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前,肖彩离家出走。
当时正值市内舞蹈比赛前期。
她母亲为此准备了长达四个多月的时间。
这段时间的她还要兼顾学业,每天睡眠时间甚至不超过五个小时。
对于母亲的怨念每日加深。
她不断的想着,为什么自己要受这个罪。
为什么就因为自己有天赋就非得去从事,哪怕自己并不喜欢。
肖彩真正的梦想是当一名演员,走向星光大道。
演艺学校,这才是她真正的目标。
而不是什么曲艺舞蹈学院。
她受不了了,就干脆逃走了。
擅自离家的她没有太多钱,必须要找一份工作来维持生计。
忍受着饥饿与疲惫的她走在大街上,看到了一个广告。
短视频工作室招收有表演天分或欲望的少女。
她觉得自己符合要求,就去面试了。
不曾想,这一次面试却将自己推入了深渊。
面试地点在一家夜总会。
因为她没有钱,又一天多没有进食。
在对方提出住在这里的宿舍后她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她甚至没有想过,对方凭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仅仅是第二天。
她的饭里被下了药。
那是一种让人产生依赖性和戒断反应的药物。
只要吃了一次,就再也无法摆脱了。
一开始,不听话就只是不给吃喝,然后关进一丝光亮都没有的小黑屋里。
在这种小黑屋里发作一次,就会留下无法磨灭的阴影。
之后,再有一丁点不听话的地方,或者没做好的事情。
立刻就要承受来自特殊刑具的拷打。
那些特质的鞭子与拍子,还有针。
它们不会留下任何的伤口,但是却会造成难以承受的剧痛。
这一年多的时间。
它们让肖彩陪客人喝酒,她就得喝。
让她出卖自我去配大客户换取资源,她就得去。
因为她学习舞蹈出身,身体柔韧性,身材,都远远超过其他人。
这原本让她即便不喜也曾为之骄傲的能力,如今却成为了她最痛恨的东西。
长久的药剂侵蚀,已经对她的身体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影响。
这种改良型的药剂,并不会彻底摧毁服用者的神经。
它们甚至不会导致服用者的大脑衰弱或死亡。
只不过,它们会像藤壶黏在鲸鱼身上一样附着于服用者的神经还有血管。
这意味着,除非,有什么技术,能精确的从血管和神经上把这些东西刮下来。
不然,她就无法摆脱。
最终,会化作除了听从命令之外什么都不会的人形傀儡。
处理的方式很简单。
就像现在这样,进行着最后的调整,然后卖掉。
之前打电话的男人骂骂咧咧的一鞭子打在她的身上。
“腿直一点!”
“啊!”
一声痛呼仿佛穿透了空间,传入了肖央的耳朵。
她突然醒来,茫然的看了看四周。
“不行,我得继续练习,晚上也不能偷懒。”
嘴里咕哝着,她就起身走了。
这时候,早已上班的郑夏坐在监控室里,翘着二郎腿。
“嗯?她起来干嘛?”
迟疑中,他看着监控里的肖央走向表演台。
在没有什么光线的,昏暗的娱乐区,翩翩起舞。
如果换了个人,这时候恐怕要吓的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吧。
可郑夏是什么人啊?
那可是就算鬼来了也就一口嘎嘣脆。
所以寻思着反正她也不会有啥问题,而且大半夜在这有人跳舞给自己看挺好。
就心安理得的看着了。
不得不说,她这舞蹈编排是优秀。
一遍一遍看下来,都不会觉得腻。
可原本连续不断的舞姿莫名的停顿了一下。
就像是网络不好突然卡壳了一样。
动作大概僵住了三秒。
肖央停止舞步,缓缓的走向厕所方向。
这时候郑夏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些东西。
“如果她碰到了年纪较小的女娃。”
“那么她的精神状态会立刻不稳定。”
“她会认为那是自己的孩子,而且精神状态也会回到自己三十出头的时候。”
“因为那是她记忆中最幸福的时候。”
这是楚医生的话。
以及,更重要的一点......
【规则二:熄灯期间同时听到小女孩唱歌和球碰撞声,无视她,请谨记,我们病院不接收未成年病患。】