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踏马......”
嬴风崩溃。
他今年十二岁,算一个小本命年,除了红发带,身上还穿着红色的亵裤。
“老牛啊,你口味不要这么重!”
“我穿在里面的,就这你也看得到?”
一牛一人在道上追逐。
有人看着情况不对,朝嬴风喊道:
“小公子,快上树躲避,那牛恐怕疯了。”
嬴风见那牛眼睛都红了,估计真是疯牛。
怒了,干脆也不忍了。
他躲到树后,手一抖,空间里藏着的剑瞬间来到手中。
这时,疯牛恰好冲到。
嗤!
鲜血飙风,锋利的剑在牛身上破开一米来长的伤口。
疯牛往前冲了几步,脚步踉跄,然后噗通倒地。
“牛死了!牛死了!”
农人大哭起来,上来抓住嬴风,要赔偿。
嬴风笑了:
“大哥,是你的牛先攻击我的,咱们讲讲理,好不?”
农人道:“是你的发带引得我牛发狂,责任算你。”
嬴风无语:“没人规定不许扎红发带啊。
我好好在路上走,就因为身上有红色,我就得为你的牛发疯负责?”
农人不依不饶:“不管。
杀我耕牛,毁我饭碗,如同杀我一家八口人,你必须偿命。”
“我......”
嬴风两眼懵圈,心中卧槽不断。
秦人重法,以吏为师,人人对于律法都是张口就来,熟练得很。
嬴风被纠缠住,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一个青年小吏赶了过来。
“出了何事?”
嬴风将事件经过说了一遍。
小吏想了想,对农人道:
“大秦行道法规定,耕牛穿行闹市,主人必须保证耕牛不伤人。如今,你的耕牛主动对他人发起攻击,而你没有制止住,是你主责。”
不得不说,大秦的法律真是完备,连走路都有相关的法律法规。
然后,小吏又看向嬴风:
“你受到攻击,自卫躲避理所应当。你可以躲开,却选择了杀死,这是防卫过当。你需要负次要责任,造成农户损失惨重,责你赔偿农人一吊钱。”
这个判罚倒也公正。
勤勉、清廉、高效的秦吏,不愧是这个时代的执政根基。
嬴风点点头,果断交钱走人。
人群中,一双苍老的眼睛陡然精光四射。
这是一个头发花白,佝偻着背的老头。
当嬴风提着剑从他身前走过时,老头的脸色变了。
他脚步踉跄冲了出来,喊道:“少年,你等下!”
嬴风听到,心中慌了:
“又有事?有完没完?”
他装作没听到,健步如飞,瞬间跑远。
老头追之不及。
他看着嬴风远去的背影,脸上满是震惊。
“那剑......”
“为何在他的手里?”
老头不及多想,转身就跑,焦急地朝着附近的一处宅邸冲去。
.
“武成侯,武成侯!”
“你快出来,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这处府邸气派森严,佩刀侍卫往来巡逻。
老头径直冲入内院,竟也无人敢挡。
这时,一个面相刚毅,眼神犀利的威武老者,迎了出来。
他正是府邸的主人,大秦武成侯,王翦。
“老蒙,你大呼小叫什么?”王翦拉着佝偻老头,笑着问道。
佝偻老头,正是名将蒙武。
蒙恬、蒙毅的父亲。
蒙武一生戎马,杀伐无数,也是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名将。
王翦很难想象,什么事情能让他如此失态?
“老王,轱辘剑重现天日了!”蒙武近乎咆哮着喊道。
声音里满是兴奋,带着丝丝疯狂。
王翦瞳孔猛地收缩,蹙眉喝道:
“老蒙,你胡说什么?”
“今天你是喝了多少酒,醉成这样?”
蒙武虎目含泪,摇晃着王翦的手激动说道:
“老王,我没骗你。我真的看见轱辘剑了,青锋四尺,寒气逼人。”
“刚刚就在怀远街上,一个少年提着它斩杀了一头疯牛。
“我发誓,我眼睛再瞎,也不会认错。
“如果看错,我愿意挖出眼里这对珠子来。”
王翦的脸色沉了下来。
轱辘剑是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那是杀神白起的佩剑啊!
轱辘剑,又名宇宙锋,吹毛断发,杀人不沾血。
杀神白起,带着他攻屠六国。
白起为将三十七年,战无不胜。
六国闻白起之名,未战胆先寒。
而轱辘剑,也成为世间最恐怖的凶器之一。
王翦抬起头,紧蹙的眉头满是忧色:
“自从武安君死后,轱辘剑随之消失,距离今天已经四十二年了。”
“如今,轱辘剑再现世间,还沾了血,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