚的锦被。李景隆就坐在车厢内,神色淡然安定。
憋了好久,终于有个军校忍不住了,把肚子里的问题问出来:
“将军,咱们不是要急行军么,可为何您还坐在马车上?”
“我又不是士兵,不负责冲锋陷阵。”
李景隆眉毛一挑,英气逼人:
“我的责任是指挥你们打仗,吃苦和受罪并不能发挥出我的任何价值,这个道理你懂不懂?”
“你不知道累会影响我的脑思维吗?”
听着李景隆那咄咄逼人的语气,校尉急忙道:
“我懂,我懂。”
旋即又道:“可大将军让我们在阳城扎营,等待大部队一起行事。”
“哼,他那是怕我抢功,区区青牛岗,能有多少土匪?”
李景隆闻言不屑道。
校尉只好硬着头皮道:
“将军,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啊!”
“哼,你难道没有听过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话吗?”
李景隆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一副一看你就是没读过书的样子。
“可是这青牛岗山路崎岖,就是人走在上面都废力,更别说马车。”
“还有马车太过显眼,若是被山上的土匪看到,很容易中伏,亦或是逃跑。”
“我们这次可是来清除青牛山匪患的,还望将军以大局为重。”
小校继续说道,李景隆却有些不耐烦了:
“我再说一遍,我是将军,不是士兵!”
他之所以这样,就是在效仿先贤,只听他继续道:
“当初霍去病行军,还亲自带着庖厨,就算是肉烂了也不给士兵分食。”
“知道他为什么能打赢吗?”
校尉摇头,李景隆继续道:“因为他是将军,将军和士兵不同,只需要赏功罚过就可以了。”
校尉无奈,慌忙点头,他又有那种『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可总觉得那里不对』的感觉。
“你不会懂的。”
见校尉的样子,李景隆笑道。
校尉无奈,他的目光看向车窗外,感慨道:
“古时名将除了霍去病,可还有陈庆之,行军时足不出营帐,却杀敌与千里之外,谈笑间敌军灰飞烟灭,前辈风姿,令人敬仰呐。”
合着您是没有名将的命,偏偏还得了名将的病。
校尉心中腹诽,现在他渐渐明白李景隆是个啥玩意了。
这世上有酒囊饭桶的二代,也有锐意进取的二代,也有自以为锐意进取,其实酒囊饭桶的二代。
而自己眼前这位爷……毫无疑问就属于最后一种。
阳城,在李景隆走后一天的时间,徐达的大军也来到了阳城。
徐达的行军速度不可谓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