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人注意到我吗,我也是个大活人的好吧,你们这样很伤人自尊心啊。”
被晾在一旁的傅元清有些倍受打击,除了一开始杜海峰对他心有警惕的问了一句话,竟再没人搭理他,就连后来的那骑马的魁梧大汉也是看都没看他一眼。
“罢了,谁让本公子心善呢。既然找到‘正远镖局’的人了那就不能让他们出意外啊。
毕竟就这几个人了,要是再出意外死掉几个,那我这支线任务可就没得赚了。看来得出手帮帮他们了。
只是对方人多势重,惹急了也不好对付啊,看来只能试试‘先礼后兵’了。”
此时,‘正远镖局’的各位镖师开始略显颓势,只能抱成一团相互支撑。他们虽然都是走南闯北、厮杀经验丰富的老镖头,但是架不住这几天连夜赶路,再加上一路上多有厮杀。
十三位镖头如今只剩七个不说,大多都受伤不轻,就连总镖头杜青海之前为了救人也受了内伤。一开始还能凭借经验支撑一段时间,时间一长颓势立显。
杜青海与那持枪大汉对战数十回合打得有来有回,不分上下。
杜青海刀法灵活多变,对战经验丰富。持枪男子枪法大开大合,一看便是走的一力降十会的路子。每每持枪男子略占上风,杜青海便不退反进,欺身缠斗,使得持枪男子不得不回防身前,不能真正发挥长枪的优势。
突然,一声惨叫响起,杜青海下意识回头,刚好看到跟随自己十几年的朱镖头被人一剑砍下右臂,鲜血泊泊流出,眼见活不了。
持枪大汉看准机会,枪把向上一磕,趁其不备打飞了杜青海手中的长刀,随后枪身一转向后扎去。这一枪若是扎实,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难救。
“不!父亲小心!”时刻注意这边的杜旬厉声喊道。
说着慢,实际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杜青海长刀不慎被磕飞,自己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的枪向自己扎来,眼中升起绝望的神色。
就在枪头马上要扎进杜青好胸膛的时候,一只洁白的手紧紧的握住那杆鎏金虎头枪,任凭大汉使上全身力气,大枪依旧纹丝不动的被人攥在手里。
“这位大哥,火气不要这么大嘛。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
傅元清一边攥着鎏金虎头枪,一边笑眯眯的对那魁梧大汉说到。
“停!!!”正在剿杀‘正远镖局’的众人立即便停了手聚在大汉身后,差些就支撑不住的‘正原镖局’众人压力大减,顿时跑向傅元清身后瘫坐在一起。
傅元清见众人停手,手中一松将长枪还给了大汉。那魁梧大汉抽出长枪,目不转睛的盯着傅元清,哪里还看不出此时遇到了一名深不可测的高手。
“在下呼延灼,不知前辈如何称呼。师承何方。”呼延灼双手抱拳施礼,小心的问到。
“呼延大哥客气了,什么前辈不前辈的,我如今还不满十八岁呢。你叫我。。。杨减就好。师承就不用说了,一个小门派罢了,想来你也没听过。”
“嘿嘿,人在江湖飘,保命用小号。莫怪,莫怪啊。”
傅元清一开始便打算好不使用真实姓名,这样就算遇到其他来执行任务的灵演蝉境人也不怕查到自己带来麻烦,更可以保护自己。
万一灵演蝉境有类似《钉头七箭书》这样咒谁谁死的法宝或者神通法术,自己把真名说出去可就真危险了。
“原来是杨前辈,失敬失敬。前辈出手护持‘正远镖局’,是想插手这件事情吗?”呼延灼盯着傅元清,小心翼翼的问到。
他可不信眼前之人像他说这么年轻,之前他运起全身内力却在对方手里连杆枪都抢不回来,就算他从娘胎里修炼,也绝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武功,肯定是驻颜有术的老怪物装嫩游历人间。
“插手还说不上,只是受人之托护送他们安全进入京都罢了。人和镖,一个都不能少。”傅元清负手而立,淡淡的说到。
‘正远镖局’众人听闻面露喜色,这深不可测的高手竟是专门来帮他们的,这让他们着实没有想到。
“前辈,人你可以带走,但是那‘密镖’在下非拿不可。非是驳您的面子,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密镖’给我,在下转身就走,绝不多说半句话。”呼延灼说到。
“不可能,镖在人在,镖忘人亡。”傅元清还未说话,一旁疗伤的杜青海便说到。
“那前辈也是这个意思吗。。。。”呼延灼看向傅元清,再次问到。
“没办法,人家是开镖局的,送镖是本分。我只能按照他的意思来了。”傅元清依旧笑眯眯的回答道。
呼延灼盯着傅元清,心中好像在盘算什么。半晌,呼延灼咬咬牙好像下定什么决心,翻身上马,带着人快马加鞭向京都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