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贾张氏吃过晚饭,特意到了秦淮如的房间。
“妈,有什么事儿?”秦淮如问。
“淮如啊,平安走了,就剩下咱们几个相依为命了。明天,四合院要召集开会,商量给咱们捐款的事儿。”
“有些事情,我这个老婆子不方便出面,不如明天你带三个孩子下跪,给老少爷们儿求个人情儿---”
贾张氏道。
“妈,这不太好吧?”
“有啥不好?咱们家都穷成这样了,你还死守着那个面子?再说了,以后你带三个孩子多辛苦啊。”
贾张氏口口声声为对方着想,其实秦淮如知道,即便有人捐助,那钱她一个子儿都拿不到。
何必做这种没尊严的事儿呢?
贾张氏见秦淮如不肯就范,于是拉下脸道:“你要不做,就别想再在这个家待下去--”
“够了!”
秦淮如一把抓起擀面杖,狠狠敲在桌子上:“婆婆,您要再用这话来威胁我,我明天还是回厂里去住。”
已经顶撞过贾张氏一次,就有第二次。
贾张氏见儿媳妇的态度很坚决,只好作罢。
第二天晚上,全员大会在三位大爷的主持下召开。
会议只有一个议题,那就是讨论给贾平安一家捐款的事儿。
“各位乡里乡亲,贾平安不幸染病去世,他还有三孩子要养,家里过的挺紧巴的,咱们能帮一把是一把。”
“你们大伙儿说,是不是啊?”
一大爷道。
“一大爷,我有一点自个儿的看法。”三大爷道。
“请讲!”
“我觉得要以申请社区救助为主,至于院子里的捐助,看个人情况,私底下可以进行捐助,没必要下任务吧?”
三大爷阎阜贵笑着说。
“对啊,是这么个道理。”何雨柱立刻附和道。
这时,二大爷也插话了:“说的没错,愿意帮助的私底下进行,不愿意的咱们也别勉强------”
这会一开场,就和一大爷设想的不太一样。
权威受到挑衅,一大爷心里很不爽。
“话不是这么说,贾平安生病,贾张氏本来就没什么钱---”
“一大爷,您说得太对啦!”贾张氏立刻用手遮脸,干嚎起来:“我们家平安这些年生病,花了不少,确实没什么钱了。”
“贾张氏,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三大爷站起来道:“我问你,秦淮如每个月都给你交了五块钱,你一分没花,都用在什么地方了?”
话一出口,院子里的人不淡定了。
贾张氏平时没事儿就找人诉苦,说她为了这个家付出多少。
结果是秦淮如每个月还要给她交五块钱零用。
两种说法相差太大,众人止不住议论起来。
“阎阜贵,你可真是铁公鸡啊!一毛不拔就算了,还要往我这个老婆子身上泼脏水---老少爷们儿都看看,我们孤儿寡母被人欺负啊---”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叫起冤枉来。
“各位,三大爷有没有说谎,我来问一问就知道。”何雨柱走过去,大声质问秦淮如:“你婆婆是不是每个月收了你五块钱?”
贾张氏一听,嘴角浮出冷笑。
她对自己这个儿媳妇很有信心。
那就是一团泥巴,自己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傻柱这么问,实在是太傻了!
秦淮如突然点了下头,在场的人都看傻了。
贾张氏也大吃一惊!
“淮如啊,你怎么能乱点头?”贾张氏冲过去,抓着儿媳妇就要理论。
这时,秦淮如突然推开她,退后一步道:“婆婆,我每个月确实给您交了五块钱,这是事实啊---”
“你--你疯了吗?竟然乱讲话!”
“我没疯,我只说一个事实。”秦淮如开口道。
唰!
贾张氏的脸一下子红了。
千算万算,没算到儿媳妇要临阵倒戈,她顿时慌了神。
“大家伙都看看啊,这贾张氏明明有私房钱不拿出来,却要大家伙儿给她捐钱,这是不是欺骗啊?”
“这就是欺骗!”三大爷话音刚落,何雨柱立刻接上话茬:“我认为贾张氏这事儿已经触犯了法律,建议报警。”
这年代对于诈骗犯是一抓一个准,绝不留手。
何雨柱这么一说,贾张氏心里慌得一批:“傻柱,你干嘛给人扣帽子?这钱不捐就行了,我们不要了就是。”
“对啊!妈,咱们不要了,走吧---”
这时,秦淮如冲上来,一把将贾张氏拽了回去。
“大家伙都散了吧,散了--”三大爷立刻大声宣布散会。
院子里的人各自散去。
只有一大爷坐在椅子上不动,一张脸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